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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延清修长的手指在陶臻浅白光滑的肌肤上游移,俯下/身温柔地亲吻他颤抖的腿间,陶臻胸膛起伏,不住地呻吟,手指紧扣住床沿,承受着对方一次次地用力顶撞。
蒙眼的狐尾因此滑落,露出一双被遮掩的美眸,眸中水光潋滟,柔情万千,如今晚的旖旎月色,却独照眼前人。
窗外,偷窥者的身影倏然消失,如来时一般隐秘,而他的心绪却不复平静,就像是一颗饱满的种子突然掉进心里,长出一朵妖冶的,却不知名的花朵,花香浓郁,如酒醉人,而那生着刺的根茎已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埋进灵魂里。
仇君玉潜回医馆时,五更天已过。他一夜未眠,躺在床上也毫无睡意,因他阖上眼,眼前全是陶臻汗湿纱衣,动情呻吟的模样。
层层春色弥漫,让仇君玉不由地动了污秽的念头。他任由脑中画面翻飞,心中想着陶臻,口中念着陶臻,一双手情不自禁地探入胯间,闭眼自渎。
白浊染了满手,腥烈的味道布满房间,仇君玉耳畔仿似又飘来银铃碎响,又荡起绵绵长吟。他缓缓地坐起身,伸出湿润的手轻轻地抚过床架,想起自己获救当晚,是陶臻在这里守了一夜。
仇君玉阖上眼,深深地吸入一口燥热的空气,似乎嗅到了陶臻身上的药香,触到了陶臻温热的身体。
“陶臻。”
他一声轻唤,把口中的名字烙进心里。
第七章
半月后,慕延清送陶臻回了医馆,仇君玉听觉敏锐,听见后院传来的马车声就疾跑而至。此时慕延清正停稳马车,站在车下掀起车帘,陶臻从车舆里出来,怀中抱着一叠医书,仇君玉见了,忙上前接了过来。
陶臻今日未束发,下车时长发顺着肩头滑落,乌丝披散遮住雪白的颈项,好似茂盛的枝叶半掩春光,引人窥探。仇君玉的目光有意在其间扫过,瞥见几点影影绰绰的落红,自是知晓是谁的杰作。
“陶哥哥,这路上想必十分辛苦,你看上去清瘦不少。”
仇君玉抱着陶臻的医书随二人走入小院,关切地问陶臻。
这段时日以来,陶臻与慕延清日日缠绵床榻,不分晨昏,荒唐度日。他失了内力,体力大不如前,几番云/雨下来,身子便招架不住。而慕延清眼下正值鼎盛时期,在情事上又难免过度索取,这衣带渐宽,却是因房/事而累,陶臻心中窘迫,忙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吩咐仇君玉将医书放回房中。
“哪里瘦了?”仇君玉走后,慕延清忽地从身后抱住陶臻,双手在他的腰间拿捏。“我看正好啊。”
见这罪魁祸首还有心思戏弄他,陶臻回头瞪慕延清一眼,挣开他的双手径直往前厅走去。这时慕行正巧从前厅入后院,见陶臻归来,顿时面露欣喜。
“门主,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这些时日天天遵你吩咐上街布施茶汤,可仇君玉那小子却借病偷懒,过了晌午才肯出来帮忙。”
慕行走到陶臻身前便开始大倒苦水,而陶臻却是直接跳过仇君玉偷懒这一则,蹙眉问道:“君玉病了?”
慕行点头:“嗯,他说他受了风寒,浑身无力,不舒服。”
“可有吃药?”
“也没见他抓药吃。”
“那我去给他配几副。”
陶臻说罢便去了前厅,丢下一脸错愕的慕行,而当他回神时,眼前又多了一个面色难看的慕延清。
慕行见状,知是慕延清听见了他与陶臻的对话,陶臻对仇君玉的事如此上心,他心中难免会有不快。
此际唯有另起话题,将此事避过。
“阁主,申时都快过了,你今晚要不在医馆留宿一宿?”
“不了。”慕延清沉着脸摆手道:“阁中事务繁多,倘若我再晚些回去,你的几位哥哥又得抱怨我大半年。”
慕行轻笑,听到阁主提及几位哥哥,心中也甚是挂念,正想多问几句,却又听慕延清厉声道:“你啊!看住那小子!让他离陶臻远点!”
慕行满面愁容:“阁主,这……只怕是要看门主的态度。”
慕行言之有理,慕延清也颇感无奈,仇君玉这小子身份未明,但陶臻却已将他视为同父异母的小弟关爱有加,着实让人头疼。
“反正你看紧他便是!”
慕延清拿陶臻没辙,也只能让慕行严加防范。他私底下也不敢与陶臻把话说重,一来是怕他伤心,二来若这小子真是袁书晖的骨肉,到时他也能有几分退路。
两人说话间,陶臻已为仇君玉抓好药,此时走到后院吩咐慕行去煎药。慕行拿着药离开,慕延清便也向陶臻辞行,脸上阴郁已散,毫无半点端倪。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走?”
陶臻抬头望望天色,挽留道。
慕延清微微一笑,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我骑马上山,快得很。”
见他执意要走,陶臻也只好道:“那我送送你。”
慕延清笑着牵过陶臻的手,走了几步便到了院门口。
“院门就在眼前,你能送到哪里?”
陶臻不舍慕延清离开,却也只能止步于此。慕延清与陶臻作别,走出院门行到车前,他感受到陶臻依恋的目光,又一回身,如风一般再次回到陶臻的身前。
陶臻来不及惊讶,慕延清就已吻住了他的唇,离别之际最是情浓,陶臻亦用热情回应,两人在门边拥吻许久,才舍得放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