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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煜道:“是我不好,我没有阻止母亲那么对你……你放心,哪怕脱离出府,我也一定要和云府退婚,我要娶你。”
濒临绝望的柳若颜便看到了希望。
她的心咚咚咚地跳,父子哪有隔夜仇,慕容煜脱离定国公府娶她,之后慕容煜的长辈们不还是得求慕容煜回去?
世子妃的头衔是她的,有了定国公府的鼎力相助,她说不定就不用去充军了!
柳若颜天真地想着,只有她会以为定国公府会娶待罪之身的她。
须知燕昭的个性,定国公府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为她得罪燕昭。如果柳若颜充军的刑罚是别人所下,兴许还真能成,但那是金口玉言的太子。
柳若颜激动得回报慕容煜:“你真好,慕容哥。”
大悲后又大喜的男女会做些什么简直不言而喻,加上院子里没有一个奴仆,青天白日的,柳若颜和慕容煜再度发生了关系。
然而,悲剧往往发生在不经意间——
在他们酣畅淋漓之际,一个婆子进门,来为柳若颜发放月银,继而便看到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婆子的月银掉在地上,“啊”的一声发出尖叫,捂着脸跑了出去。
“来人啊!”
“来人啊!”
此时云月玺正陪云尚书在花园散步,天气渐热,有些花香于她也无碍。
他们听到喧哗之声,好几个仆役共同朝一处跑去,云尚书沉了脸,喝道:“你们慌什么?”
仆役们顾及着云月玺在这里,犹犹豫豫道:“落梨居柳姑娘和慕容世子……被人发现了在床上。”
“什么?!”云尚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里是云府!
他们不只私通,还光明正大的在云府私通?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眼里还有没有他们云府在?
云尚书大怒:“走,去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他读了一辈子书,没见过这种事情。
云月玺也要跟着去,云尚书原本不允,云月玺道:“父亲,此事到底事关女儿,若我被人当了傻子愚弄,还没有去看一眼的勇气,才是愚蠢。”
云尚书叹道:“好,月玺,是为父引狼入室啊。”
云月玺摇摇头,柳若颜当初是个孤女,哪个有良知的人会看着她饿死呢?之后云父确有不察之错,但云父公务繁忙,内宅的事他又怎会注意?
云月玺一边同云尚书去落梨居,一边让人尽快去叫国公府的人过来。
很快,他们就到了落梨居。
落梨居柳若颜的屋子里此刻还弥漫着一股子怪味儿,经了人事的都知道那是什么,而柳若颜和慕容煜,虽然慌慌张张地穿了衣服,但是带子系得歪歪扭扭,尤其是柳若颜的头发都被扯得欲散不散。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两人在这种目光中,只觉一生的脸都丢尽了,尤其是柳若颜,女儿家天生面皮薄,现在她的脸通红,就像被人狠狠扇了几个耳光。
慕容煜率先开口:“云伯父——”
“住嘴!别叫我伯父!”云尚书手指颤抖,“我当初便说过,我把月玺许配给你,你若是不满,尽管开口退婚,何故羞辱她!前几日你还上门说你同柳若颜没有私情,说退婚是因月玺恶毒……你口口声声践踏我的女儿,如今却在我云府行这等苟且之事!”
“你是如何向我保证,你同柳若颜没有私通的?慕容煜,老夫待你如何?老夫教你明经进士,待你如半子,你便是如此对待老夫和老夫的女儿!”
慕容煜更羞惭,当初他那么说,只是为了不让若颜当妾,才必须让云月玺背锅。
可是这话怎么说出来?云尚书一直待他极好,如师如父。
他羞愧地看向云月玺,云月玺端庄文雅,今日着的是一袭湖绿的裙子,清新高贵。她现在一脸冷漠,似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慕容煜。”云尚书道,“今后我云府的大门,你再不许踏入一步,我们云府同你们定国公府,再无瓜葛!”
慕容煜不知该怎么说,他以半边身子挡住柳若颜,在刚才的撕扯中,柳若颜的衣服被他撕坏了,没时间拿新的,现在一半肩膀都快露出来了。
旁边围观的仆役们都露出鄙夷的眼神,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
慕容煜朝云尚书叩首:“云伯父——”
“别叫我伯父。”
“……云尚书。”慕容煜闭眼,他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云伯父,晚辈愧对月玺……不日,晚辈来迎娶若颜,必定不再负若颜。”
云尚书冷笑:“你迎娶柳姑娘,同我云府有什么干系?”
这话一出,不只慕容煜惊讶,连缩在一旁的柳若颜也惊讶。
怎么回事?
柳若颜瞪大眼睛,云府怎么会和她没有干系,云府从小抚养她长大的啊。
柳若颜的声音还泛着些春意:“云伯伯……”
云尚书现在有多痛恨自己引狼入室,伤害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就有多痛恨满肚子坏水的柳若颜。
他一甩袖:“老夫担不起你这声伯伯,你父亲不只老夫一个故友,老夫抚养你十数年,如今已然够了,今日,老夫留不得你了,你自出府去吧。”
柳若颜还不敢置信,云尚书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他是一个多正直清高的文人,书上不是说了,文人都最爱面子,怎么会赶走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