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26页

      难怪,他那样宠信那个贱人。只是再宠信又如何,又怎么比得了自己这个主母?现在还不是骨头都能打鼓了!
    正想着,贾代善的声音已经阴沉下来:“季氏之事,你真当我与母亲一无所知?若不是你那时恰是有了赦儿,史氏,你可知道你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
    老爷竟是知道的!贾母的身子都僵硬了起来。她双眼瞪得溜圆,却不敢与贾代善的目光对视。可是贾代善却无意放过她:“还有我那三个庶女,她们当日若不是与赦儿一同养在母亲身边,你可容她们长大?你给她们找得好婆家呀!为何几个孩子出嫁之后,就与家里不再往来,史氏,难道你以为我这个做京营节度使的人,真不会让手下去查吗?”
    再是不想向着贾代善服软,贾母的膝盖还是跪了下来:“老爷,我也只是一时糊涂,更是为了咱们的三个孩子,怕别人把他们该得的得了去。”
    代善对贾母的话嗤之以鼻:“收起你那慈母心肠,没得让我恶心。你自己算一算,不孝、嫉妒、口舌、偷盗、不慈,你自己快把七出占了个遍!若不是看在三个孩子的面子上,我能留你到今日?可是你呢,把两个儿子挑唆得兄弟不和,马上就兄弟阋墙了。他们可是我贾家的希望所在,我万万不能容你!”
    “老爷,还请看在三个孩子的面上,再给妾身一个机会吧,老爷!”贾母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气,可不是只会在军中用,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的。现在他说了不容自己,那……
    不敢再想下去的贾母,只会对着代善碰头。正没开交处,听到门外传来了贾赦的声音:“父亲,您可曾歇息了?儿子来给您守夜。”
    代善没好气地对着门外吼了一句:“不是让老二带话给你,不必过来了吗?你只管回去看看你媳妇如何了。”
    就听贾赦的声音里更加了些小心:“儿子刚才已经看过她了。说是现在这位太医的药很是对症,身子已经轻快多了。还让儿子不必担心她,只管来服侍父亲。”
    此话听得人心下熨帖,代善看了跪着的贾母一眼:“看出来了吧,哪个是真孝顺,哪个只是做样子,可还用我说?”
    贾母从来没有觉得大儿子的声音这样动听过,她现在算是明白,平日里老爷对她的行为多有纵容,还是因为看重贾赦这个长子,不让自己这个嫡长子的生母失了颜面。所以就算是再心有不甘,也得先逃过此劫再说,少不得再冲着代善叩首:“还请老爷看孩子面上,饶了妾身这次。”
    代善冲着门外叫了一声:“进来吧。”又对着贾母低声道:“你且先起来。日后如何做,你心下有数最好。”
    至于没数的后果,代善根本就不屑于说出。贾母也不愿意在自己一向不看好的大儿子面前失了面子,把身子坐得略偏了些,免得让贾赦看到她头上的那一片青紫。
    贾赦进屋后,也发觉气氛不大对,不过他并不是那种爱刨根问底的性子,又不愿意掺和进父母之事中——有数的几次劝和,都是他里外不是人,也就歇了心思。
    代善这也就是因为自己上一世还是贾母的身子,现在才只是对贾母敲打一番,要不早就如前世对那王夫人一样,先让人礼佛,再让人悄无声息地“病逝”了。所以见贾母面上只有庆幸却没有多少悔改之意,也就不愿意再多说,左右自己的身子会越来越好,更不会如原著中那样早早地去了,有的是时间。
    他不会不教而诛,可也不会心慈手软!
    对进来的贾赦点了点头,贾代善冲着贾母来了一句:“你也累了些时候,自己回去歇着吧。老大媳妇若是身子养得差不多了,只管让她管家。有事情可做,说不定那心里的郁结还消散得快些。”
    “父亲,”不等贾母说话,贾赦已经开了口:“媳妇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再说瑚儿也还小着呢,是不是让她再休养一段时间?”
    看来原主的记忆不错,这贾赦与原配的感情还真是挺好。这不一说让他媳妇管家,他就先急上来了,生怕自己媳妇累着了。可是怎么就一点也不想想,这管家之权对一些女人来说,可是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呢:“你只知道心疼自己媳妇,怎么不想一想,你兄弟一大早就给他媳妇寻太医,定是身子不好才如此。这府里早晚都是你与你媳妇的,总是让兄弟媳妇操心,你可怎么好意思!”
    “那也得让媳妇再歇上两天,实在不行,请母亲多操劳几日?”贾赦还在为自己媳妇争取。贾代善让他给气得哭笑不得,老子这样辛苦地为你打压贾母这个偏心眼的,你不领情不说,还处处与老子对着干。
    贾母其实也不知道觉得自己的大儿子一直这样不开窍好,还是能在贾代善去后,顶起门户让自己在外行走面上有光的好。此次贾代善出事,才让她发现,自己两个儿子,都不是能撑起荣国府的人。不过貌似老爷说得没错,这老大就算是有时候犯混,可是平日里还是孝顺的时候居多。
    罢了,三从四德不是摆设,就算是将来老爷去了,他现在已经打定了主意只会把爵传给老大,那自己表面上不要再与老爷对着干,也对老大稍微好一点吧。毕竟贾母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小儿子何时能考个功名出来,还真是未知。
    “你回去与你媳妇说,我先替她看上两天,等她好了再交到她手里就是了。你兄弟媳妇即是病了,就如你父亲所说,也不好太过劳累于她。”贾母想定之后,态度转变得很是自然,就好象把管家权分出去的不是她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