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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摸了摸下巴。
一辆外表不起眼的双轮马车从谢府的角门迤逦驶向城西,后面不远处跟着两名黑衣侍卫。马车行了片刻,来到一处巷子。巷子十分清幽洁净,再驶到巷底的一户人家,便停了下来。
韩氏、韩嫣和兰香从车上下来,便行了进去。三进的院子并不大,但似乎最近修整过,布置得十分雅致,第三进后面的花园中花木茏葱,颇为茂盛,时闻树叶深处的鸟儿鸣叫。再过去,便是一色儿的水磨青砖围墙,临着另一条幽静小巷。
韩嫣和兰香便在第三进安顿下来,而韩氏夫妇则住在第二进的正房。
是夜。天上的圆月静静洒下清辉,白日的暑热仿佛被清冷月光洗涤过似的,渐渐散去,有了几许凉意。
花园的角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早就候在门内的兰香急忙打开门,对着月光下长身玉立的身影躬身施礼,“奴婢见过公子。”
“嫣儿呢?”
“姑娘在房内候着呢。”
谢羽微微一笑,示意身后的侍卫在角门处候着,便独自穿过花园,行入正房。房内琴案前坐着的少女,不施脂粉,长发低垂,正随手拨弄琴弦,见到男人,便停了下来,含嗔带怨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微笑着行到案前,自己坐了下来,把少女搂在怀里,手指摩挲着她的纤腰,低声问:“这几日公务有些繁忙,所以未曾过来......嫣儿想我没有?”
韩嫣只觉得灼人的热度,从他抚摸处透过轻衫传来,闻着他身上如松柏般的香气,早已软在了男人怀里,低低地“嗯”了一声。男人轻笑一声,俯首吻上了她的红唇,手也滑入了她的衣襟,恣意揉捏着她胸前的两团绵软。
如此耳鬓厮磨了一会儿,男人见怀中人已经媚眼如丝,娇喘细细,便将她抱了起来,行至榻前,将她轻轻放在榻上。
香囊暗解,罗带轻分之际,他颀长的身躯覆上了她山峦起伏的身子,他的舌强势地滑入她的口中,如性事般地一下下地攻城略地,硕长的阳具也深深顶入少女花液淋漓的媚穴之中。
“啊......谢郎......”被他撩拨起来的空虚瘙痒乍被填满,少女溢出无比满足的娇吟,她紧紧地搂着檀郎的脖子,纤秀的大腿也紧紧盘着他劲瘦的腰身,迎合着他的律动拱起身子,让自己更深地被男人占有。
“喜欢吗?”
“嗯......好深......好喜欢......”
快感层层堆积着,少女呻吟着,哭泣着,在男人一下又一下的猛烈冲撞中,她的意识几乎模糊了,只有下体处的抵死缠绵如此清晰。终于,她脑中一片空白,在男人身下痉挛抽搐起来,花壶口也哆哆嗦嗦地喷出几波花液,阴精淋在了男人硕大的龟头上,令他畅美难言。
男人也随之施放了自己,浓稠的精液深深射入少女的宫腔,他的眼波温柔如春水,轻轻在少女的娇艳红唇上印下一吻,柔声道:“嫣儿,我爱你。”
翌日,罗湛施施然走入了平山堂谢羽的书房,脸上挂着颇为得意的笑容,道:“我知道了。”
谢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不答话。
罗湛一屁股坐在了椅上,笑道:“那韩氏,是你派人安排的吧?不如此,嫣姑娘也无法脱离贱籍,恢复良家子的身份。对了,昨晚你不在府里,不会是深夜美人有约吧。啧啧,没想到我们无情的羽大公子也有今日......”说完,他便自顾自地呵呵笑了起来。
谢羽写完最后一字,轻轻地将笔搁在笔架上。
罗湛笑了一会,又道:“不过......”
“不过如何?”
“如果你打算纳她为妾,谢伯父应会允准,但如果你想娶她为妻的话......”
谢羽淡淡一笑,站了起来,走出房门。
罗湛睁大了眼,“喂,你不会真的准备娶她吧?!”
近两个月来,京都里的大新闻便是,不知为何,羽公子忽然放浪行骸起来,频频出席贵公子们的各种聚会,不再像从前下朝之后,除了必要的应酬外,便终日呆在平山堂处理政务。而朝堂之中,更是传出丞相谢石几次奏对不合圣上的心意,而被传旨申斥的传言。
莫非风向变了,谢家要倒台了?一时之间,流言甚嚣尘上。不少官员开始四处打探消息,到处钻营。
韩嫣端起茶盏,递给男人,有些忧虑地道:“谢郎......你这样放手不管,真的好吗?”
谢羽从她手中接过茶盏,轻啜一口,惬意地道:“人贵适意,我自然要娶合我心意的女子。至于政务,我不管,父亲还有其他的几个儿子嘛。”
“你呀......”韩嫣接过茶盏,嗔了他一眼,心下却颇为感动。原来谢石果然不同意谢羽娶她为妻,而谢羽则对政务放手不管,对其父施加压力。
男人的神色忽然认真起来,徐徐道:“嫣儿,如果父亲最后仍然不肯让步,你可愿随我放弃这京城繁华,浪迹江海之中?”
韩嫣神色一整,伸出小手,握住男人的大手,庄严地说:“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谢郎在何处,嫣儿便在何处。”
18 壶女 尾声 缘结 故事三正文终章
“父亲,请喝茶。”韩嫣一副新妇的打扮,双膝跪地,将手中的托盘高高举起。
新妇嫁入的第二日,要为公婆奉茶,但因为谢石的原配,也就是谢羽的生母,早已去世,所以只拜见公公一人。
谢石看着跪着的儿媳妇,老对头定国公仅存于世的女儿,神色复杂难明。
“父亲。”这却是与韩嫣并排跪着的儿子的声音......他是在提醒自己赶快接茶吧?这小子,媳妇才跪一会儿,便舍不得了?
他伸出手,执起了托盘中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曾几何时,夫人在世时,羽儿和自己很是亲近,但自从自己宠爱王姨娘,冷落夫人,而夫人郁郁而终后,羽儿便和自己生了许多隔阂。
茶香充斥在口腔中,沁人心脾。他暗暗点头,虽然听说韩氏的经历颇为颠沛流离,但闺阁女儿家该学的技艺并未搁下,举止也颇有大家风范。唉,罢了,自己的这几个儿子中,也只有羽儿之才,才可维持谢家在朝堂的地位。既然他如此迷恋韩氏,便遂了他的心意吧。
他搁下茶盏,从袖中取出红封,放在托盘上,有些疲惫地道:“我有些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儿子媳妇同声恭声应是,儿子将媳妇搀了起来,他看着她的时候,眼波温柔如水,仿佛多年前夫人看着自己的眼波。
一月后。
秋高气爽,北雁南飞,正是登高的好时节。
谢羽来到后院,却见韩嫣正指挥侍女们晾晒衣裳,但其中一件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