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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节

      “没事,体内的伤好不了这么快。我饿了。”
    韩子然忙捡起地上的野果,在衣裳上擦了擦递给萧真。
    萧真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得颇为欢畅,只是每吃一口就咳一声。
    “难受就别吃了。”
    “不吃没有体力维持身体呀。”
    “那吃得再慢一点。”
    “好。”
    看着她能吃,韩子然原本很是开心,然而,当见到她满嘴的血丝时,眼眶泛红了,湿意盈盈,他必须找到出口离开这里,必须找到大夫才行。
    深吸了口气,韩子然蹲下身道:“阿真,快上来,咱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萧真缓缓起身,也不客气,爬上了少年的背,毕竟现在的她,确实走不动。
    走走停停,走走停停。
    五日之后,韩子然终于找到了离开这里的路,那是一条缝隙,他们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出来,这一走出来,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吹烟袅袅。
    而萧真则在韩子然的背上睡了五日,这一日,她是被韩子然的笑声惊醒的,一醒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吹烟袅袅。
    “我们走出来了,我们走出来了。”韩子然激动的道,十多日了,十多日了,他们终于走出来了。
    “是啊,终于走出来了。”萧真也同样很激动,“可真是幸运啊。这一路上连只野兽也没遇上,还能顺利找到了出来的路。”下一刻,她昏倒在了韩子然的背上。
    再次醒来,萧真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干净的厢房里,厢房很整洁,家具具全,身上的被褥香香的,还软绵绵的。
    翻被下床,发现自己已换了身衣裳,就是有股子很浓的药味,解开衣裳一看,几乎整个半身都被绑住了,那药味是从绑带里传来的。
    萧真穿好衣裳,忍不住轻咳了声,这一声咳,胸口不若以前那般疼痛。
    门被推开,韩子然与一名看起来是大夫的老者走了过来。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见到萧真起来,韩子然赶紧走过去扶着萧真躺下,又替她盖上被褥。
    “没想到夫人这么快醒了。老夫来把把脉。”老者赶紧走过来把脉。
    萧真看向韩子然:“这里是?”
    “这是晋县,这位是胡大夫,是晋县最好的大夫 。”韩子然道。
    萧真愣了下:“我们这么快就到县里了?”她对晋县没印象,只是觉得一个县,不可能建在那个天气阴晴不定的山旁吧,山里的几日,虽然她时常昏迷着,但每次醒来,那天气可是转眼就阴晴不定的。
    “夫人别多说话,”大夫把了脉后,感叹道:“夫人,您的肋骨断了好几根,连内脏都受损严重啊,能活着,实属运气好。老夫看病这么多年的,还真没见过比你还严重的伤势。”
    一旁的韩子然脸色一白,垂于双腿的手握紧,再握紧。
    “这么严重啊?那要多久才会好?”萧真问。
    “夫人开朗,这般重的伤,旁人只怕忧心不已,老夫见夫人一脸自若,如此的心境,真是难得。”大夫淡淡笑说:“夫人这伤太重,没个三四年,好不了,若不想留下病根,怎么说也要养个七八年才好。”
    “谢谢大夫。”萧真道谢:“大夫,我对以前的事,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大夫一叹:“夫人受撞击的时候,应该是有意识的保护住了头部,因此受到的伤都在身上,头上的撞击是轻的,要不然,可不是想不起来这么简单。”
    “那什么时候能记起来呢?”韩子然紧声问道。
    “这个难说呀,或许一天,也或许一个月,也可能几年,甚至一辈子。”
    萧真在心里一叹,她宁可受重伤,也不愿失去记忆,那简直是种折磨。
    “药已然开好,下午就会让人送到这里来。”大夫说着起身,离去时又对着萧真道:“不过,夫人这一身的内力......”
    一旁的韩子然眸色一变,突然说道:“大夫,你可要给我夫人开最好的药。”
    “这是自然。”
    “谢谢大夫了,我送你出去吧。”
    “那也好,我还有些注意要叮嘱一下大人。”
    萧真古怪的望着离开的韩子然,喃喃了句:“大人?为什么大夫叫他大人?内力?又是什么?”还有,这么些天,她竟然忘了问少年的名字。
    屋外。
    韩子然紧声问着大夫:“大夫,你方才说我娘子的内力?”
    大夫点点头:“是啊,大人不知道吗?夫人拥有一身浑厚的内力,只现在受伤太重,难以凝聚,若要凝聚呀,少则半年,多则三四年,因此一定要劝她不可以强行催动。”
    第516章 期待生活
    “谢谢大夫。”
    “子然?”一道喊声响起,便见一名穿着月白长袍,年约二十左右的男子朝他走了过来。
    “白皓?”
    那大夫一见到来人,忙行了个礼:“草民见过白大人。”
    “胡大夫有礼,怎么样,夫人没事吧。”后面二句,白大人是对着韩子然说着。
    胡大夫再次朝着二人施了礼,离开。
    “幸亏有你,如果不是你在那边找着我们,我夫人也不会及时得到大夫的救治,白皓,谢谢你。”韩子然感激的道。
    白皓突然笑起来,竟然还有二个酒窝,儒雅的形象多了一丝的可爱:“子然,同窗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这脸整天就跟初冬似的,如今,总算又有了之这外的情感。我还真挺好奇,能锁住你心的是怎样不凡之女子。”
    韩子然脸色一正:“禀报之事我让你再缓缓,你应该没有走漏风声吧?”
    “放心,找到你的都是我的人,我已让他们保密。”白皓奇怪的看着韩子然:“到底怎么回事?司徒那边可是派了暗影过来在找你的,让我找到你第一时间就告诉他。”
    韩子然看了看周围,拉着他走到了另一间厢房里。
    约过了一半个时辰之后。
    正喝着茶的白皓猛的将口中的茶水吐了出来:“你说什么?闻名江湖和宫廷的斧头大人是个女人,而且你还将她骗成了你的夫人?就,就屋里的那位?”
    韩子然在心里叹了口气:“是的。”
    “你等等再说,让我先消化消化,”白皓稍微想了想,又花了点时间再想想,才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跟司徒说,斧头大人已经为了救你而死了?”
    “是的。”
    “这不是办法啊,斧头大人这模样,司徒看到过,九皇子也见过......”
    “九皇子还见过斧头的妹妹,先前,斧头曾有一次换了女装,刚好九皇子与车非夫子过来,而这位妹妹,现在已经是我的夫人。”
    白皓微张了张嘴,半响没闭上。
    “至于司徒那,我娘子这模样,与斧头长得并不相似。”想到萧真如今那苍白的脸,孱弱的身子,与以前的斧头,哪里还有半点相像,韩子然心里一痛:“我先回京部署,过几天你秘密将我夫人送回我住的地方就行。”
    “可行吗?”白皓没见过以前的斧头上影,在他的幻想中,那必须是威风凛凛的,必须是强壮有力的,要不然也不会整个江湖都震动啊,这韩夫人他找到时见过一面,跟威风二字还真搭不上,长得也普通,他真是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位上影大人竟然是个女子,子然还用这种方法让她成为了他的妻子。
    重要的是,司徒真认不出来?
    韩子然很是肯定的道:“可行。”
    萧真再次醒来时,发现屋内点起了烛火。
    她的相公正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萧真想伸个懒腰,发现身体比起白天时又好了许些。
    “醒了?”听到声响,韩子然赶紧走了过来:“别动,你身上伤不易多动。”
    萧真微微一笑:“相公,这大夫可真是神医,我这会好了许多许多。”
    一声相公,韩子然的面庞虽然没什么改变,耳夹子周围却已经红了:“胡大夫是晋县有名的神医。”
    “相公,我听他唤你大人?你在朝为官吗?”随即,萧真略微不自在的道:“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韩子然深深望着好奇地看着他的萧真,眼前的女人那笑容不再像男子一般爽朗,眼神是柔软的,动作也是小幅度,许是他看着她的时间太长,她还会微微的羞涩。
    不管是那个爽朗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韩子然发现他都喜欢,非常非常的喜欢:“我叫韩子然,十七岁,去年的京试,刚刚中了状元,如今在户部任职,昨天困住我们的山叫帝王山,出来时,刚好被官兵碰上,晋县的县令叫白皓,是我的同窗,也是同僚。”
    萧真的眼晴亮亮的:“没想到我的相公这么厉害,状元大人呀,这么说,我是状元夫人罗?”
    “不错。”
    萧真傻笑:“那你月银有多少?”
    韩子然:“......”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这关注的地方还真是一样啊,想了想:“十两月俸,五百俸料。等你身子康复了,以后这些都由你保管。”
    “以前不是由我保管的吗?”
    韩子然清咳了咳道:“以前也是,但你嫌麻烦,便由一位嬷嬷管着。”
    萧真点点头:“那我有家人吗?”
    “有。不过这些事,咱们回京再说,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养好身子。嗯?”
    听到她有家人,萧真心里松了口气,趟下继续休息。
    韩子然又坐到了桌边开始执笔写着什么,边写边道:“我明天就回京,你先在这里养伤半个月,之后白大人会护送你回京。”
    “这会不会太麻烦白大人了?”
    “他是我的挚友,你若有什么事,尽管跟他开口。”没听见萧真说话,韩子然抬头,见到她竟然睡着了,幽幽烛火之下,她的面庞还是那般苍白,但嘴唇稍微有了些血色。
    韩子然清冷的黑眸瞬间柔和了下来,温柔的看了她良久,开始疾笔,这是一封家信,简短的说了一些他在京发生的事,还有他已娶妻的事实,这封信必然要在祖母与父母那边掀起轩然大波,不过这也是以后的事了。
    还有萧真父母那边,他也要派去那里窜通一下,至少那位萧风兄长这段时间得改名换姓生活了。
    隔天,下起了零碎的雨,这雨也不算是直接下的雨,而是从帝王山那边的风带过来的雨,可见帝王山这会正在下着大雨。
    萧真是被这雨声吵醒的,一睁眼,就看到近在眼间的俊美面庞,不知何时,她睡在了床的最里面,而韩子然则睡在了外面,被褥内,他的手正紧握着她的手。
    萧真静静的望着面前这张如被神斧精雕细琢出来的完美轮廓,自出了帝王山后,她觉得她的相公像换了个人似的,山内,他彷徨,紧张,无措,却又强装镇定,内心的波澜毫无掩饰的在脸上,但每一件事,他都以无比的毅力完成了。
    出了山后,他所有脆弱如孩子的举动都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清冷,是老沉,好几次她与他对视,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思绪,太过深邃。
    这真的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该有的呀,萧真觉得他的相公身上有很多的故事。
    许是萧真的视线太过专注,韩子然的眉目轻拧了拧,之后缓缓的睁开了眼。
    “你醒了?”韩子然忙起身,下床,拿过屏风上的衣杉穿好,面色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