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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动情 第95节

      到了酒吧,邬姣坐在吧台前面,面前放着一杯颜色梦幻的鸡尾酒,有两个男人在和她搭讪。
    邬姣是第一次过来这种地方,只是想安安静静喝酒,面对前来搭讪的人,她已经拒绝了两回,他们却和听不懂一样。
    她再次说道:“我只是想一个人待着,你们去找别人聊天吧。”
    男人厚着脸皮在她旁边坐下,她哭过的眼尾发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他的视线毫不礼貌地在她身前乱扫,笑道:“一个人多少有点寂寞,我们两个陪你多好,小妹妹多大了?”
    陆南森搭上那人的肩膀,“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他阴着脸,身材高大,压迫感很强,那男人慌了神,看了下陆南森又看邬姣,“你们认识啊,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慢聊。”
    那男人拉着自己的同伴走了。
    邬姣见到熟人,瞬间有了安全感,叫道:“表哥。”
    陆南森看到她面前的酒杯,表情难得严肃:“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还喝酒,真是有能耐。”
    邬姣委屈道:“我心情不好嘛。”她把她的遭遇说了一遍,控诉她母亲的过分行为,说到气愤的地方就喝酒,陆南森都阻拦不住。
    在母亲的严厉管教下,这还是邬姣还是第一次喝酒,酸酸甜甜的还带着些许酒精的味道,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就愉悦了起来,忍不住就把一整杯都喝了。
    陆南森看在他们的关系上,心甘情愿当她的情绪垃圾桶,也很同情她的境遇。姨妈的控制欲确实强了些,连吃食都严格把关,要是他也受不住。
    调酒师给她推荐的鸡尾酒是玛格丽特,度数很低,陆南森不清楚她的酒量,不过一般人喝了没事。
    然而邬姣喝了不久后就开始头晕,软绵绵地趴在了吧台台面。
    陆南森摇了摇她的肩膀,“你不会醉了吧?”
    邬姣慢吞吞地说:“有点晕。”
    “……”陆南森傻眼了,这酒量和他一样,不是一般人,莫非是家族遗传?
    “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不想回家。”邬姣还不想见到她母亲。
    送她回学校和酒店都不太合适,没人照顾很危险,陆南森决定还是扶她上楼,给她醒醒酒。
    邬姣算是对自己的酒量有了认识,喝醉了也是真的难受,有陆南森扶着,她勉强还能走动。
    郎玥去宠物店看毛球,它也认出了她,贴着笼子边缘跑跑跳跳。她付了这几天的托管费用,提着装毛球的笼子出来,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像极了陆南森,可是他旁边又靠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
    她起初还存疑,直到走到路灯下,她看清那人穿的外套,陆南森也穿过一模一样的,肯定是他无疑了。
    她深深地皱起眉头,沉默地跟在后面。
    陆南森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是郎玥,对她跟在身后的幼稚行为撇了撇嘴。
    等电梯时,三个人都没说话。
    进到电梯里面,毛球在笼子里啃木条,发出“吱吱”的声音。
    郎玥站在女生的隔壁,看清她清秀的脸,醉醺醺的样子也很可爱,宽松的衣服也掩盖不住的好身材。
    她心里起了一个念头,莫非陆南森就喜欢趁人之危,他们之间发生关系是他早有预谋?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萦绕着,每看一眼那个女生,她就觉得这个念头更真实。
    陆南森看郎玥提着笼子,身材站得挺拔,问道:“身体好点了吗?”
    邬姣以为问的是她,出声道:“还是很晕。”
    郎玥听着他们亲热,翻了个白眼,亏她以为他是个洁身自好的,原来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
    她气到不行,电梯很快就到了18层,陆南森扶着邬姣出去了。
    郎玥看着电梯门合上,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重重地哼了一声。
    回到家,郎玥把钥匙扔在玄关的鞋柜上,力气大了点,钥匙从另一边滑了下去。
    她烦躁地捡起来,把它挂起来,提着笼子回客厅,把毛球放回它的窝里,给它加水投食。
    邬姣一进门就去卫生间吐了一回,然后虚弱地躺在了沙发上。
    陆南森用膝盖踢了剔她的小腿:“你还好吧?”
    邬姣经历了身体和心情的双重打击,难受得很,说道:“我不好,你刚才已经问过了。”
    问多一句还不乐意了?陆南森说:“我在电梯里没问你,你给抢答了。”
    “……哦。”邬姣沉默了一下,闭着眼睛问,“表哥,你这有醒酒药吗?”
    “没有。”
    “那醒酒汤呢?”
    “没有,我送你回去吧,让你家里人给你做。”
    邬姣拒绝:“不用了,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陆南森看她这个可怜样,决定打个电话问郎玥,上次发烧药也是她给的,她经常喝酒,家里应该备有醒酒药。
    与此同时,郎玥看到陆南森的来电,不想接,放它响着,又去和毛球互动。
    她没在家的这几天,毛球被照顾得挺好,又圆润了不少。
    打了两次都没人接听,然而陆南森并没有放弃,又打了第三次。
    郎玥不习惯把电话关机,以前经常会有客户打电话进来,她被吵得不耐烦了,还是接了起来,语气不善,“做什么?”
    陆南森不知道哪里又得罪她了,沉默了一下说道:“你那里有没有醒酒药,借我点。”
    “没有。”
    “真的没有?”陆南森不相信。
    郎玥没了耐心,加上心情烦躁,说道:“都说了没有了,醉着不正好方便你办事?”
    陆南森愣了一下,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才清楚她在电梯里为什么冷着脸,她好像一直很喜欢误会她,“办什么事,你说清楚点。”
    这还有空调戏她,郎玥怒火中烧,嘲讽道:“办见不得人的事呗,你这么喜欢在醉酒的时候做,不会是怕你那稀烂的技术丢人现眼吧?”
    陆南森黑着脸,她这么可以随意嘲笑一个男人的技术烂,第一次不都这样?
    郎玥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被刺激到了,郁闷的心情畅快了不少,“你应该多灌她点酒,等她不省人事就分辨不出你的技术了。”
    这么说来那个女孩子还有点可怜,不过能和他一起,可能也是一类人。
    陆南森站在阳台吹风,被她气笑了,开口怼了回去,“你这么急做什么,莫非是在气昨天的事情,你别忘了,是你先脱我衣服的,而且,你这种阴晴不定的样子,除了我还有谁会碰你。”
    他仿佛真的做了很大的牺牲,话里都是无奈和可惜,郎玥一气之下挂了电话。
    说谁没人碰呢,追她的人多的是,她只是洁身自好而已,像他这样滥交的人,小心得上艾滋病。
    郎玥的胸口剧烈起伏,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眼不见为净。
    陆南森握着手机在阳台站了许久,在外卖平台上给邬姣下单了醒酒药。
    他在洗漱台前照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看了好几遍,俊朗、帅气、正派,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爱鬼混的,那女人一定是对她有偏见。
    一天的假期结束,郎玥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今天是周五,临近周末,办公室的人都很兴奋,郎玥心情一般,埋头干自己的活。
    陆南森也没再刻意刁难她,公事公办,冲咖啡的工作没再叫她,又交回给助理。
    下午有个例会,蒋倪明显感觉到陆南森和郎玥之间的氛围有变,开会结束后,她和郎玥一起出了会议室。
    蒋倪用肩膀碰了碰郎玥,小声道:“你们俩吵架了?”
    郎玥:“和谁?”
    “你给陆总啊,我看你们都没有眼神交流了。”
    “我们一直没有眼神交流啊。”
    “哪有,以前你们都是眉来眼去的,现在连看都不看对方了,说话也客气了。”
    郎玥先她一步回了座位,“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也没有眉来眼去,正常对视罢了。”
    蒋倪也坐回去,不太相信她的话,不过也不太好追着问,打开电脑继续工作,把八卦的心思抛之脑后。
    周末,郎玥没有安排,本来想约乔子菡出来玩,但是她母亲还在住院,她要过去照顾,没空。
    于是她在家里看起了书,阅读是她的一大爱好,她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每次搬家都是难事。不过现在她有了自己的房子,可以不用顾忌着这一方面,只要看到喜欢的就买。
    她坐在阅读角的小沙发上看书,手机调成静音,还是有电话进来,显示着“大东”。
    即使郎玥已经明确表示不喜欢他,他也没停止追求,郎玥有些苦恼,还是接了电话。
    “喂,东宇,有事吗?”
    赵东宇问道:“你明天有空吗,我想向你请求一件事。”
    这次通话不是在关心她,而是有事要找她帮忙,郎玥反而轻松一些,“什么事?”
    “我奶奶住院了。”
    赵东宇的父母生他时年龄已经不小,他奶奶年事已高,但是身体还好,很少进医院,住院都是大事。
    “她还好吗?”
    “她突发脑血栓,被救回来了,暂时没事,还得住院治疗。她的身体还行,但是太久没进过医院了情绪不稳定,怕自己剩余的时间不多。我之前为了让她放心,和她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她还没有见过,心里一直挂念着,想让我现在带给她看看。我现在找不到别人,你可以帮我一下忙吗?”
    这是让她扮他女朋友?郎玥抠着手下的沙发。
    赵东宇说道:“就去看望一下她老人家就好了,不用太久的。子菡她妈妈也在那个医院,到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过去探望一下她。我本来想找子菡的,只是我以前和奶奶介绍过她是我朋友,不是很合适。”
    这只是个小忙,以前在学校赵东宇也帮了她不少,郎玥也就答应了。
    “好,明天什么时候,我要准备点什么吗?”
    “明天早上十点,我过去接你。你不用准备什么,穿得正式一点就好。”
    “嗯。”
    这应该算是恋爱中的见家长环节,郎玥在出发前一个小时就准备起来,化了个淡妆,老人家都喜欢鲜艳的颜色,看着有活力又喜庆。她挑了一件红色的大衣,里搭配了米白色的毛衣和黑色半裙,张扬又带着点妩媚,和她以前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不过今天的她扮演的是赵东宇的女朋友,也就无所谓了。
    赵东宇怕路上堵车,提前了半个小时过去。路上畅通无阻,他也就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车停在路边。
    等到了十点他才给她打电话,郎玥拿起手提包下去。
    郎玥坐电梯下去,电梯停在十八楼打开了门,郎玥盯着楼层数字,陆南森走了进来。
    他对她今天的打扮很是新奇,完全换了一种气质,正式又隆重,他忍不住问道:“你穿成这样是要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