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多怕我?
房间里的空气都是燥热的,方才在外面有点发冷的慕迟发丝间都生了热汗,祁炀也一样,他环着他的脖子,感受到他的皮肤火热,可还是不停下,和他唇齿纠缠。
慕迟有点缺氧,偏头过去,祁炀就吻他脖子,慕迟轻喘着气,他觉得自己现在连声音都是热的,“不要了……”
祁炀那么重,压在他身上难受死了,慕迟发丝里的热汗都在昭告他现在有多累,祁炀的手在他后脖颈,触碰到了他湿热的头发,低沉着嗓音,极其暧昧:“怎么办,我忍不住了。”
慕迟转头看他,半晌起来把他推开,“我管你怎么办,起开,我要洗澡,好热。”
“我们一起。”祁炀拉着他的手,暧昧的看他。
慕迟被拽着,回头不耐烦道:“亲也亲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只要没上你,我就不会满意。”祁炀恬不知耻的站起来,说着搂着慕迟往墙边靠,贴着墙道:“你真没感觉吗?”
慕迟一怔,嘴硬,偏头过去,“没有。”
“没有?”祁炀的手顺着他的腰线向下……
慕迟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满道:“你干嘛?”
“证明一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慕迟无语:“你是真无聊。”
“我当然无聊了。”祁炀凑近他耳朵,“我和你在一起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你想听听吗?”
“不想听。”慕迟果断拒绝,说起正事:“我没拿衣服怎么办?”
祁炀问:“什么衣服?”
“换洗衣服。”慕迟靠在墙上,“比赛热死了,要不也不用了。”
“你想怎么办?”祁炀问。
慕迟作势思考,在祁炀的眼下,他脑子转的飞快,半晌后抬起头,意思明显的请求,“你帮我买呗。”
“我?”祁炀指着自己,想着长这么大他哪去给别人跑过腿?
“就你,行不行啊?”慕迟眼巴巴的看着祁炀,伸手攥住他的衣角,软软的叫了声:“哥。”
祁炀这不争气的当时就怔住了,低头瞧他,那眼神简直刷新别人对他的印象,祁炀不得不承认慕迟是真的聪明,他当场软了态度,“等着。”
慕迟对他笑笑,可尽的乖巧。
祁少爷是当真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这茬,祁炀刚走出门,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传来,猛回头才发觉自己上套了,祁炀眉头一拧,拿手指敲了敲房门,“你干嘛?”
慕迟在房门后道:“就你看到的这样。”
还不够明显吗?他的驱人之意。
祁炀不死心的敲了两下门:“你他妈算计我?”
“诶,少爷,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不他妈是你先算计我的吗?”慕迟不以为意。
祁炀靠在房门上,外面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他抽了根烟,闲聊似的隔门道:“那你倒说说,我算计你什么了?”
慕迟轻笑一声,也靠在房门上,两手插在球裤口袋里,一腿支在门上,道:“你开一间房,想干嘛?”
外面许久没应声,安静了会,祁炀半晌应道:“一张身份证只能开一间。”
“你可以带身份证再去别家开。”慕迟时刻清醒。
“那多麻烦啊。”祁炀在外面道:“我都是你男人了,睡一间怎么了?”
可不就因为是,慕迟才不让他进?别以为他不知道,祁炀满脑子恶俗的事,开一间房想干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就算慕迟不失身,凭祁炀的手段,也得在他身上揩够了油,一晚上呢,慕迟可不敢大意,而且他今天忙了一天,是真的累了,哪有时间跟祁炀对抗?
他想好好休息一晚上,不想被打扰。
“别那么早下定义,还早着呢。”他成年其实也不早了,现在十月多了,至多还有四个月。
祁炀不由得笑了,“你就看着吧,迟早的事。”上你也是迟早的。
“把我身份证给我。”祁炀算计着,只要慕迟哪怕开一点点门,他都让他关不上。
说到底,少爷还是没打算罢休,任何能占慕迟便宜的时机,都没有放过的道理。
“在哪?”慕迟问。
“衣服口袋里。”祁炀回道,两个人的声音被门隔着,他们不得不拔高音量。
慕迟走到沙发边,找到祁炀脱下的外套,是在刚才两人越演越烈的情况下脱掉的,慕迟捡起滑落在地的祁炀的衣服,从他口袋里翻出来那张身份证,低头看了眼,身份证也是拍了没几年的,和祁炀现在的形象没什么变化,帅逼一个,一张身份证都能拍出大片的感觉,果然人是可以貌相的。
他盯着上面的一串数字看了看,走到门前,把身份证从门底下的逢里塞了出去。
祁少爷正等着呢,烟都掐了,准备大干一场,谁知道身份证从脚底下出来了,祁炀的眉头拧在了一起,盯着那张身份证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拿着身份证赶紧走人。”慕迟无情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祁炀拧眉一会,后来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捡起身份证敲了两下门,回应道:“宝贝,你到底是多怕我啊?”
闻声,里面响起了不以为然的声音:“我怕你?”
祁炀道:“嗯,你防我这么紧,怕什么呀?”他对慕迟的两个身份都没有被防的道理。
慕迟干脆道:“怕你知法犯法,怕被你波及,你想坐牢拉我垫背干嘛?”
里面窸窣的声响,慕迟在收拾东西,准备洗澡。
祁炀道:“不是你勾我犯罪吗?要不是你,哥哥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祁炀,你说这话害不害臊?”慕迟在门边脱着衣服,时不时应他一声:“你那些破事哪个不能让你进局子?”
祁炀就是混蛋,都不用证明了,整个人就是一块黑料,随便挖一挖都不忍直视。
“哦?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破事?”祁炀乐此不彼的和他进行他认为的“调情。”
慕迟今天态度也是够好了,有闲心和他搭腔:“比如,把人从四楼扔下去,这一件就够你吃牢饭了。”
要不是祁家有本事,祁炀早不知道在哪个监狱里蹲几年了。
“不就这一件?人也没摔死,我都快忘了,你们一个个倒是记得挺清楚。”
“贵人多忘事哈。”慕迟讥讽他:“你他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还有今天,那钢管能往别人头上抡吗?真出事了你根本赔不起。”
“所以没出事。”祁炀道:“说起这个,宝贝,下午你动的手比我厉害多了吧?”
慕迟打戴放那是一点情没留,拳拳直击要害,跟戴放比,慕迟脸上的伤都算轻的了。
“拳头和棍子打的能一样吗?”慕迟道:“你一点常识也没有,我再怎样不会让人见血,你那一棍子过去直接叫救护车了。”
警车也给面的过来了,那条血痕当时真吓傻了不少人。
慕迟也是不少人中的其中一个。
他在车里坐着,只听到外面的尖叫声,幸好没出事,幸好。
“放心,我有分寸。”
“你有你大爷,以后打架别用武器,长点心好吗?”慕迟嗔他。
祁炀笑笑,“好啊,你都发话了,怎么不好?”
他敲敲门:“认真的,没上你呢,不会蹲监狱的。”
慕迟“砰”的一声拍了下门,警告门外不知羞耻的祁炀,“滚,骚话一堆。”
“我不是怕你担心吗?”祁炀道:“放心,不让你守寡。”
里面没声音了。
慕迟早不听他说什么了,此刻在浴室里舒舒服服的冲他的澡。
祁炀也玩够了,提着身份证下电梯了。
说实话,他也不太想和慕迟一起睡,如果不能和他做,睡在一起根本就是折磨。
从慕迟身上占的便宜是会反噬的,他保证,和慕迟待在一个房间里,他一夜都将无眠。
为什么?不可言说。
祁少爷脑子里的画面,从来没什么好。
冲完澡出来,慕迟白浴袍得体的系在腰间,他的发丝上是细碎的小水珠,正顺着面庞往下面滴水,他没太在意,而是拿过自己的手机给离开不久的祁炀打了个电话。
他是真的很少给祁炀打电话,这会儿也是闲来无事,那边人很快接通了。
祁炀:“呦,稀奇啊,怎么了,想我了?”
慕迟:“我就是想知道,你今晚会不会睡大街。”
祁炀:“我就是不住酒店也不会睡大街。”
慕迟扯唇:“那是,你朋友多好,当朋友还当炮友。”
祁炀乐呵道:“宝贝,你还敢说自己不是在吃醋?”
没事提这茬,不是吃醋是什么?
“是啊。”慕迟应道:“我就是,怎么了?”
万万没想到他会承认,祁炀在电话那头已经笑开了,但他没让慕迟听出来,“来,说说,我有兴趣听。”
慕迟道:“你那张嘴亲过多少人?”
“你知道的。”祁炀不隐瞒什么,他向来如此。
“我不知道,不过吻技这么好,没个几十人练手也不行吧?”慕迟表情已经变了,然而他自己并没有察觉。
祁炀回味着方才他的主动,调侃道:“你要是愿意,床技我也只跟你练。”
慕迟冷笑:“拉倒吧,我不稀罕。”
祁炀笑笑。
“明天过来给我带套衣服。”慕迟说正事,心情却没方才那么好了,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发什么神经,本来打电话就是说这个事的,怎么莫名其妙扯到祁炀身上去了。
谁知祁少爷不满意道:“你都把我赶出来了,我凭什么还听你话?”
慕迟一点不让步:“拒绝可以直说。”
“你脾气比我还大。”祁炀已经拿着房卡进了门,电话里传出开门声,慕迟知道他找到地方了,祁炀刷开门道:“喜欢什么风?”
这俨然是一种答应,慕迟心情畅快了许多:“随便。”
说完就要挂了,祁炀止住了他的动作,喊道:“慕迟。”
慕迟没应声,却也没挂。
那边的人看着房间里的大床,暖光灯极其魅惑,祁炀站在床前说道:“这床很大,又软,灯光是暖黄色的,你睡在这里,我可以在旁边‘哄’你……”
“说人话。”慕迟有点蒙圈。
祁炀直白道:“想日你。”
“你大爷。”慕迟黑了脸,挂断了电话。
嘟嘟声响了两声,祁炀对着手机勾唇,百无聊赖的转了圈手机,道:“晚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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