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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就在阿俏忙忙碌碌为逛街做准备的时候,宫中,泰安帝突然罢了早朝。
大臣们已经列好队候着了,却突然来了旨意,早朝取消了。大家面面相觑,都猜测泰安帝是因为昨日大家反对宇文贵妃参加祭祖大典的事,在闹脾气呢。
大家互相安慰,这也没什么,当今这位这一年来出奇的勤勉,偶然偷懒一次,咱们可不能没有眼色的揪着不放。有胆小的,悄悄收回了写满了反对理由的折子。
朝臣们聚在一起私语了一会,便各自散去,回官署忙碌去了。
而另一边,叶家去逛街的队伍,也终于整装出发了。
看到阿俏身上那条月白色的长裙,叶芷娴忍了又忍,还是问道:“四妹妹不是一向喜欢粉色或者红色吗?今日怎么选了这一身?”
听到她的话,阿俏不解的看了一眼她头上的颜色,回了一句:“咱们逛街是去看东西的,当然要低调了。”要不是怕太扎眼,阿俏还想戴上她的面纱呢。她只想安安静静的逛个街,再不想遇到登徒子了。
再说,那些或者粉嫩嫩水灵灵或者吉祥喜庆的衣衫,其实都是袁氏和老夫人的喜好,阿俏不过变相彩衣娱亲一下罢了。
阿俏长的漂亮,肤色又白,这样的颜色穿在她身上,愣是要美上三分。自从她归家,其他三位都有意的避开了这两类颜色。这次做新衣裳的时候,叶芷娴就特意选了两身与之对比鲜明的月白色。
因为主要是为了陪几位小姐,所以今日逛街的重点,一是琳琅阁,一是锦绣坊。前者是卖各种女子饰品的,后者是订制衣裳的。其他铺子,就是逛到哪算哪了。
整整三层铺子的琳琅阁逛下来,几位小姐都各有收获,连一向节俭的叶芷媛都买了两样东西,只有阿俏一直两手空空,偏偏又逛的兴致勃勃。
“四妹妹可要买些珠子?若是带的银子不够,姐姐可以先借你一些的。京中流行的是在鞋子上镶珠子,妹妹从前不知情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还是换一换吧。”
叶芷娴一边说,一边去看阿俏鞋子上那一双活灵活现的蝴蝶,那展翅欲飞的蝴蝶是阿俏和余娘子用纱做的,一走起路来,蝴蝶翅膀一颤一颤的,活灵活现的。只是和昂贵的珠子相比,实在太过寒酸了。
阿俏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一脸自信的说道:“二姐姐,据说今年京城要流行镶蝴蝶了哦。”
叶芷娴一脸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去挑选东珠了。
旁边有几位选东西的大家小姐听见了叶芷娴的话,都笑望着阿俏的鞋子,窃窃私语着。阿俏浑不在意,继续逛,余娘子却沉下了脸,冲着不远处的一个妇人使了一个眼色。
过了没一会,那妇人就捧着一个锦盒走了出来,到了阿俏身边停下,恭敬的行礼问安道:“这位小姐,我家主子很喜欢您鞋上缀的这对蝴蝶,想求您准许我们在琳琅阁卖的绣鞋上添加这个式样,这是谢礼。若是您还有别的样式,我们想出银子向您购买。”
阿俏一听说有银子,立刻就点了头。
于是,分文未花的阿俏是带着三个锦盒上了马车,其中一个里面装了上好的南珠。
这一上午,泰安帝接连下旨召见了好几位太医。这样的消息传到官署,大臣们都有些吃惊。
叶相和张相为此还特意坐在一起检讨了一番,陛下最近看着似是消瘦了许多?莫非是他们扔给他的政事太多,累着了?
这位皇帝陛下虽然刚登基时脾气大了一点,暴躁了一点,偶尔任性了一点,在后宫之事上糊涂了一点,愚孝了一点,但大事上却从不含糊。这一年来更是勤于政事,也能虚心听取他人意见,和先帝比起来,这绝对是人人称颂的好皇帝了。因此,刚刚经历了两年前那场动荡浩劫的朝中诸人,无不盼望他身体康健的。
两位相爷都已经准备递折子求见探望皇帝陛下去了,终于有消息传了出来。倒不是哪位胆子大到敢把手伸进后宫打探消息,实在是人家皇帝陛下就不怕被他们知道。原来折腾这一场,竟然是因为海棠宫那位病了。
这一上午被召进宫的几位太医,从一直给贵妃问诊的吴太医到擅治风寒的葛太医,再到太医院院正孙大人,无一幸免,都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直到孙大人用头上乌纱做保,皇帝陛下总算勉强相信了,贵妃娘娘真的只是风寒加重,这才发起了高热,只要按时服药,最多七日必能彻底痊愈。
据说宇文贵妃前几日就不舒坦了,太医开的药嫌苦没按时吃。昨夜里病情加重了,又一直忍着没有吭声,到了今晨,人都烧的迷糊了。她宫里的嬷嬷这才心急之下犯了糊涂,竟然直接拦下了陛下的御辇。
泰安帝原本已经在去上朝的路上了,却临时改了主意,一边让人传旨免了今日的早朝,一边改道去了海棠宫,还兴师动众的召了半个太医院过去治疗一个小小的风寒发热。
消息就这样传了出去,一时间,关于宇文贵妃就要封后的传言还有她与泰安帝青梅竹马情深似海的故事再次传的沸沸扬扬。
终于找到机会给弟弟接风洗尘的宇文极拉着宇文卓进了醉仙楼,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就听到好几桌客人都在八卦皇帝与贵妃的爱情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一早捉虫。
这几天要陪护病人,更新时间不稳定,可能都会比较晚,小可爱们可以第二天早上再来看,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