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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

      复国,实则是攻灭大理,建立黔部吧?如今大理以楚为界,要朕灭楚?若朕真心想灭楚,又何须你许些什么?”
    “我乃黔国公主苗云梦,掌管巫觋之事,可助魏王得天下。”女子不死心说道。
    “既然如此,黔国何以被大理所灭?何以黔国不能称霸天下?想来巫觋之术,不过尔尔。”他朗笑,半分也不相信牛鬼蛇神之说。
    “那是因为叛贼为我朝国师,联楚国引大理攻黔!对于楚国、大理之恨,绝计要他们偿还!”
    “那关我魏胥朝何事?你还是无法以巫觋之术复兴黔国,不是吗?要如何说服朕,能以巫觋之术得天下?”他不可置否地说道。
    “是,即使有巫觋之术,依然需要兵马襄助!”苗云梦不服说道,眸中异光一闪,轻笑:“若是魏王不信巫觋之术,本公主可以证明给你看。久闻魏王无子,若你带本公主回魏国,不出六个月,让你枝繁叶茂。”
    魏王子胥本还想要讥讽几句,但她那句话说中魏王子胥心事。他与离姬琴瑟和鸣三年有余,只要在魏国宫中,必定夜夜由离姬侍寝,但离姬始终没有怀上身孕。皇后虽不敢明奏要他雨露均沾,但却屡屡将秀女名册安置在未央殿上,并在每次酒席饮宴中安排貌美的女子接近他。朝臣们也时常上谏,力劝魏王另立嫔妃纳御妻,早诞皇嗣。
    离姬看在眼里虽默不作声,但不快亦积压许久。他原本就有攻打楚国的计划,若苗云梦能让离姬有孕,消除那些流言蜚语,亦是师出有名。
    魏王子胥顷刻笑道:“好,朕倒想知道你如何助我得子,你又有哪些能耐?若皇嗣诞下,三年后,朕助你复兴黔国。”
    “一言为定。”苗云梦微笑,话锋一转,轻蹙娥眉说:“但是我两这席话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消息恐怕走漏…”
    子胥微微瞇起双眸,冷声说道:“你是要朕诛杀战俘?”
    两军交战,胜者俘虏败军作为奴隶,但南平尚未稳定,得留下魏国兵马若干,若要以少数兵马控制南平局势,风险过大。将战俘押回魏国,途经虎视眈眈的吴越,若被袭击,楚国战俘动乱,拖累魏军作战能力,也是隐忧,不管如何都必须尽杀。
    但此女竟主动暗示,有别一般妇道人家软心的特质,让魏王心里起了防心。
    “不,魏王误会了。人命如此珍贵,岂可说杀便杀?本公主没那么残忍。砍掉他们的脚、刨去双眼、割下舌头,无法通风报信便成。”苗云梦眉头皱得更深,彷佛介意,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极其残酷。
    斩断战俘的脚,便无战力,扔在南平,则迟早饿死、病死,扔去楚国边界,虽有警示之味,但若是尸体引起瘟疫,反倒是南平与楚国人民浩劫一场。
    还说你不残忍?
    子胥拧眉瞪视着苗云梦,瞧她怯弱模样,心计却如此恶毒。
    此女绝不可留,待皇嗣诞下,必杀之!
    他不动声色,挥了挥手,下令:“听令,楚军战俘不愿归顺魏国,并于南平垦拓参与重建者,全数诛杀!尸体尽数焚烧填于两国边境!”
    他,魏王子胥,不需要靠任何人得天下。
    ***
    苗云梦没看过一个女人如此奔放而主动。
    那抹绛色身影飞奔扑进魏王子胥的怀中,魏王紧紧拥住来人,眉眼温柔,浅笑如春临大地,那是她这一路以来,没看过的风景。
    魏王不是一向冷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偌大的军队虽有军妓营,魏王军帐中却没有一个侍姬,清一色男内侍,她甚至怀疑无子是因为魏王寡欲或有断袖之癖。
    当她见到那名女子时,便明白一切都是她无聊的揣度。
    那女人必是梁国和亲公主梁瑟瑟,离姬。她在南平听过魏王与离姬的风流轶事。魏王子胥发兵攻打梁国,便是为了不让梁国公主许亲于周国太子。原先,她以为只是说书人添油加醋,她不相信皇家内有真感情。
    人,会为了利害关系、权力欲望背叛爱情。如同国师背叛她。
    望着两人缱绻交颈,互诉衷情,她有些嫉妒。
    “公主殿下,皇后有请。”一名女官趋近欠身说道。
    071长夜漫漫孤枕眠
    众人似乎已习惯魏王与离姬公然亲昵的举止,苗云梦看得目瞪口呆,让女官的叫唤拉回心神,点头浅笑道:“皇后?找我何事?”虽是这么应答,但双眸还是紧紧盯着魏王与离姬。
    瑟瑟腻在子胥颈窝上,察觉视线注目,顺着目光而去,是一黑衣女子,雪肤玉貌,唇瓣带笑,却有几分阴郁之色。看得她心里一沉,腻在子胥颈窝边娇笑道:“皇上这次带回了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呢。”
    “嗯?”子胥回眸瞟了苗云梦一眼,挑眉睨着瑟瑟,低笑:“朕似乎嗅到醋味。”
    “所以?”瑟瑟倒也干脆,亦是学他斜挑柳眉,等着他的解释。
    “她是故黔国公主,说有办法让朕诞下皇嗣…朕想和瑟瑟生一打孩子…”子胥暧昧地挤眉弄眼,一句云淡风轻便撇清了与苗云梦的关系。
    瑟瑟心一抽,脸一红,趴伏在子胥胸前低叫:“说什么啊…要不是你一身盔甲,我定要狠狠咬你一口。”
    “哈哈哈,可惜你咬不着,乖,先回宫,待朕与朝臣们会后再回去找你生孩子。”子胥一改在将臣面前的庄穆冷傲,轻浮地偷偷捏了瑟瑟的臀瓣一把。
    “你!”瑟瑟羞瞪了子胥一眼,却总让他三言两语哄得妥贴,噙着笑转身离去,一如团簇焰火。
    但,子胥当晚并未回宫。
    瑟瑟等了又等,才遣人去寻。
    宫人回来,嗫嚅回报:“今夜皇上留宿凤仪殿…娘娘先歇下吧。”
    瑟瑟闻言有如利刃插入心窝,一时间天旋地转,往后倒向软榻。
    她凝视着满桌酒菜,已凉了。那是她这半年央着御厨教她,手指上有着细细的烫疤刀痕,她紧握着手指,只觉浑身冰凉。
    贴身宫女晓艾见状,轻声安慰:“娘娘,不要紧的,兴许是有要事要商。皇上最宠爱的人非娘娘莫属。”
    “皇上亲口说的?”瑟瑟听不进晓艾宽慰的话语,仅是开口询问宫人。她的嗓音沙哑低沉,分明压抑着复杂情绪,尽力不要有失态之举。
    宫人支吾一阵,才道:“是。”
    “胡说!不可能!”
    瑟瑟没有反应过来前,晓艾已然率先发作,怒斥宫人,厉声叫道:“皇上不可能这么说话!说!是谁派你来传话的!?可是皇后!?”
    瑟瑟默然不语,按住了晓艾,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战败送来和亲的梁国公主,外来人。总得不到魏胥朝臣的拥戴与公平对待。
    晓艾随着她嫁至魏国,是个直肠子。但宫里人多嘴杂,流言蜚语从不间断。若让有心人断章取义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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