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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以为他的娘子是失足落水,其实还有传言,是这人要将他娘子卖了,结果那女子不从,就跳河自尽了。
    退一步说,郁棠的夫君可是陆一鸣啊。
    京城一等一的美男子!
    郁棠怎可能看得上鳏夫?!
    赵澈负手而立,脸色阴沉到了极致,脑中一阵阵嗡鸣作响,他身边站着多少人,他便能听到多少人的心声,这些声音杂糅在一块,仿佛带着刺,沾着毒,让他的神经无时不刻都经受着折磨。
    红九知道自家主子的病,故此,他恨不能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五马分尸了,嘴里不停的喃喃告诫,“我跟你讲,你完了你,一会我让你死的很有创意。”
    鳏夫的双膝跪地,衣摆下面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屋内,郁棠开始解衣,从嬷嬷的角度去看,能发现她微颤的唇角,但她面色镇定,即便有委屈,也不曾表现出来,微红的眼眶也一直不曾落泪。
    单凭这一点,嬷嬷对郁棠就另眼相看。
    不多时,嬷嬷再一次呆住了。
    只见眼前女子肤色如凝脂般白腻,腰身纤细,后腰窝往下,是一道绝美的傲人弧度,郁棠穿的是一件浅碧色小衣,衬的肌肤皓白如雪,每一寸都寻不出任何瑕疵。真真处处风/情,娇艳瑰丽。
    她就那么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如夜间悄然绽放的青莲,幽香扑鼻。
    郁棠解下最后的防线时,嬷嬷这样的老人家也晃了晃眼。
    她看呆了去,这般身段,这样的皮囊,但凡是男子沾染上了,只怕再戒掉就难了,也有难怪王爷上了心。
    即便是先皇后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这等风华。
    嬷嬷瞥见了郁棠白皙细滑胳膊上的守宫砂,不由得怔然。
    京城人人皆知,郁棠和陆一鸣已经成婚,这都大婚好些日子了,怎的还没有圆/房?
    好半晌,郁棠才难为情道:“嬷嬷,好了么?”
    嬷嬷收回神,上前亲自给郁棠穿衣,“好姑娘,委屈你了。”
    郁棠莞尔,唇角有些苦涩。
    委屈么?
    她没有资格委屈。
    嬷嬷先走出了粥铺,她扫了一眼,不知是谁这般歹毒,用这样卑劣的法子污蔑一个姑娘,若是今日无法澄清,恐怕只能以死洗脱冤屈了。
    “老身乃先皇后身边的人,也是晋王殿下的乳娘,老身以人格作担保,棠姑娘干干净净,不曾与任何人有染!”
    嬷嬷中气十足,一言至此,她行至赵澈身侧,以仅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了一句,“王爷,棠姑娘还是个雏儿呢。”
    赵澈一怔,老练如他,过了好几吸才恢复常色。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取悦了他,男人紧蹙的眉心明显好转,他点了点头,余光扫了一眼粥铺,郁棠还没出来。
    大约是受委屈了。
    小女子虽倔,但自尊心很强。
    赵澈想到了什么,眸色骤然一冷,看向跪地的鳏夫,问道:“说!是谁指使你败坏棠姑娘名声?”
    鳏夫一开始闭口不言,红九直接当场卸了他一条胳膊,满意的叹道:“爽么?我这里有一百种死法,种种让你下辈子再也不想做人!”
    鳏夫当街惨叫了一声,这声音让在场的看客一阵脊背拔凉。
    到了此刻,所有人都坚信郁棠是被人污蔑了,有人故意在暗中败坏她的名声,尚且有脑子的人细细一想,登时觉得细思极恐。
    试问,谁最恨郁棠?
    才致用这种手段?!
    鳏夫疼的倒抽了几口凉气,下裳浸湿一地,“我、我说!我说!”
    鳏夫很快老实交代,赵澈一眼就能辨出真伪,他这人一贯睚眦必报,一想到他的“救命药”被人这般污蔑,赵澈父爱泛滥,厉声道:“小九,不要让他死的太快!”
    红九得令,“是!王爷,我一定让这厮死的人尽皆知!”
    这一天从上午巳时开始,直至晌午,整条长街除却惨叫声之外,再无其他声响,所有酒楼茶肆一概歇业,只闻阵阵哀吼声断断续续的传出,到了最后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大胆些的百姓探头出来看,只见西街西牌楼上面挂着一具随风摇晃的尸首。
    虽然已经面无全非,但他身上的衣裳醒目。
    这可不就是那污蔑棠姑娘的鳏夫么!
    啧啧,原本四殿下赵子翼是京城横行惯了的人物。
    看来,以后棠姑娘才是最有资格在京城横行霸道的人了!
    有晋王护着,谁人敢欺?!
    ……
    郁棠端坐着,她的脸上此刻已经看不出委屈之色,她眼睁睁的看着赵澈喝了两碗小米粥,又吃了一小碟酱黄瓜,这人就连最后一颗油炸花生米也没放过,吃的干干净净。
    赵澈:“棠姑娘,还有么?”
    郁棠脸色赧然,“实在抱歉,铺子里没有吃食了。”
    男人似乎很失望,一副没吃饱的样子,清隽的脸上染上一层忧色。
    没有吃的,他就没有理由留下,离开的话,头疾必然会犯。
    他可能需要找一个将棠姑娘随身携带的法子。
    南炎和北焱办事极快,二人过来禀报时,才将将晌午。
    南炎道:“王爷,污蔑棠姑娘的人,委实狡诈。此人先是给了乞儿银钱,让乞儿去给那鳏夫送信,鳏夫得了钱又去污蔑棠姑娘,但那乞儿和鳏夫从头到尾皆不知主谋究竟是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