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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岁知挨着他站,妆容精致妩媚,表情慵懒不耐,嘴里还叼着根燃着的烟。她肩头外套半搭着,内搭的黑色吊带裙布料轻薄,基本可以说是能露的都露了,瞧起来实在不良。
这俩人并肩站在一块儿,简直就像是老父亲来夜店抓叛逆期的女儿。
几人里还是那女孩率先反应过来,她咳嗽两声,笑得不尴不尬,问:“这、这位怎么介绍?”
苏桃瑜俨然是看戏的态度,抱臂翘着腿坐在旁边,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荡,意味深长。
沈岁知抽了口烟,斟酌半秒,才勉强道:“我老板,晏楚和,刚碰巧偶遇。”
晏楚和神情坦然,“打扰了。”
“卧槽!”
话音未落,沉默许久的男人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沈岁知:“你们竟然还玩儿角色扮演?!”
沈岁知:“?”
晏楚和眉梢抑制不住地跳了跳,他闭了闭眼,自动将某些不堪入耳的奇怪东西抛之脑后。
“演你妈!”沈岁知实在没崩住,凶神恶煞地暴躁开骂,紧接着她扭头看向晏楚和,秒速换上满脸歉意,“对不起我错了。”
晏楚和:“……”他需要说声没关系吗?
应该是不用。
“中国驰名双标沈岁知。”苏桃瑜啧啧感叹道,拍拍手招呼他们:“你俩伫门口当门神呢?晏总要是没事,一起过来玩儿啊。”
沈岁知想了想,问他:“晏老板,打牌会吗?三对三那种。”
没在意她千奇百怪的称呼,晏楚和颔首,“会一点。”
“技术怎么样?”
“勉强可以。”
沈岁知心想也是,毕竟人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私生活也简单又纯情,这种吊儿郎当的娱乐方式他应当是不怎么经常接触。
为报刚才窘迫之仇,她心生一计。
“也行。”她把他摁在自己之前的位置上,对桌前五人道:“我让我老板替我来一局,你们可别欺负老实人啊,敢出老千就对瓶吹。”
有人开玩笑道:“还挺护着的啊?”
沈岁知没理,双手搭在晏楚和肩头,她略微俯身,凑近他耳畔,莞尔:“晏老板,我出去抽根烟,马上回来。”
温热呼吸洒上肌肤,暧昧热度攀着耳骨蔓延,像是悄然窜起的火苗,虽然不痛不痒,却也烧得人心头燥热,如火烧火燎。
晏楚和喉结微动,眸色也随之暗沉。
他长眉舒展,状似无意地抬起手来,指节半蜷,云淡风轻地剐蹭过她脸颊,又似乎摩挲片刻,像是有意抚摸,像是暧昧意外。
沈岁知呼吸停滞一瞬。
晏楚和却已经恢复常态,淡声说道:“别让我等太久。”
这副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模样,她都要以为刚才他真的只是不小心摸了自己的脸。
这男人还真是吃不得亏。沈岁知想着,耳根子有点儿发烫,她带着烟和打火机离开包厢,在长廊左拐右拐来到卫生间。
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发现口红颜色太淡,于是便从外套衣袋中摸出随身携带的唇釉,全涂补色。
完事后,沈岁知便倚在门口吞云吐雾,她本想试着放空大脑,结果画面拐来拐去,就转到晏楚和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鬼使神差地摸了两下脸上方才被他碰到的地方,怎么看怎么觉得是自己魔怔过头,不过是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而已,她怎么还就耿耿于怀?
难不成是因为晏楚和太纯情,她和他接触多,也被带的开始往纯情路线偏了?
……那也太恐怖了。
沈岁知不寒而栗。
捻灭烟头,她也没数到底抽完多少根,毕竟她出来不只是为了抽烟,更是为了散散脑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现在大功告成,她也该回去给晏老板“接盘”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事实与沈岁知所料想的大相径庭。
在沈岁知看来,晏楚和这种业界精英高岭之花,没有任何不良行为习惯也没有任何作风问题,是最符合当代社会价值观的极品人物,这样的人被自己送上牌局,还不得输得一塌糊涂稀里哗啦?
结果还真不是。
沈岁知刚推开房门,就看见桌前除了背对着自己的晏楚和,另外五人包括苏桃瑜在内,都不约而同地转过脑袋,苦大仇深地凝视她。
这场景还怪吓人,堪比旭日东升时分葵花园中百花回头瞅你那感觉。
沈岁知打了个激灵,第一反应是想晏楚和的牌技竟然差到这种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吗,但仔细琢磨后,她发现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
因为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像救星。
“怎么了这是?”沈岁知几步上前,挨着晏楚和坐下,“这都什么表情,被欺负惨了?”
“沈岁知你赶紧把晏楚和拉走吧!”苏桃瑜忍无可忍,一把将牌摁在桌上,悲愤出声:“这压根就玩不下去,他作弊啊!!”
沈岁知瞠目,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看向晏楚和:“你竟然还会出老千这种高端操作?!”
晏楚和周身气压明显低了几分,他抿唇捏了捏眉骨,“没,正常打。”
苏桃瑜继续控诉:“这正常打得跟开挂似的!他脑子里是不是有记牌器?”
嗬。
沈岁知给听笑了,对跟前几人示意,“瞧见没,人家搞金融的就这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