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2页

      直到,他被人架着拖出黑暗的密室,陡然暴露在阳光下,江遥艰难的举起手挡在眼前。
    仿佛脱离的魂魄骤然回神,从手掌下,江遥看见各门各派的人都围在面前,有人在指责他,有人在唾弃他,更有人叫嚣着杀了他。
    他被人推搡着后背,手脚上都铐着铁链,脚腕铁链上还连接着一个人脸大小的铁球,这让他行动迟缓。
    艰难的走进人群中,那些人避他如蛇蝎,自动分开一条路来,不知是谁,吐出一口唾沫,正中江遥身上,他顿了顿,随即继续迈出步伐,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直到一个带着帏帽的白衣女子,一掌将那大汉拍飞,众人才犹如被扼住喉咙的羔羊,立马噤了声。
    江遥就这样被人一路推搡到剑门峰断崖边,此刻那断崖上正架着一个长长的支架,支架一端悬在断崖上空,崖下云雾缭绕,除了猎猎作响的狂风,一眼望不到底。
    支架上是一根小臂来粗的绳索,一端垂在断崖外,一端直直延伸,拖在地上。
    他就站在支架旁,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这时罗刹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他还是云开程的模样,微一抬手众人立马安静下来。
    “诸位,众所周知,我一直将江染视作朋友,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他今日居然会做出这等背叛之事。”
    罗刹一面痛心疾首的说道,一面指向江遥,此话一出,立刻响起一片符合之声。
    江遥眼底满是嘲讽,今日落在这些人手中,反正早晚也是一死,他已经对这个世界了无牵挂,唯独放不下那个人。
    前方罗刹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继续说道:“如今,大家都看见了,江染他竟然为了那个魔头亲自劫人,那在下自是不敢在包庇。”
    说罢,他转头对着江遥邪邪一笑道:“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想必江染对那魔头吸引力更大,为了将功补过,不如就让他替那个人做饵吧。”
    “吊起来!吊起来!”,前方众人异口同声的大声呼喊着。
    这些人在这一刻仿佛化作了扭曲变形的妖魔,在江遥眼中汇聚成一个诡异荒诞的世界。
    他想开口,他想说出真相,可他体内却有一股力量,盘踞在他的哑穴处,让他无法开口。
    见众人情绪已被调动,罗刹嘴角得意的上扬,严岂宽假扮的无极城主向一侧几名弟子示意,那几名弟子赶忙走上前来,将延伸在悬崖外的绳索拉过来,在穿过江遥两手手腕间的铁链。
    等一切准备妥当,站在支架这一端的几名弟子合力一拉,江遥就被一路拖行着吊在崖外,脚链上那个铁球的重量,将江遥整个身体拉的笔直,他身体重量全都搭在手腕上,这让他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楚双双却在这时一甩袖子,带着门人先行离开,而站在她身侧的一名女子,却仍驻足凝视了良久,才跟随着离开。
    今日就是剑门喜宴的日子,但剑门内外并无一点喜庆之意,众人反倒是严正以待,在座的每个人都明白,今日会在剑门峰顶发生一件大事。
    入夜,剑门峰顶人声鼎沸,断崖边摆放了十来桌好酒好菜,众人围聚在此,吃的吃,喝的喝,但细看就会发现桌下冷不丁会出现一两件兵器。
    今日喜宴的正主,白凌雪与云开程拜过堂后被迎进了喜房,独留云开程一人宴请众人,说来也怪,众人已到剑门数日,却从未见过白凌雪,本以为今日可以一睹芳容,却自始自终被一方喜帕遮住了脸。
    只不过这都是别人家事,众人也不好过多询问。
    喜宴还在继续,而断崖边的阴影中,悬挂着一个人,狂风吹的他身子左右摇摆,经过一日暴晒,他嘴唇发干,瞳孔有些涣散,发丝胡乱的披散着,与前面纸醉金迷的场景显的格格不入。
    突然,正在众人推杯换盏之际,空中猛然响起一声猖狂的大笑,一个将刀搭在肩上的人影,伴随着笑声先行落地!
    众人一惊间,皆都从桌下抽出刀剑严正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是不是对我的文很失望?ORZ
    越到后面看的人越来越少
    第67章 请君入瓮
    那道身影落地后, 将搭在肩上的刀拿下来插入地中,在配上他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显的狂放不羁。
    此人先环视一周, 目光落到领头的云开程身上, 竟是看也不看的道:“就你们这些个杂碎, 还想与云霄宫做对?”
    这话之猖狂, 气焰嚣张,众人皆是心头一沉, 无极城主面带怒容的走上前来,他用剑指着唐博的面门道:“尔等宵小之辈,休要口出狂言。”
    唐博却像没看见他一般,用手掏了掏耳朵,自言自语的道:“你们这剑门也养了狗吗?怎么主人不说话, 养的狗倒是叫的欢。”
    这番含沙射影的说辞,彻底将严岂宽激怒, 他面色铁青的回头向众人道:“还愣着做什么?拿下他。”
    言罢,率先出手,唐博抓着刀柄,脚下一踢, 大刀脱地而出, 瞬间与众人战在一起。
    唐博招式大开大合,力沉万钧,严岂宽内力刚猛,在配上一旁不时有人放冷枪, 几次交手下来, 唐博渐渐落了下风。
    两方交战正酣,远方漆黑的夜空中却飘来一段如泣似诉的萧声。
    这萧声很是诡异, 曲调哀戚,一会悠远,一会又仿佛在咫尺之间,可见吹奏之人内里浑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