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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妻主,还真是忘了我……那你可知道曼青就是你我二人的孩子?!”
魏楠的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这让在场众人不由得侧目去看向云曼青。
可云曼青本就容貌艳丽,性子张扬,从她的眉眼上面,却根本找不出来与这人一丝一毫相似的地方。
“你莫要胡说,我堂堂云家嫡女,又怎么会是你这个低贱的夫侍之女?!”云若繁仿佛被这个消息镇住了,愣着没有说话,反倒是阮宁语气匆忙的打断了魏楠的话。
“那年八月十五夜,伺候妻主的是我,而非夫郎!是夫郎说他身子不爽利,妻主您又醉了,这才叫我去……自我入府,还未曾伺候过妻主呢!”
云若繁看着魏楠平凡的容貌,顿时了然。这样平庸的容貌在自己的后院,也就只能孤老终生了。
在着这异界,都是女子生子,这到底是谁的孩子,都是要通过推算日子来算的。女子怀胎十月,个个都是足月生产,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这一推算孩子爹是谁就出来了。
“你说曼青是你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了?!八月十五妻主在正夫郎的房里乃是惯例,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那日我找人去唤了你?!”
“是夫郎您身边的奶公公亲自去请的我!”听到阮宁这话魏楠立刻接话道。
这是阮宁才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是吗?可是我的奶公公五年前便病死了,人证已经没有了呢。”
“夫郎这话错了,老奴还在呢。”一个白发苍苍老者从门外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手里拄着一根木头做的拐杖,可是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
“你,你你是人是鬼?!!”阮宁看到那老者后,仿佛见了鬼一般,不,比见到鬼还可怕,那脸色刷的一下便白了。
“老奴是人是鬼都不重要,可是夫郎的手段,却是比厉鬼还要狠啊!老奴再不济也陪了您十几年,您却对老奴狠下杀手,实在是令人心凉啊!”那老者手扶着拐杖对着云若繁缓缓跪了下去:
“老奴作证,女郎是魏夫侍的之女。况且家主也要想想,夫郎嫁进府这么多年,却没有让您怀上一女半男,实在是因为夫郎这自小胎里便带出了病,这种子不行呀!”
“不然家主以为,夫郎以阮家嫡子的身份为何不去攀那高枝,反而下嫁给您啊!”
听了这话云若繁只觉得荒谬,她转脸看向阮宁:“告诉我当初你要嫁给我,到底是为什么?!”
阮宁垂下眼,躲躲闪闪地说道:“当然,当然是因为当初你对我巾帼救美啊!”
“此话当真?你可敢以阮家起誓?!!”云若繁看着阮宁这幅模样,心一下子就凉了。
听云若繁这么说,阮宁就要举起手掌对天启事,云若繁立刻接了一句:“你可看到了,这世间可真是有鬼的存在,那你说这举头三尺到底有没有神明?!”
一听这话,阮宁瞬间就萎了。
“哈哈,你不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看着阮宁沉默不语的样子,于若凡仰天大笑两声。随后便有泪水从眼中滑下。
“自你嫁入府中中,我权利是全都交给了你,生怕你过得有一点不开心,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从来没有违背过你的意思,没想到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枉我以为你真的对我情深意重,原来是我瞎了眼!!”
阮宁沉默的低着头,任由云若繁斥责自己,他知道以自己阮家嫡子的身份,这云若繁只有休了他,除此之外,也拿他毫无办法。
看着云若繁的情绪越发激动了,那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随后又开口说了一句话。
“家主可知道,夫郎已经给您下了绝嗣药,曼青小姐就是您唯一的血脉了。”
老者的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向了云若繁,让她顿时在原地呆若木鸡。
云若繁愣愣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看着老者一字一顿的问道:“给、我、下、了、绝、嗣、药?!”
老者点了点头,便沉默不语,完全不在乎自己方才那一句话带给云若繁何等的打击。
哈哈,想她云若繁聪明一世,如今有仅存的血脉,竟然只是一个低贱的夫侍之女!
将来她若是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去面对云家的列祖列宗?!
“你该死!!”云若繁不知道想到什么,朝着阮宁扑了过去,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
窒息的感觉,让阮宁不由自主地用指甲刺入了云若繁的手背。原本是文弱书生的云若繁此时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完全不在乎手背上的那一点疼痛,使了狠劲去掐阮宁,只见他面色已经变成了青紫色,云若繁再次找回了神智,把他松开丢到一旁。
“毒夫啊!毒夫!我真后悔当初娶了你回来!!”云若繁手指颤抖地指着跌坐到地上的阮宁,大声地斥责道。
此时的阮宁也不维持自己曾经的大家风范,而是就地坐到地上,对着云若繁冷冷的笑道:“当初我才嫁到你们家,公爹便急着让我和你结合,早日让你怀上云家的嫡子。”
“见我一个月没动静后,便一房又一房的夫侍往家里抬,而你呢,你爹一哭一闹,你便跟个面团似的,一句话也不敢说!那个时候你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云若繁啊,云若繁,你这一辈子都优柔寡断,两边不讨好的事儿,你做得多了!你也莫怪我如此恨你,任谁都不会原谅你的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