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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后葬在了何处?”他又问。
先皇后的死一直是一个迷,当年不知发生了什么,先帝也未允许先皇后的棺椁入皇陵,至于当初到底事出何由,这世上已经没有几人知晓。
古天齐噎住。
他手中线人遍布天下,想要打探大梁帝都的消息,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他不是神仙,并不是什么事都知晓。
一品阁已扬名天下,万不能被赵澈给砸了招牌。
古天齐对赵澈更是讨厌了。
他轻咳了一声:“此事我并不知,王爷可换一个诉求。”
古天齐的脸色微妙的变化着,感觉到侧脸微疼,是被赵澈无声无息的打一巴掌。
赵澈似乎料定了古天齐并不知晓此事,又似乎隐隐失望,在古天齐阴郁的盯视之下,他道:“本王要拜前辈为师。”
这是他能想到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最好的办法。
古天齐的反应慢了半拍。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对方不是来提亲的!
他当即一口回绝:“……不可!我既收了棠儿为徒,就不会再收旁人!”
这个结果似乎依旧在赵澈的预料之内:“那本王暂时还未想好任何诉求,既然如此,本王也不打算逼着前辈,等本王想到了,再登门造访。不过,在此期间,本王若是偶尔来看棠姑娘,还望前辈莫要推阻,否则就别怪本王毁了一品阁,以及前辈的声誉。”
言罢,赵澈的唇间溢出一抹挑衅的浅笑。
古天齐:“……!!”
一品阁号称对天下之事,无所不知,无一不晓。
古天齐当然不能让赵澈砸了他的招牌!
好气啊!
他家棠儿怎么招惹了这样一个看似一本正经的无赖?!
赵澈就喜欢看到别人被他气的无可奈何,却又只能忍让的画面:“前辈还在犹豫什么?本王敬重棠姑娘,与棠姑娘一惯都是君子之交,前辈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古天齐:“……”
能把《独枕风/月》的画本都搜集的男子,教他如何能放心让郁棠与其有交集?
古天齐甚至敢笃定,赵澈一定在私底下也看过!
这时,一婢女上前,小心翼翼道:“阁主,麒麟卫指挥使白大人求见。”
是白墨池。
又来了一个!
古天齐一挥手,对婢女道:“让他进来吧!”
男人语气极为不佳。
赵澈不想牵扯到情敌之间的纷争,他自诩一惯是个不管闲事、安分守己的人,遂起身道:“既然白指挥使来了,那本王就暂且不叨扰两位了,本王就在阁内随意走走,前辈不必管本王。”
古天齐正要叫住他,却见赵澈已经转身离开。
赵澈该不会是去见他家乖崽了吧?!
古天齐气鼓鼓的,思及白墨池前来,他只好暂时作罢。
白墨池和赵澈相比,当然是白墨池的危害更大。
不消片刻,白墨池由婢女领入了前厅,古天齐坐在上首没有动作,眼神极致轻蔑。
白墨池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两人对视了一眼,待厅内婢女皆退下,古天齐冷哼了一声:“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白墨池也似乎习惯了古天齐这般态度,他面色亦是不佳:“想必你已经收到了机关大赛的帖子,皇上的意思是让你务必参加。”
古天齐冷眼扫过:“这种小儿家的比试,又何须我亲自出马?届时我家爱徒自会参加。”
白墨池从白征口中,得知了古天齐收了郁棠为徒弟的事。
郁长东移花接木,为了保住亲生女儿,而让郁棠蒙冤,又找了替身假扮了郁棠。这种事委实让人不齿,不过白墨池不会多管闲事,但又因白征之故,他道了一句:“好,届时就让棠姑娘参赛。对了,有一事我需向你说个清楚,我那义子与你的徒儿曾是故人,两个孩子自幼相依为命,若是你没有意见,莫要阻碍了二人来往。”
古天齐气的腮帮子鼓了顾。
一个晋王还没打发走,这又来了一个什么劳什子的义子?!
虽说大梁民风开化,但也不能这般明目张胆!
“我不同意,白大人没有女儿,自是不会明白一个当师傅的心情!”古天齐一口拒绝。
郁棠那样温润的小姑娘,而白墨池一看就是打打杀杀惯了,浑身上下都是杀气,他二人半点不相似!
有了这个认知,古天齐内心好受了不少。
白墨池:“……”这厮有甚么毛病?他有没有女儿,和古天齐当师傅的心情有什么干系?!
若非是为了白征,他也懒得走这一趟。
白征兄弟三人重情重义,本是放心不下郁棠,这才求了他过来叮嘱一番,却见古天齐像是吃了辣子一般,火气冲天。
白墨池突然盼着白征能和郁棠能修成正果,到时候非气死古天齐不可!
……
同一时间的后院,赵澈轻车熟路就找到了郁棠所在的屋子。
郁棠正靠着一扇小茜窗,手里的小刀具对着一只机关盒子,她钻研的很出神,根本不知道赵澈的靠近。
少女依旧穿着男装,墨发扎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温软的晨光打在她脸上,照出细细的小绒毛,因着束发的缘故,粉红细腻的耳垂完全露在了外面,离着男人的唇,仅在支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