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502节
直到见花形扛不住,要拿他问罪了,才支支吾吾道:
“听说那里有个宋朝王侯的墓,里头埋了很多金银珠宝,我正好要去碧城,若往藤城绕一圈的话,正好能经过那个宋朝王侯的墓,所以,我便跟着去了。不过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泄密!”
田中冷笑:“这倒是个好借口。可惜,也只是借口。知道我把人质运往藤城的,除了我的上司之外,就只有你了。你既然不是泄密者,那么你告诉我,谁才是?”
若不能把花形的心腹一锤子捶死,这次的责任得由他一个人扛,他可扛不起,只能死命捶花形的心腹了。
有证据,又有保守派的支持,花形的心腹最终还是被撸了原本的职位,送回东瀛受审。
此次会议过后,花形五内俱焚,马上让人去找珍子。
他决定了,即使不给珍子职位,他也得把珍子弄过来帮忙,不然他要得到情报都得经过萧遥,太被动了!
金陵举办了一个宴会,与会人员包括统一战线的许多高层,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盛会。
萧遥作为美名远扬的绝代佳人,照例出席了宴会,与各派高官身姿轻盈地在舞池跳舞。
萧二少还是笑对着萧遥,可是那笑容冷了许多。
萧三少则直接给萧遥甩脸子,之后更是直接无视了萧遥。
萧遥被一大群人预约着下舞池跳舞,着实没空看萧二少萧三少的表情。
一位中年太太看了看如同花蝴蝶一样翩翩起舞的萧遥,语气中带着酸意:“如今这个世界上,最安乐无忧的就是这位萧小姐了。美人儿就是心宽,从来不担心国家和政治上的事。”
萧三少从旁经过,听到这话,觉得萧家的名声被萧遥毁了,脸一下子黑了,心中恨得不行。
钱行至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萧三少,忍不住也满目惆怅地看向萧遥。
萧家的人都长得好,可都没有什么心机,有什么不快全都表露到脸上,最是容易对付。
这样的人,也很容易被辜负。
钱行至的心抽了抽,他连忙收回视线,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其他人。
这时曲邵敏的好友走了过来:“钱先生,你在看什么?还在看萧遥么?”
钱行至低头看向曲邵敏的好友,微微颔首:“没有。”
曲邵敏的好友听了,并没有马上退去,而是站在钱行至跟前:“钱先生,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难怪前些日子邵敏与我哭诉,说你爱的是萧遥。看看你这眼神,是确定无疑的了。”
钱行至微微沉下脸:“如果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成功了。”
曲邵敏的好友一下子气红了脸:“你胡说些什么?你这样毫无绅士风度的男人,和萧遥那样的交际花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难怪,她和你一样,明明爱你,却假装不爱,既骗自己也骗别人。”
钱行至一愣,忙问:“你说什么?”问完下意识看向舞池里翩翩起舞的萧遥。
这一看,发现萧遥正看着自己,目光中柔情万千。
可是,那柔情在他看过来时,瞬间如同被烈日蒸发了的水珠,无影无踪。
曲邵敏的好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见钱行至痴痴地看着萧遥,顿时冷笑一声,扔下一句“没什么”转身便走。
钱行至的心,却跟入了魔似的,正在急切地颤抖,急切地冒出欢乐愉快的七彩泡泡。
原来,萧遥并不是真的不再爱他,只是不想让他知道而已。
她太爱他,太难过了,为此格外在意她的自尊。
正当钱行至正在胡思乱想时,曲邵敏的好友又拐了回来:“钱先生,能爱上一个肤浅庸俗的交际花,你这审美真叫我吃惊。”
钱行至收回看向萧遥的视线,努力压下心中的喜悦与激动,可是没有办法。
他抿了抿唇,看向曲邵敏的好友:“随你怎么说,心是我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爱的是谁。我钱行至爱的人不多,也是有追求的。”
说完他意识到这话有可能传到萧遥那里去,便没有再往下说了。
萧遥的第六个邀舞对象,居然是季先生。
她心中有些吃惊,但是面上丝毫不显,如同和那些第一次相见的人说话那样,客气中带着亲昵的熟络说话。
季先生与萧遥滑入舞池,笑着回应了几句,就道:“萧小姐喜欢看国外的文学么?”
萧遥摇头:“我也曾想过多看看,以便装高雅的,可惜看不懂。”
季先生笑了笑:“我倒是不信。”顿了顿,又笑道,“我听过西方传来的一个故事,有人于旭日东升时喜欢站在刀尖上跳舞。你听过么?对此有什么看法?”
萧遥脸上的笑容不变,目光飞快地和季先生交换了一下,笑着说道:“有点佩服,起码我站在刀尖上跳舞,一定会觉得很痛。”
季先生凝视着萧遥的笑脸:“但是我相信,萧小姐一定能够忍受这种痛楚。”
萧遥马上笑着道谢:“谢谢。”
季先生又问:“萧小姐,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古语有云,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我想我们便属于后一种了。所以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请一定要告诉我,我必义不容辞!”
萧遥再次诚恳地点了点头:“谢谢。”
宴会结束,钱行至回到家,便看到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曲邵敏,几个女同志正在照顾她。
钱行至走到床边,仔细打量了曲邵敏片刻,见她身上脸上都带着伤,语气便变得温柔了许多:“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曲邵敏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滑落:“我好怕啊,我怕死了,我怕自己受不住严刑逼供,我怕自己投降了,幸好你们救了我!”
她生于和平年代,她被养得很娇气,她很怕疼,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扛得住东瀛人一个比一个可怕的酷刑。
她做梦都担心自己受不住痛楚不小心叛变了。
幸好,她被救回来了。
钱行至握住她冰冷的手:“回来了就好,不用再担心。”
曲邵敏点头。
晚上,见过自己好友的曲邵敏忍不住阴阳怪气:
“听说你在宴会上一直盯着萧遥看,是不是?也难怪的,萧遥那么好看,艳名远播,有点地位的男人几乎都知道她,都想见她一面。我以为你会不同,想不到你也一样,到底逃不过一个交际花的吸引。”
钱行至冷冷地转身:“既然你累了,我便不打扰你了。”说完直直离开,丝毫不理曲邵敏在他身后连胜呼唤。
曲邵敏见钱行至居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也不管自己此时重伤,当下又是悲哀又是难过,当然,还有无尽的愤恨。
她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的男人都不在意萧遥交际花的身份,都不会觉得她脏。
明明,明明她比萧遥好那么多,钱行至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呢?
周舫在宴会中便得知此次行动成功了,因此下了车进入小别墅时,他几乎是跑着进去的。
见了憔悴的何亦欢,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周舫心痛得不能呼吸,抱住何亦欢一叠声地说对不起。
何亦欢也哭:“如果是从前的我,必定会恨你一辈子,恨你为了所谓的大义放弃了我。可是见过这个时代的生灵涂炭,我今天才明白,你这样做是对的。”
她从前追小说时,喜欢看男主角为女主无限付出,即使背叛天下所有人,可是回到这个时代,看过无数人间惨剧,她的想法不知不觉地变了。
周舫听了更愧疚,又是一叠声的对不起。
何亦欢不想周舫一直说对不起,于是就问起宴会上的事。
当得知萧遥成为各势力都追捧的人时,何亦欢大怒:“凭什么!”
她为了不拖累周舫,不背叛华国,受尽了苦楚,过上了地狱一般的日子,而萧遥呢,只凭着一张脸就能吸引所有人,这何其不公!
周舫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温柔地摸摸何亦欢的脸蛋:“问为什么也没用。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荒谬。”
何亦欢咬咬下唇:“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我总算能体会到这句话的悲愤了。”
然而,过完年,迎来春花绽放的春天,又送走它,接着迎来夏天时,她更能体会到这种悲愤了。
这个时候,东瀛发动大规模侵华,虽然由于有内应,对东瀛的计划一清二楚,华国赢得很漂亮,但是这到底是需要牺牲战士的战争,所有国人高兴之余,也带着深深地担忧以及对民族危亡的忧虑。
只有萧遥,仍旧貌美如花,在金陵城中纸醉金迷,与政要名流结交。
何亦欢与曲邵敏每次提到萧遥,语气里满是不屑,但是愤恨,恨不得派人把她打一顿。
可是,萧遥身边总是跟着护卫的,她们根本没有机会得手。
没办法,何亦欢与曲邵敏只能回忆后世看过的历史书,回忆萧遥被文人各种贬损,心理才好受了些。
东瀛满以为,经过几年的准备,他们绝对能碾压一穷二白的华国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华国提前跟香肠国订购了很多武器,有许多比他们的还先进,所以战斗打响之后,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东瀛能够横推过去!
第一阶段的战报传回来时,花形与三井暴跳如雷:“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居然全线溃败,偶尔一些胜利的战役,杀伤人数极低。
这简直事开玩笑!
华国若有这样的战力,何至于被侵略那么多年,被西方列强当作劣等人那么多年?
可是任凭他们怎么确认,得到的消息都是一样的。
如此可怕的败绩,吓坏了扩张派的所有人。
这时,被珍子请回来培养的情报人员迟暮小姐提出:“胜率如此低是不可能的,我怀疑,我们内部有华国的间谍。”
此言一出,花形与三井同时点头。
萧遥也点点头,看向迟暮小姐:“我也怀疑。不过我怀疑的对象是珍子!她过去可是有泄密的前科的,此次再次出事,而她正好也在,所以我认为,这次的泄密,也是她做的。”
迟暮马上激烈地反驳:“不可能是珍子小姐,我跟在珍子小姐身边学过一段时间,我很清楚,珍子小姐对东瀛帝国是忠诚的。”
萧遥冷笑一声:“这不是笑话么,你是她的人,自然向着她说话了。来,你倒是说说,内奸不是珍子,会是谁?”
迟暮看向坐在一旁冷笑的田中先生:“是田中先生!”
田中勃然大怒,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胡说!我是东瀛人,对东瀛忠心耿耿,是绝对不会出卖东瀛的。”
迟暮听了,马上看向萧遥:“不是田中先生,便是渡边小姐!”
萧遥比田中还激动,一下子站起来,愤怒在美眸中熊熊燃烧:
“胡说!我看是你才对,你这样新加入情报部门的人,最容易被人策反!你等着,回头我便收集和你有关的证据,揭穿你的真面目。当然,你身后的珍子,这次再也别想逃掉。”
说完连会议也不开了,转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人。
保守派都用愤怒的目光盯着迟暮看,并且开始找一些无伤大雅的借口排挤迟暮,并认为她是为了帮珍子出头故意陷害萧遥的。
同时,保守派的井上指出:“我们内部允许竞争,但是不允许陷害。迟暮小姐对做出了许多贡献的渡边小姐进行污蔑陷害,这是不容原谅的,我建议,先停止迟暮在情报部门的工作。”
扩张派的三井与田中都点头表示了支持。
此外,还有几个扩张派的人相视几眼,最终也点头同意。
如今战争期间,武器是很重要的,渡边有从香肠国拿到绝密资料的能力,是绝对不能倒的。
迟暮小姐如此不识相,只能让她走人了。
迟暮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只是预热似的提了萧遥一句,居然就被从情报部门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