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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苒的眼泪再次滴落下来。
付良娣过来握着她的手说:
“娘娘为了您自己也为了侯爷,当早日打起精神来才好,否则担心难过的也都是最亲近您的人。”
萦苒想起谢睿,勉强点了点头。
付良娣又说:
“三公主可随时进宫,侯爷是驸马,也比旁人便利些。娘娘何不请他们进宫来说说话,见了亲人,总能宽慰一下您。”
萦苒问:
“本宫成婚还不到一个月,这样好吗?”
付良娣笑道:
“皇后娘娘只是看着严厉,其实最是心善,您和她说一声,她定会应允的。”
萦苒确实想见兄长了,从小到大还没与他分开这么久。
付良娣见她似有所动,便知趣地起身告辞。
等她走了,萦苒马上派小虫子去问问太子的意见,太子同意后她立刻更衣上妆,去甘露殿请求皇后允准她见谢睿。
皇后果然没有阻拦,还嘱咐萦苒注意身体,又赐下不少滋补的药材。
萦苒得了皇后同意,回到承恩殿后便叫小虫子去侯府跑一趟,请他们夫妻二人明日进宫相见。
第二日萦苒刚刚梳妆完毕就听见小虫子来禀报,说侯爷与三公主觐见。
只因谢睿夫妻要来,萦苒便让春菱、雪鸾去歇着,只带着素笺、素锦出来见兄长嫂嫂,又叫了红昭、红玉去将赏赐的物品清点出来。
谢睿见萦苒款款而来,只用一根赤金衔珠凤钗挽着发髻,长长的珍珠流苏明晃晃的坠在耳畔,鬓边簪着朵艳丽的桃红牡丹,修长白嫩的脖颈上带着一串珍珠玛瑙璎珞,藕粉菱花襦下系的是十二破花间裙,外罩一件桃红底金线团花对襟茧袄。别的也就罢了,只这冬日的牡丹需在暖房中才种的出来,整个皇宫也只有皇后娘娘的花房里有,萦苒头上这只显见是皇后赐的,还是这样娇艳的颜色,可见萦苒还是很受看重的。
谢睿见她装扮华丽,容颜似比出嫁前更明艳妩媚,因为突然被宣召进宫而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回原地。
萦苒进来后先给谢睿和三公主行了家礼,谢睿和三公主赶快起身侧过,不敢受她的礼。
萦苒走近一点,如儿时那般拉着谢睿的衣袖,眼中泪光点点,语带哽咽喊了声“兄长”。
谢睿急问:
“娘娘可是受了委屈?”
萦苒赶快用帕子抿干眼角泪滴,又请他们坐下,自己也回了主座,笑着说:
“我见了兄长和嫂嫂心中高兴,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都对我很好,兄长勿要担忧。”
谢睿略略放心,问:
“不知娘娘突然召见,有何事?”
萦苒嗔怪说:
“无事就不能见兄长吗?”
谢睿放下心,略带责备的语气:
“娘娘不可任性,凡事当严于律己以做表率。”
三公主见他太过严肃,便出来圆场,说:
“谢郎无需如此,圣上与皇后娘娘都最是慈善不过的,太子妃娘娘想念家人也是人之常情。民间尚有三朝回门的习俗,嫁入宫中却不便常常看望家人,偶尔宣召兄长见面也不算什么大事。”
萦苒叹气,说:
“是啊,兄长,阿苒不过想见你一面,好叫你放心。”
谢睿只好说:
“这次就罢了,往后若有什么事就跟公主说吧,臣是外男,不便入宫。”
谢睿顿了顿,看萦苒似乎不如在家时圆润,眼下的脂粉略厚,便又问:
“娘娘身体可好?晚上睡得好吗?怎么感觉轻减了许多?”
萦苒不想叫兄长担忧,早想好了说辞,故作羞涩,只低头说:
“前些天着凉了,懒怠了几日,倒无大碍。若太子不留宿,便睡得很好。”
谢睿夫妻二人听了都是一愣,这意思是说太子晚上太过折腾,所以睡不好?房事时候没有注意保暖所以着凉了吗?
三公主一下红了脸,谢睿却心疼妹妹,便说:
“子嗣固然重要,娘娘也请多保重才好。”
萦苒羞涩点头,又说:
“眼看着越来越冷,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赏下许多衣料和皮子,我自己也用不完,尚宫局如今忙着赶制冬衣,兄长与嫂嫂拿些回去,自己找了合意的裁缝来做吧。”
谢睿与公主谢过萦苒。
萦苒又说:
“那日太子殿下问起,知道兄长如今还是赋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