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可乘机偷袭
“有缘,这句话好熟悉,”大白牙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
他居然没忘了当初和我相遇时所说的话,没想到草鸡变凤凰,摇身一变,成了蒙古的大汗。
“大汗,”乌兰珠听他说出妙妙的名字,虽然已经习惯,心里还是有点紧张,忖道:这称呼他叫得顺口了,万一知道我不是妙妙,认为我在骗她,岂不更是失望。她越是对这段感情重视,就越是患得患失。
她心念一动轻轻说道:“多谢大汗,国事繁忙,还那么挂念着我。”
也速该坐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她优美的天鹅颈,微微抬起,几缕碎发自簪间悄然落下,柔柔地垂在她耳朵两侧。
他温柔一笑,在她耳边轻轻道:“别人可以称呼大汗,我们之间还用那么气吗?我觉得你还是叫我也速该比较好听。”
乌兰珠脸色一红,:“大汗,你又笑我,也不怕别人笑话?”
“我们之间还怕笑话。”他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淡淡的呼吸在乌兰珠的耳边起了一层小小的粟粒,
在看着乌兰珠的视线时,忽然微微凝固了一下,随即又是无关紧要的弧度。
乌兰珠虽然看不住他这样的眼光,可是在他温情款款的话语中,狠狠荡漾了一把,整个人在他怀中又温软了几分。
也速该伸出一只手轻轻搂住她的腰,眼眸中露出深深的笑意。
乌兰珠不曾防备,轻轻嗯了一声,已被也速该轻伸手臂,护在了怀里。
我这个灯泡当的,这是在我面前典型的打情骂俏。
我还记得他当时笑话我的话,这时正好还击他,抿嘴一笑:“典型的暗送秋波。“
也速该闻言微微一愣,大笑起来。
乌兰珠这时脸色已经红的像一个苹果,连耳朵都红了起来,赶紧找着话题。
“也速该,您近日怎么马蹄不停,东奔西跑,倒底是为了什么?您现在已经是大汗,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亲力亲为,不能让左相、右相他们去吗?”
也速该也笑道:“哈哈,阿妙,那也不能老让左相他们赤脚上阵,自己老躲在后面吧?那样谁还会为我们大蒙开疆拓土,我不以身作则,谁还会为我这个大汗拼命。”
“为你们大蒙拼命的不是大有人在,我可是见过凶悍勇猛的大蒙人民。”我禁不住插话道,淡淡一笑。
“凶悍勇猛,兄台对我们大蒙还真挺了解…”他突然清淡的开了口,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的目光。
“是呀,他是我表弟,肯定了解。”乌兰珠没注意到眼前的暗潮汹涌,嘻嘻笑道。
他眼中的眸光深不可测,带着一丝惊讶,细细打量我很久,才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是淡淡,带了一些笑意:“兄台的眼光很是独特,见解犀利,我很是欣赏。”
“彼此彼此!”我微微一笑:“大汗的文雅谦虚我也很是欣赏,唐诗宋词,涉猎甚广。”
“哦,”他唇边又露出饶有兴味的笑容,脸上带了几分欣赏的表情:“看来你还真是我的知己。”
“那你的知己岂不是很多,”我想起了当初第一次相逢时,他那百媚一生的笑容,说道:小兄弟你真是我的知己。
“我的知己,”也速该尴尬的笑了笑:“好像没有几个,”
“兄台说话的样子,好像和我很熟呢?我总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速该从尴尬中恢复过来,声音清淡的说道。
“不熟能行么?我这几天可是一直听表姐聊起你。”我看着乌兰珠笑道。
乌兰珠这才明白过来,俩人聊着聊着转到了自己的身上,气得怒道:“臭有福,又笑话我。”
我想起了还珠格格里的歌词,不由笑到:“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还有一些嚣张,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叛逆,她还有一些疯狂。没事想想,反正醒著也是醒著没事说说反正闲著也是闲著。”
乌兰珠啐了一口道:“臭有福!还信口开河!”
她口中说得轻松,心中却是害羞起来,原来一年多以前,有一次也速该出去执行任务受了重伤,正好赶上大漠风沙,他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去的路。
风沙过后,他惊喜的发现,在没被风沙埋没的路边一棵有点大的沙冬青上系着一条小红绳,顺着沙漠偶尔路过的植物,有的地方也一条一条的系着红绳,也速该找到了回去的路。
还真是老天助他!那一次也速该算明白了天可助也的含义。
后来也速该才知道,原来那次不是天可助他,只是乌兰珠找不到他,偷偷的跑了出去,在沙漠每个必经路过的植物上面偷偷的系上一颗含有她爱意的小小红绳。
也速该知道了这件事,很是感动,想到了她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只为了找寻自己。
后来乌兰珠偷偷跑出去的事情又让莎巴合知道了,她并不知道大汗遇险的事情,只是害怕乌兰珠,大漠风沙,万一碰上风眼就危险了,把她狠狠的批了一顿。
事后阿拉其也略略惩罚,莎巴合一再求情,这才轻轻责罚了她一顿,罚她在房里关禁闭,不准再偷跑出去。
此事原本无人知道,想不到也速该正好赶到那儿看她,正好乌兰珠正在那儿委屈的抹着眼泪,当时乌兰珠受罚的惨状可被也速该看了个正着。
她想一句话反击,一时之间却羞得说不出来。
只是赌气要求下来,正好到了大帐,她赶快往帐里走去,我们也都下了马,也速该笑吟吟道:“哈哈!妙妙!别生气,我们只是开玩笑。”
乌兰珠害羞的哼了一声,迈步走入自己的房内,才一进屋,就听到侍女禀告左相要求见大汗的声音。
也速该笑了一下,转身往他的大帐走去。
我心念一动,也说要换衣赶紧支开随身的侍女,却偷偷溜到大汗隔壁的房间,轻轻贴近耳朵,细细的听着。
好像是阿拉其进来说话的声音:“大汗,这次您见到李绪李大哥了吗?”
也速该的声音凝重起来:“见到了。“
“左相,李大人说已安排好,引得辽国内斗,只是没想到金国完颜,也凑这个热闹,跟着进来,他和辽国靖王爷已经结成同盟,而辽帝耶律也已和宋朝合盟,本来一国的内斗,现在已经演变成三国之变。”
“哦,李大人真乃智者,竟然行别人不能行,出奇险招,引得三国大乱,我们和西夏难得的可以旁上之观,坐收渔翁之利。”
阿拉其沉默了一下:“大汗,微臣有事请奏。”
“左相请说?”速也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