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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一声叫唤,明乐回来了,叫火童:“火童,帮忙,你们也过来帮忙!我一路上买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扬州也挺好玩的!”高兴地说着,完全不知道这段日子家中大丧了一把。
火童过去帮忙,明乐问道:“他们人呢?”
火童道:“武国公和玦公子去早朝了,家主在竹斋,公子在书房。”
明乐笑道:“我哥在书房?哈哈哈!”明乐蹦跳着看过娘后,就去找明笑阳。
“哥!有扬州的千层糕哦!”明乐进书房搂着明笑阳脖子晃。
明笑阳道:“嗯,一会儿去吃,乐儿别闹,哥忙着呢。”
明乐道:“你忙?你……这是什么啊?”明乐低头一看,都是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明笑阳道:“我发明的阵法图,一会儿就好,你去一边坐着,别晃,我笔都拿不稳了。”
明乐道:“哦,好!我跟你说呀,沈姐姐的爹啊,是个奇怪的叔叔,给人的感觉很像娘,比娘还怪。”
明笑阳一听,是沈玄清的那个怪爹,问道:“如何怪?”
明乐道:“有一天,我看见他家小厮端着一个大方木盘,上面全是黄金,说道:‘老爷,这是吏部尚书李大人送来的,他孙子满月,希望老爷能帮他雕一个玉佩送给他的孙子当满月礼。’然后我就听见沈叔叔说:‘一个小小的吏部尚书好大的手笔,就吏部尚书那点月俸,哪里来的三百两黄金。让他把这脏钱收回去,别脏了我这地方。’哥,你说吏部尚书是个很小的官吗?”
明笑阳道:“虽然和咱们家比不了,但也不算小了,并且是京官。”
明乐道:“吏部尚书是何人?看来不是个好官。”
明笑阳道:“吏部尚书前些天下狱了,现在大约没有吏部尚书,再过些时日估计就会有人走马上任,新尚书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明乐道:“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了吏部尚书差事谁办啊?”
明笑阳道:“谁知道,大概是吏部的属官们吧。”
明乐道:“哦,沈叔叔貌似没把尚书放在眼里,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啊。”
明笑阳笑道:“嗯,确实如此。”
明乐道:“你知道?”
明笑阳摇摇头:“不知道。”
宫中。
过了一日,官家叫明瑞然到书房议事:“瑞然,辽还未退兵,你觉得该当如何?”
明瑞然道:“我去吧。”
官家道:“你觉得笑阳如何?”
明瑞然想了一下:“也行,还是太小了吧?”
官家笑道:“当年你也十六岁上战场领兵,你怎么不觉得自己小呢?”
明瑞然道:“嗯,也是,那就让笑阳去吧,不必带兵前往,西北边境平稳无战事,我前日已经让罗将军带着之前派出的七万禁军支援北境守军了。”
官家道:“好,让笑阳准备出发吧。”
明瑞然道:“好。”
次日一早,明笑阳穿上战袍银甲,还是很仔细地在腰间挂好那把没有名字的宝剑,拿上偃月刀。明乐见傻哥出征,很担心,把自己的白色蛇骨鞭插在了明笑阳的腰上。明笑阳带着火童,一路疾驰,赶赴北疆。
明瑞然见明乐拿着几张纸,坐在明笑阳书房里很认真地在看,走进去问道:“乐儿在看什么?”
明乐道:“哥画的符,说这叫阵法。”
明瑞然道:“嗯,你也该学了,明日开始,去找你玦哥教你。”
明乐道:“好!我现在就去。”开心地跑出去了。
明瑞然拿起这几张图看了看,心中大惊,带着图就去竹斋找白赫云。白赫云微微一笑:“不愧是你的儿子,比你还厉害,想不到咱们儿子是个天才。辽军这次怕是要遭罪了。”
明瑞然拿出其中一张:“笑阳发明这十厄阵兵锋最盛,杀气尽显,阵胜可吞噬百万雄兵,但这个阵的主阵眼于战局最后才会出现,并且最为凶险,需武功极高的主将亲入,九死一生,主将活阵大胜,主将死,胜败难说。这是大开大合风险极大的阵法,不到万不得已,这阵法还是不用的好。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如果还有选择,此阵为下策。”
白赫云道:“……依笑阳的性格,能画出这种阵法不奇怪,我猜他最想打的恰好就是这样一仗。”
明瑞然瞬间紧张得像孩子一样:“云儿啊,你别吓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战场凶险,是要断我明家香火吗?不行,我要去看着他。”
白赫云笑道:“哈哈哈,看你急的,官家让你坐镇京城,你不得擅离。”
明瑞然气呼呼地坐下:“云儿还笑,也不给我多生几个。”
白赫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若是你生,我必当尽力。你要是不甘心,趁现在壮年之时,去找别人再生,还来得及,明家是将门,上战场若是有个早晚,也是正常,所以我不会怪你的。总之,我就到乐儿为止了。”
明瑞然垂下眼委屈道:“云儿莫要再这么说,我不。”
白赫云心道:“我夫君还是这么可爱。”起身走过去,抱着委屈的明瑞然道:“没事的,就算笑阳真的兵行险着也会活着回来的。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轮到儿子建功立业,你就紧张成这样了?”
明瑞然担心道:“笑阳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担心他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