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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定情立誓

      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程溁都快吓傻了,小心脏突突跳,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心仿佛要飞起来一样在胸膛里乱撞。跳动得极快的心像是要裂成两半儿。她刚刚大脑一片空白惶惶不安着,好像她的末日就要来临了。
    脸色苍白的程溁紧紧依偎在谢迁怀里,像只无尾熊一般缠在谢迁身上,不留一丝缝隙,谢迁的体温令她慢慢缓过神,她刚刚是差点被雷劈了嘛,她不就强吻了她男友嘛,这就要被雷劈了?差点把她烤糊了,真真是岂有此理,程溁不平衡的怨念着,不禁庆幸她男友可真帅,好有安全感,两只眼睛冒着爱的小星星。
    惊魂未定的谢迁赶紧抱着受惊的小人了小楼,放在拔步床上,打了热水,准备了新衣,准备给小人儿梳洗一下,刚刚真的差点吓死他了,他心爱的溁儿居然差点被雷劈了,万一溁儿没了,他真不知会如何,也许就如天鹅一样不独活,也许会为祸世间,再也见不得别家夫妻恩爱吧!
    别看程溁平常小嘴吧啦吧啦的得瑟个不停,其实胆子小着了,她才是真真的惊魂未定的人,小心脏扑扑跳。
    二人又是独处在她的闺房,程溁伸出胳膊抱住谢迁求安慰,刚刚她男朋友真的好勇猛哦!迷迷糊糊的又开始蹭着谢迁,嗅着他独有的味道。程溁嫩豆腐似的吹弹可破的肌肤,嘟着樱红的小嘴,水汪汪的杏眼带着羞涩,又有些迷离,慢慢抬起头对着谢迁凑了过去,她想亲亲呢!亲亲她就不怕了。
    谢迁是有心拒绝的,但是身体不听使唤,脑子一晕俯下身,化被动为主动闭上眸子,动情的伸出柔韧的舌到小人儿软舌下方,卷起吸吮了过来含住,轻咬她的舌,同时用唇咬小人儿的唇,两唇之间的磨擦产生了不可描述的美妙触感,最后将小人儿的软舌整个吞到他的嘴里,沉醉着开始新一轮的唇舌交缠。
    程溁今日也是头一次知道接吻的滋味,那种触电的感觉真是舒服极了,她以前作为单身狗,看过新闻里说恋人间的接吻可以美容,那时她是羡慕的。但她默默的记在心里,一次接吻需要调动人的三十块面部肌肉,从而使人的面部肌肤变得更加平滑,使人的血液流通加快,接吻后擦护肤霜并使用面膜的效果最佳,等她一会儿亲亲完,她还要敷面膜的。
    继续羞涩的想着,那她多亲几次是不是就漂亮多一些呐!这种即舒服又美容养颜的亲亲,正和她意,想到这里即刻翻身农奴把歌唱,小腿一蹬从谢迁身下爬了上去,软软的身子压在谢迁身上,小肉手不知何时探了进去,抚摸着谢迁的块块腹肌,和她的软软的肚皮手感怎么不一样呢,居然如此硬硬的!小手开始寻找谢迁身上柔软的地方。
    谢迁被撩拨的丢盔弃甲,残存的理智控制住了他想要肆虐的手,小人儿抚摸的每一处他都如同着火了一般,想要释放,却又不知该如何释放,但他依旧着迷的品尝着小人儿甜甜的唇舌,小人儿软软香香的趴在他身子上扭动,自然而然解了他的衣带,白嫩的小脚丫笨拙地蹬掉他的裤子,白皙的小肉手灵动地抚摸着他的小腹上,谢迁身子不禁一颤,酥酥麻麻席卷而来,即刻他的五感变得异常灵敏,每个触碰都让他血气上涌,忽然感觉鼻子痒痒的,一股热顺流出。
    程溁还沉醉在对热吻的新奇中,软舌不停纠缠着谢迁柔韧的舌,好像有个吸盘一样,吸着她纠缠着根本停不下来,不知不觉想要更多,细细品尝着酥麻中甜甜的滋味。忽然感觉唇舌间一股铁锈味儿,她不喜欢这个味道,不情愿的睁开眸子,发现她身下的谢迁居然被她扒了衣裳。
    顿时阳刚的身体一览无余,实在太有型了,简直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身材比电视上那些男模强多了,模特都是特意练出来的,她男朋友是练武自然而然形成的,不禁色咪咪的多瞧了几眼,她觉得看自己的男朋友天经地义,此时一点没有大姑娘害臊的自觉。
    谢迁早就察觉到自己流了鼻血,在小人儿还沉沦着就擦干净了,小人儿十分不喜欢血迹,杀鱼都嫌弃,他可不能让小人儿嫌弃了他,就算是日日夜夜流鼻血他也愿意和小人儿亲近。瞧见小人儿对他的身体感兴趣,不自觉的把小腹收缩一下,肌肉块显得更加深邃有型。
    果然程溁忍不住了,伸出小肉手趁着谢迁不注意又摸了摸。假装帮谢迁穿好衣裳,小肉手却不自觉的这里蹭蹭,那里摸摸。睁着水汪汪青涩的眸子一眨一眨,红色可爱的耳朵如此美好,给谢迁穿好衣服后程溁那股劲也过去了,开始害羞,脸红红的嘟着小嘴暗自懊恼。
    她是不是中邪了,这脑子怎么老是控制不了作乱的手脚,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怎么办啊!丢死人了!随即将被子一把掀开,蜷缩在里面装鸵鸟,刚才那人不是她,具体是谁她也不知道,她和那人不熟,对!她是鬼上身了,那色鬼控制了她,不是她,不是她。裹在被子里面的程溁不自觉的嘟囔出口。
    谢迁坐在床的边沿,瞧着程溁又和以前做了错事似的,藏进被子里,小嘴儿还在不停嘟囔这啊、那啊!虽然含糊不清,但他听个大概也是懂了,嘴角微微勾起,把小人儿从被子里面挖了出来,露出还紧紧抓着被子的小人儿,程溁本就黑眼仁多于白眼仁,睁着无辜水汪汪的杏眸,娇羞的低着头,时不时偷瞧一眼谢迁,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惹人怜惜。
    谢迁俯下身,拥起棉被里面的小人儿,在程溁耳边,吐气如兰轻轻道“我很欢喜溁儿对我那样亲近,等迁表哥这次过了院试就和姨母提亲,风风光光迎娶我的溁儿。”
    程溁有些不安,道“俺知道迁表哥不仅过目成诵,且悟性极高,虽说科举不易,但这么多指导过迁表哥的大儒都说,迁表哥日后必成大器,大儒还要把家里女儿、孙女、外孙女许配给你呢?诱惑这么多,而俺只是个举人的女儿,色衰而爱迟,日后你能把持的住吗?”刚刚热吻的时候她没想的这么长远,至于成亲的那事更是没打算过,她只想先谈个恋爱仅此而已。
    谢迁皱褶眉,语重心长,劝慰道“溁儿,那些迁表哥不是都拒绝了嘛,莫要担心,你要相信迁表哥,咱们自幼一起长大,溁儿喜欢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迁表哥也喜欢,更会做到的,不会如那些男子那样有什么小妾,迁表哥发誓。”小人儿明明喜欢他,为何因为这些不是问题的问题,而不愿嫁给他。
    程溁乘胜追击,板着稚嫩的小脸,认真的瞧着谢迁,道“好啊!那就发个最毒的誓言,那俺就信你。”默默自己的良心,自问她也挺喜欢谢迁的,要是两人过一辈子这样的小日子,应该会很幸福的。
    谢迁即刻举起左手,用烛台划破,唇上沾血,道“漫天神佛皆为证,吾谢迁今日立誓,日后必不伤爱妻程溁分毫,且一生只娶一妻,永不纳妾,此生绝不负爱妻程溁,如违此誓,天地不容,吾将死无葬身之地,凡吾所喜,均将成痛;凡吾所乐,均将成苦。”说完眸子满是期许的瞧着程溁。
    程溁眸子里染上笑意,她知道古人有多看重誓言,即刻补充道“还有不可以要通房丫头,也不能去妓院,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好,我谢迁此生此身此心此眸都属于唯一爱妻之程溁,如违此誓就如此袍。”说着就把身上的锦袍撕了。
    程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扎进谢迁怀里,得了便宜还卖乖,仰着头,小嘴儿一开一合道“这可不是俺逼你发誓的,可是你自愿的哟!”同时杏眼里带着窃喜,偷瞄着谢迁的神色。
    谢迁爱极了小人儿占便宜得逞狡猾的小模样儿,把程溁爱惜的紧紧拥在怀里,宠溺的眸子里满满倒映着小人儿。
    程溁娇嗔道“你脸真大,还没成亲了就唤上爱妻了,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早晚是我的,吾爱妻之程溁此生此身此心此眸都是属于汝夫君谢迁的。”说着俯下身,欲要堵住还要喋喋不休的那小嘴儿。
    程溁随即避开,害羞的低下头,臊红着脸,露出白皙的后颈,幼嫩的颈骨上有一点突起,谢迁忍不住,侧过头乘机吸吮着那突,又轻咬一下。
    程溁顿时感道一股电流,打了一个激灵,小嘴儿嘤咛出声,打了谢迁一个粉拳。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咚咚咚!”
    “溁姐!外面有位李大官人前来拜访,老爷已经在接见了。”苏嬷嬷前开传话。
    此时程溁小肉手偷偷隔着谢迁衣袍,假装不经意的摸着谢迁那瓷实的块块肌肉,全身心感受着她男朋友的男人味儿,享受着初恋中热恋的滋味,根本没听见苏嬷嬷的敲门声。
    谢迁神志瞬间清醒,强行找回理智,只是眸子里迷离的血色还未褪去,瞧了瞧清纯的小人儿,他怎么会如此禽兽,差点就将生米煮成熟饭了,女儿家的名声最是重要,他不能污了溁儿名声。
    迅速拿出干净的新衣,谢迁即刻把衣裳给程溁一件件的穿上,有些愧疚,瞧着小人儿原本白皙娇嫩的胴体,残存着他的吻痕,刚刚的记忆一幕幕袭来,想起刚刚他心爱溁儿的回应,还有因吸吮而酥麻痉挛的触感,更是满眼满心都倒映着爱慕的程溁,刚刚压下的冲动,情不自禁又再跃跃欲试起来。
    程溁她还没摸够谢迁肌肉呢,又硬又有弹性,手感真好啊,她上辈子一次都没摸过男人的身体,她喜欢和谢迁的那种相濡以沫的触电的滋味儿,但她也不好表现的欲求不满,只好羞涩的配合着谢迁给她穿衣,只不过穿的慢一点,学着电影里的样子‘不小心的酥胸半露’诱惑自己的男朋友,这贵客来的真不是时候,真是讨人厌呢!
    程溁一点没察觉出刚刚两人差点擦枪走火,她即将失了童贞,由黄花大闺女变成他谢迁的女人,幸运的她就在危险的边缘溜了一圈,而不自知。
    谢迁给程溁重新梳洗打扮后,又不舍的看了一眼极美的小人儿,鬓云乱洒,肌雪横舒,又瞧了瞧刚刚触碰那柔软珠圆玉润处的手掌,嘴角微微勾起把余温未退的手贴在自己胸口。
    暗道溁儿愿生生世世你我都能,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在水愿作比目鱼,在情愿为同心人。
    他谢迁要好好读书,通过朝廷科举考试,让溁儿做官家夫人,不让如仙女的小人儿陪他过苦日子,他要给他的爱妻程溁所有的荣耀,所有人的羡慕,否则他又有什么资格拥有如此处处都如此极致美好的小人呢!
    二人收拾后,起身出了小楼。
    程溁上辈看电影时,清楚记得情侣间都是要牵着小手的,十指紧扣那样。在无人处羞红着小脸鼓起勇气,牵起谢迁略带薄茧的手。
    谢迁想拒绝,但是小人儿的手就像有魔力一般,他牵着的手不仅没有放下,还握得紧了一些,他喜欢和小人儿亲近的感觉,心扑通、扑通的加速跳了起来,刚刚消退羞红着的脸,又开始变得羞红,鼻子发痒,用另外一只手快速抹了一把,果然又流了鼻血,趁着小人儿羞涩的把玩他的手,即刻擦干净。
    他知道是因为小人儿的近亲,导致他的紧张,心跳极速加快,才会如此,但他情愿日日夜夜流鼻血也心甘情愿的和小人儿亲近,他喜欢这样,喜欢到了极致。他多想,就这样,时光停留在小人儿微笑的刹那,永远都不放开小人儿的手,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该有多好……
    程宅,花厅
    长方形的花厅,东西长而南北窄,因此,室内座位最尊的是东向,程勤座在西而面朝东,其次是南向,李东阳座在北而面朝南,后面站着白芷,再其次是北向,程汔座在南而面朝北,最卑是西向,李东明座在东而面朝西。
    程溁羞涩的低着头,快速的偷瞧了谢迁一眼率先迈进了花厅,请安后站在程勤一旁。
    谢迁进来行了拱手礼,坐在尾座,听着众人的谈话,得知李东明就是李东阳失散七年的嫡亲弟弟,多谢程家的照顾,但不得已带走李东明,他们李家祖籍湖广长沙府茶陵,家族世代为行伍出身。
    李父当年是金吾卫的小武官,七年前扬州盐贩聚众起事,当地守军失利,宪宗诏命南京佥都御史高明讨之。高明令造巨舰,名曰‘筹亭’,往来于扬子江上督战,并于江边建造堡垒候望,盐贩无从藏匿,于是随起反击袭击了家眷,最小的李东明便和李家人冲散了。李家多年寻找,终于寻得儿子下落,李父却因行武落下暗疾,恐大限将至,李东阳此行就是让李东明见见病重的李父。
    谢迁的心思却不在这里,他早知道李东明出身官宦世家,还有意于他的爱情程溁,可那又怎样,出身比他高又如何,他才是小人儿心底的那个人,再说李父暗疾复发,只要李东明稍微有点孝心就不会在这时提亲。京城距余姚山高水长,等他李东明再回来,说不准他谢迁和程溁都有小娃儿了,就这么想着不禁又宠溺的瞅了一眼小人儿,那玲珑女儿心,高洁满庭芳,一颦一笑一回眸,亦诗亦韵亦端庄,无处不美到他的心坎里。
    看一次,则感叹一次,小人儿是如此的风华绝代,只有他才有资格欣赏,美人如玉的程溁在这世上,也只有他谢迁的品性才够配的上,程溁是他七年前就认定的爱妻。
    “迁儿,李大人在问话呢?可愿去京城,去国子监读书?”程勤瞧着嘴边含笑的外甥,心里那是一个急啊!多好的机会,就算多认识几个国子监的同窗,未来官途则多一个助力,整个大明都没有第二个这样的学府,期许的瞧着谢迁。
    谢迁即刻起身拱手,回道“多谢李大人抬爱,小子仅想留在余姚,从地方一步一个脚印走起,是以小子无心国子监。”他去什么国子监?他科举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做官,给溁儿挣个诰命,让别人都去羡慕他的溁儿嫁个他这样的如意郎君。再说他现在去国子监必定一学就是几年,万一小人儿在余姚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别的男人,那他怎么办!那他做官又有什么意义,所以小人儿在哪他在哪,他会好好看紧他的小人儿的,提防那些有心人。
    程勤听后顿时犹如一个晴天霹雳,那可是国子监,大明最高的学府,官员进士,世家大儒亲自授课传授,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遇,居然被他外甥一口回绝了,他该说他外甥傻,还是该赞这娃高风亮节!
    李东明早有预料,随即失意一笑,果然在谢迁汝的心中,大明最顶级的学府都比不过那溁溁的一颦一笑吧!吾的确不如汝对溁溁的执着,那种不顾一切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