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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我也是为夫人着想。”
“这话从何说起?”
傅轻羽伸手拿了块糕点塞进嘴里吃着应道:“堂堂夫人竟然敢伤夫君,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要被休了的。”
身旁的人忽地神色有些不对劲,侧头看向傅轻羽问:“你想休妻?”
额……
好重的杀气啊!
“当然不会,就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珍宝也比不上夫人。”傅轻羽只觉得这话必须说清楚,否则不知道待会还能不能说的出来。
面前的女子目光轻柔的看向傅轻羽,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好在也没有像审视犯人一般的望着傅轻羽。
傅轻羽不由得松了口气说:“夫人啊,你可莫生气啊。”
“我为何要生气?”
那你刚才那样瞪着我,难道只是为了好玩?
这话三岁小孩都不会信,更何况行军打战这么多年的傅轻羽。
不过既然她脸皮薄不愿承认,傅轻羽也不想另一条胳膊也被废了,便也就当做没看见。
窗外的雪无声的落下,偶有大风刮过来时,那光秃秃的枝干许是承受不住厚重积雪,枝干也被压低了不少。
时局如此,就算是手握重兵的傅轻羽迫于朝堂局势也不得不被扣在城池。
傅轻羽不由得叹息了声自顾自的饮着茶,又觉得这茶还是不如酒来的尽兴。
“天冷喝些暖酒,自然也暖和,夫人要不赏脸饮一杯?”
“你有伤在身就不该饮酒。”
唉!
因着这一句话便打消傅轻羽想要饮酒的想法,偏生一旁的美人安静的很,一时屋内只余那烧的正旺的炭盆喀次地响着。
向来坐不住的傅轻羽,只觉得有些昏睡,手撑着侧脸时而望向窗外那茫茫的大雪,时而偷偷凝视身旁的美人。
如此美景倒也是赏心悦目的很。
只是可以这美人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傅轻羽心里那个懊悔啊,早知当初还不如去学法术。
许是叹息声太过明显,一旁的美人侧目而视,指尖轻握着符咒。
傅轻羽忽地觉得那符咒眼熟的紧,脑海中闪现那白衣道长便开口问:“夫人这符咒难道是我的?”
“嗯。”
“难怪清早起来之后,发现那符咒忽地没了。”
虽然没有将那白衣道长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毕竟也是一番好意。
“此物可是一身着白衣的年轻道长赠与你的?”
这般详细的描绘,一时让傅轻羽怀疑她应当是认识那白衣道长的。
“夫人,认识那白衣道长?”
“偶有听闻罢了。”女子侧头避开傅轻羽探询的目光。
这般明显的撒谎,傅轻羽更是觉得恼火的很,伸手自女子指尖拿回那符咒,细细打量道:“那人莫不是与夫人有什么旧情?”
所以居然会宁愿撒谎,也不肯说。
身旁的人忽地眉头紧皱道:“你胡说些什么?”
“若是偶有听闻,会这般熟记心中?”傅轻羽不想让两人难得的相处只剩下争端,可心里又在意的紧。
“那依傅将军所言,我与他该是何种关系?”
真是气死人!
傅轻羽不满的望着她,可偏偏她总是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
两人一时都不再言语。
窗外的风呼呼的刮的窗户哐啷地作响实在是烦人的紧。
偏偏按她的性子想来也不会先出声示软的人,傅轻羽起身见她冷冷的样子,心里更是气的很。
可又奈何不得她,只将手中的符咒,扔进一旁的炭盆,也全当是发怒的念道:“这东西反正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烧了的好。”
傅轻羽目光偷瞄着那方,心想那人都已经是道士,自己何故要同一个道士争风吃醋?
这般想着傅轻羽又觉得好像确实是自己言语过分了。
原本不想还好,这一想傅轻羽心里莫名慌的很,这要是把她气走了,指不定下回她好几年都不会来。
还是早些示软的好,毕竟她纵使法术高深,可到底还是女子,说些好话总是没错的吧?
唯有心中这般安慰,傅轻羽方才能鼓起勇气,心想大不了另一条胳膊也不要了就是。
第39章
可话语停在嗓子眼却又说不出来,只见面前这人冷漠的很。
“我方才言语过分了些,你莫生气。”傅轻羽压低着声音说。
只是这话却像是掉落深井里的石子,毫无半点反应,傅轻羽知这是她在同自己置气,只得耐着性子,凑近了些眼巴巴地望着。
好些时候也不见她出声,傅轻羽耐不住性子只得开口又说:“你别生气啊,大不了我让你揍一顿,这般可好?”
面前的人却连目光都不屑多看一眼,傅轻羽哪里受的住这般冷落,轻哼了声一把搂住这人不满地念着:“我心里在意你,自然就容不下别的人,我这有错吗?”
越说傅轻羽越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仿若怨妇一般轻啄了下身旁人侧脸说:“总之我方才那都是实话,我大人有大量自然也就不计较这些,你也不许生我气知道吗?”
还未曾等到回话,只见身旁的人忽地侧过头,眼眸满是寒意的望着傅轻羽。
这一眼全然没有往日里她的恬静,傅轻羽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这好不容易娶进门的夫人,要是跑了那就只有哭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