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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生,而且身量颇小,是女童的衣服,不禁微感诧异。
    过了一会儿,马车载着夫妻俩,驶出了角门,朝着郊外驶去。
    夫妻俩在车中说了些闲话,谢羽忽然想起那件衣服,不禁问了起来。
    韩嫣默然了片刻,才道:“谢郎,当年我家被抄家,而我随几个姨娘一起在发卖司被卖,当时穿的衣服破了,后来有人出钱给发卖司,给我买了那件衣裳”
    她的语声不禁微微颤抖起来,记起了当时心底里的绝望和害怕,而衣服破损了,肌肤暴露在众人面前的尴尬和羞惭。
    谢羽搂着她腰的手不由一紧。
    马车外忽然传来羽一的声音,“禀夫人,那衣服,便是公子吩咐我去买的”
    韩嫣诧异地扬起小脸,目注夫君,“谢郎,真的是你吗?”美目中已泛着莹莹泪光。
    “是我。”檀郎的声音却有些低哑。
    “难怪”韩嫣忽地想到了当初侍浴时,谢羽似乎特别注意她肩头的红痣,又问她姓什么。难道那时他便认出她了?
    谢羽轻轻一叹,将妻子搂在怀里,在心里默默地道:嫣儿,对不起,如果早知有今日,如果早知道我会如此爱你,我当初便会救你出来,不让你受这许多苦楚。嫣儿,对不起,我定会用一生来补偿你。
    故事三 后记
    《壶女》这个故事的写作过程中,碰到的杂事很多,无论是思路,还是写作时间,都受到了不少干扰,写得很慢。因此特别感谢一直追文的亲们,感谢亲们对作者君的耐心和包容。
    这个故事和第一、第二个故事不同。无论是张莞,还是阿瑶,都是对男主先产生了爱意,然后才有的性事。而韩嫣却和男主先有的性,然后才慢慢对他产生了隐含而压抑的爱意。所以H章节在这个故事的前面多些,后面反而少些。
    对谢羽而言,他喜欢嫣儿,迷恋她的容貌肉体,所以想留她在身边做妾,后来他才意识到了自己爱上了嫣儿。而在作者君看来,真正征服他的是她的品格。
    最后呢,作者君也设一章打赏章(下章),无内容打赏专用,请慎入。
    19 壶女 番外 私奔成婚 莲子play(H) 3811字
    “逆子!”只听哐当一声,随着这句咒骂,还有茶杯落地的清脆声音。
    “相爷请息怒!”打磨得光可鉴人的水墨青砖地面上,霎时敛眉垂首地跪下了四五个正在厅内执役的婢仆,都刻意地压低了呼吸之声,求救似地瞟着谢府的总管。
    厅内鸦雀无声,厅外树上的蝉鸣声却愈发响了。
    谢总管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膝行几步,一边收拾地上的碎瓷片,一边劝慰着谢石,“相爷请息怒,大公子只不过出去散散心,过几日便会回来了。”ぷΡó1 8.ひSぷ
    谢石忽然叹了口气,严厉的神情变得有些悲凉,面容看起来也苍老了几分,“他还会回来吗”
    谢总管这才松了口气,一边使个眼色,示意众婢仆轻轻退下,一边继续劝慰主人,“大公子不过一时贪个新鲜,过几日厌了那韩氏,自然就回来了。”
    谢石不置可否,却微微摇了摇头。那孩子,如果和他母亲一个性子,只怕是不会回来了,除非他同意韩氏入门。但那韩氏,一个罪臣之女,又曾被卖入烟花之地,这种身份,又怎可娶入家门?
    不自觉的,他的眼光投向了东南方,目光仿佛穿过庭院,落在远处。羽儿如今,只怕和那韩氏女,泛舟在烟波浩淼的太湖之上吧正如当年,自己和夫人
    六月的太湖,天气已经十分炎热,也只有在清晨,泛舟湖上,才能得到几分凉意。
    洞庭山容庄附近的一大片湖水上,竟是十里荷花,莲叶舒卷开合,形态天真,一片延延绵绵的碧绿中,星星点点地缀着白色粉色的荷花,还有出生不久的嫩绿莲蓬,随着风儿轻轻摇曳,中间的莲子虽然仍是绿色,却已经可食了。
    一叶小舟,从田田莲叶中迤逦而出,随波漂荡。
    “再喂我一颗。”谢羽斜斜地倚在船头,慵懒地说。
    少女秋波流转,嗔了他一眼,却纤指微动,又破开新莲,剔去莲心,将白生生的莲子喂入男人口中。
    莲子幼嫩清甜,在口中化作琼浆,沿着食道滑落。
    男人惬意地叹了口气,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寄情于山水之间,还有美人相伴。想当年,范蠡带着西施泛舟在这太湖之上,只怕也是我这般心境吧。”
    少女微微一笑,又剥了颗莲子,投入男人口中。
    谢羽伸出手,将少女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却又面色一肃,叹道,“记得我少时,母亲也曾这样为我剥莲子。”
    少女低低地哦了一声,慢慢地握住了男人的手。她自然知道,檀郎的母亲多年前便已病逝了,从那时开始,谢石谢羽父子之间,就起了隔阂。
    木浆击打湖面,发出欸乃的声音,小舟破开青萍,缓缓地驶向容庄。远处几只白鸥在空中滑翔。
    男人低低道:“嫣儿,今晚我们便举行婚礼。虽无父母之命,亦无媒妁之言,但在我心中,你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嗯。”韩嫣低低应了一声,紧了紧握住他的手。
    原来谢羽向谢石摊牌后,谢石不同意他娶韩嫣入门,谢羽便留书一封,带着韩嫣和贴身的侍卫、婢仆南下,来到容庄。谢母是江南人,出身大家,嫁妆颇丰,这容庄便是谢母留给谢羽的一处庄子。
    是夜。明月当空,清风拂地。
    而梧桐院内,则张灯结彩,布置得一片喜庆,临湖的小楼,厅中室中,更是换上了大红帐幔。数支粗如儿臂的红烛,将厅内照得十分明亮,摇曳的烛光,映在了水晶帘上,编织着璀璨的华彩。
    穿着喜服的两人,虔诚地对着天地拜了两拜,又双双转过身来,相对拜了一拜。
    谢羽搀着新妇站了起来,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十指相扣,他引领着她,却开水晶帘,慢慢地步入内室,双双在榻上坐定。
    男人轻轻地揭开盖头,龙凤红烛照映下的新妇,当真人美如玉。
    男人灼灼的目光,落在韩嫣的娇颜上,片刻后,她的脸儿便泛红了,含羞带怯地瞟着他隽逸无双的容颜,轻声道,“谢郎,为何这样看我?”
    “叫夫君”
    “夫君”她红唇微分,含羞带怯地吐出这两个字,倚在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如远山松柏般的清香,却只闻到幸福的味道。
    “好乖”男人的唇压了下来,纠缠着她的唇舌,抵死缠绵。纠缠之间,男人的手早已伸入少女的衣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