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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确实比嫁给景王好。只是,臣妾终究是与外男私通,叫殿下蒙羞,臣妾愧对殿下。”
太子劝道:
“你不要这样想,孤会将你当做亲妹妹一样疼爱,你生的孩子会继承孤的位置。青砚每晚会来陪伴你,不会叫你孤单寂寞。白日你闷了可以和付良娣一处说话,她必将敬重你,这些事我们也没有瞒着她。”
萦苒双眼哭得红肿,太子拿了自己的帕子帮她拭干眼泪。
萦苒渐渐止住哭泣,她对太子说:
“殿下,臣妾若为您生下男孩,可否为凌校尉报仇?”
太子说:
“你放心,如今的形势,就算你不求孤,孤也必然不肯放过他的。你只需放宽心,好好保养身子,早日生下子嗣。”
27兄长萦苒(肆肆妖灵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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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兄长萦苒(肆肆妖灵妖)| 27兄长
太子走后,萦苒昏昏沉沉躺了一会儿又被噩梦惊醒。
她恍恍惚惚在床榻上坐了片刻,也不披外衣,只着了中衣起来将一整壶隔夜冷茶喝了,又颓然坐在桌旁发呆。
春菱守在外间,听见响动进来查看,见萦苒穿得单薄,赶快拿了狐裘披风将她裹住,又喊红昭去叫人抬热水来给萦苒沐浴。
寝殿中其实不冷,如今已经入冬,地暖虽然还没通,炭盆已经放上了,但是萦苒忧思过重又几乎整夜未睡,一壶冷茶下去便是从头凉到脚。
太监小虫子亲自提了热水进来,萦苒见了他又想起凌冽,责怪自己不但害了凌冽,也叫他叔父和叔父的干儿子都受了苦,又懊悔又自责,放声痛哭起来。
寝殿中一众伺候的宫人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春菱扶着她进了屏风后,把其他人都打发出去,又帮她宽衣解带,让她坐在浴桶中。
萦苒坐在热气升腾的水中,心却一片冰冷,只觉得再难熬过去,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在水面。
春菱一边帮她擦洗,一边安慰:
“娘娘想开些吧,若凌校尉泉下有知,见您如此伤心不保重自己,也定然不会安心的。”
萦苒却是听不进去,只静静哭泣。
春菱无法,也只得让她尽情发泄。
待到午后,萦苒开始发烧,整个承恩殿又是一通忙碌。
第二日早上才慢慢退烧。
萦苒又昏昏沉沉睡了几日,打不起精神,春菱和雪鸾时时安慰也没多大作用。
太子依旧每晚来看看她,只是不便留宿。
春菱几个整夜守着,付青砚也不能来看她。
不过,付青砚没有来,这日一早付良娣却是来了。
付良娣规规矩矩行礼问安。
萦苒强打起精神,对她说:
“本宫知道你的心意,你先回去吧,不要过了病气,孩子还小,要精心些才好。”
付良娣的声音温柔和缓,她说:
“娘娘这是心病,可否容妾身单独为娘娘开解开解?”
春菱不知内情,只道这付良娣曾是太子专宠的妾室,自萦苒进宫以后太子便不再临幸其他宫人,春菱怕她对萦苒不利,便不想留萦苒与她单独相处。
萦苒虽已经听腻了他人的劝慰,也不好不给她面子,便叫春菱去殿外守着,叫其他人离远些,不准靠近。
春菱无法,答应着去了。
付良娣目光澄澈,望着萦苒道:
“我与哥哥年幼时家乡糟了瘟疫,一家十几口人只剩下我们二人活了下来。圣上仁德,不忍孤儿流离失所,便将我们一众孤苦无依的孩童交给他的亲卫好好教养。哥哥很快被选入暗卫营精心教导,后来又被圣上指给太子。妾身却是没有天分,便进了东宫做婢女。”
付良娣略停顿片刻观察萦苒神色,见她听得认真,便继续说到:
“哥哥在暗卫营的训练非常苦,非常人可以忍受,妾身在东宫从粗使婢女到近身伺候太子也没少受苦,挨打挨骂都算小事。妾身与哥哥是想着彼此才熬了过来,若自己有个好歹,对方连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
萦苒听了也颇为感动,她与兄长也是一路相互扶持、相互安慰着长大,怎么会不懂这种心情。
“娘娘,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当好好活着才是。侯爷即便已经成婚,您才是他唯一血脉相连的至亲,若您不能好好的,让侯爷如何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