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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玺福至心灵,微笑着拿起一簇花枝:“殿下武功高强,演示自然精妙。”
她将花枝递给燕昭,燕昭接来,淡淡放在桌上,如黑琉璃般的眼睛看了云月玺一瞬,冷声:“多谢。”
之后的看戏,燕昭只给云月玺介绍了些戏种,多余的话一句不说。等差不多到了时候,燕昭才起身,他身长玉立,玄色的衣袍显得脸如冷玉,非常不好接近:“今日的节目便是这些。”
云月玺道:“多谢殿下,若非殿下,臣女还不知京中有如此奇妙之地。”
“你多礼了。”燕昭只冷冷说了一句,便让护卫送云月玺回去。
等护卫走远,听琴才瑟瑟道:“小姐,太子殿下究竟怎么回事?他们好可怕。”
云月玺疑惑:“嗯?他们怎么了?”
听琴道:“奴婢和其他几位保护小姐的人不是在另一个房间吗?他们每一个人都不说话,戏也不看,腰上别着好大一把刀。”
云月玺还以为是什么呢,她道:“他们是太子的护卫,当然以保护太子的安危为己任。”
听琴仍然心有余悸:“太子也那样吗?”
云月玺想着燕昭冷如冰块的脸,心情也有点微妙:“太子不会,他很博学,知之甚多。”
听琴又道:“小姐,您说——太子殿下今日特地请您过去,又是为什么啊?”
云月玺也不知道,如果燕昭的表现再热情点,云月玺几乎都要以为燕昭对她有意。可燕昭从不说废话,也没和她有过一句多余的寒暄,云月玺几乎都以为是这些日子有人想要杀她,燕昭特意以此来保护她的安危了。至于燕昭送来的那些宝石翡翠珠宝缎面……也很像追求女子,但是,云月玺不认为燕昭真追求她,还能每日没事人一样约她出门且半点不尴尬、也半点不多说话。
罢了,那位太子并不是好猜测的主。
云月玺不再多想,此时她得到消息,柳若颜已经回府,似乎心情不佳,进了落梨居就哭,还含着咒骂,一直未停。
听琴郁闷道:“她咒谁呢?我就没见过哪个姑娘家像她一样,什么咒人的话都说得出口。”
云月玺心知,这是柳若颜在慕容夫人那里碰了壁。
她美目微敛:“把落梨居的下人都集合起来,让嬷嬷多敲打敲打他们,就说柳姑娘仍然是云府贵客,不能慢待,让嬷嬷一一清查他们近来的错处,柳姑娘今日身体不好,管教不了下人,我们替她管一次,务必要仔细。”
听琴听懂了,这是要嬷嬷拖时间呢。
“然后——你再替我办一件事。”云月玺在听琴耳边耳语,道:“记住了吗?”
听琴眼睛发亮:“记住了,小姐。”
今日慕容夫人对柳若颜大发雷霆,送走柳若颜之后,慕容煜实在没法在国公府待下去。
只要他一待,所有人都会来劝他早日清醒,不要一错再错。
慕容煜想,国公府的人果真和若颜说的一样冷漠,他们明知他和若颜有了关系,但是仍不接纳若颜,甚至勒令此事不准再提,尤其别传到云府耳朵里去。
慕容煜回了第一次同柳若颜缠绵的别院。
他刚要进去,就听见两个市井人在那闲话:“唉,你听说了吗?那个柳姑娘又出事儿了。”
“哪个柳姑娘?”
“除了那个剽窃诗词的柳姑娘,还能有谁?听说她现在可惨了。”
“怎么个惨法?”
“我有个表弟在云府当差,听他说的,你可别外传。那柳姑娘犯了丑事以后啊,云府就不怎么待见她,院子里的人也给撤得七七八八。”
慕容煜听到这里时,更觉得这两人谈论的是真的,他们说的和若颜说的一模一样,若颜也告诉过他云府苛责她。
只听那人继续道:“今日那柳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回了府便哭,说着什么负心人之类的话,听说,哭得老惨了,还有人说她万念俱灰,要自尽呢!”
慕容煜听到这里时,脸色一变,再也顾不得许多,立刻往云府赶。
他没见到后面那两人露出冷笑,对着地面狠狠“呸”了一声。
国公府的人好大的脸,联合着一个人品下作不知感恩的狐媚,就想把云府的小姐往地上踩了?也不看他们答不答应。
慕容煜赶到云府,他有心直接进门,又怕云府恶毒,阻挠他,拖延救治柳若颜的时间。
慕容煜寻了一处地方,翻进云府。
他武艺高强,云府的高手护卫有云月玺的授意,全都当没有看到。
因此,慕容煜成功翻进云府,他熟门熟路地找到柳若颜的院子,天可怜见,他心爱的女孩此时并未发生不测。
慕容煜一箭步冲了过去,恶狠狠吻住柳若颜的唇。
这样的大白天,柳若颜万分害怕事情暴露,她推了一把慕容煜,没有推开,反而被慕容煜紧紧抱住。
柳若颜身体一僵,黑衣人还在她屋内,也不知黑衣人看到这个场景,会不会打消了对她的念头。
事实上,燕礼确实看到了,不过他并不在意。
燕礼荒唐时,青楼的妓子他也幸过,柳若颜又不是他的妻妾,他能有什么想法,甚至还很想观摩下去。
燕礼藏入房梁。
慕容煜紧紧地拥着柳若颜,他的心跳得飞快,不得不说,此刻他真心实意地爱柳若颜,不想她受到一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