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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祁芸用余光看见男老师就停在了她的座位旁边,她的心脏漏了一拍,结果她悄悄抬头,才发现老师点的是坐在她旁边的“同学”。
“回答老师,是氧化反应。”那名“同学”像是牵线木偶,笔直的站了起来,声音听上去十分僵硬,就像是死人一样……
温祁芸稍微松了一口气,这地方真是太奇怪了。
明明是在课堂上,但周围一个个都僵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女生无一不是披散着长发,低垂着头,看不清脸;而男生也一样低着头,不过面上苍白泛着青色,宣告着他们的不正常。
温祁芸怕暴露自己,所以她也把头发散了下来,低垂着头遮住了自己的脸,最起码她现在与班上其他女生看上去别无二致。
而唯一看上去比较正常的,整个教室里也就讲台上的男老师了,不过面对这么多宛如木偶的学生,他讲课的激情依旧不减。
温祁芸有些懊恼,她非常后悔,早知会发生这种意外,她就不应该如此鲁莽的。
因为是她发现了这些关键的线索,而秦若星又双目失明,根本就看不见这些线索,温祁芸为自己终于能够帮上对方一次忙,而感到沾沾自喜。
一时大意,居然让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可以挽回的了。
“做过碘升华实验的烧杯壁上沾有碘,应用什么洗涤?”那名男老师依旧孜孜不倦地发问。
忽然,旁边伸出了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大腿。
“!!!”温祁芸一惊,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结果她一转头,就看见了秦若星。
“嘘……”秦若星食指抵在唇上,示意让温祁芸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
温祁芸眼里满满的惊艳,现在的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身上还穿着校服,无意间露出来的青涩与稚嫩是她从未见过的美景。
温祁芸就这么看呆了,她的视线黏在了秦若星的身上,怎么挪都挪不开。
“那位同学,你来回答。”男老师转过身,戒尺一毫不差地指着温祁芸所在的位置。
而温祁芸的所有注意力全都被身边的“年轻”的秦若星给吸引了,根本没有听见。
讲台上的老师见他的“学生”如此的不配合,那戒尺在讲台上抽得\"啪啪\"作响,原本还和颜悦色的脸上,顿时变得青紫交加,就像是死人一样,异常恐怖。
秦若星的手从课桌的下方,搭上了她的大腿,声音淡淡的把温祁芸的魂给唤了回来:“老师点你回答问题。”
没有人知道秦若星现在,看得见了。
她看见了自己心心所念的人,知道了她的长相,并且深刻的记在了心底。
温祁芸一脸懵逼的站了起来,看着满黑板密密麻麻的化学方程式,温祁芸看得头晕脑胀,她一时间还有些搞不清状况。
“回答老师……我……”温祁芸支支吾吾,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秦若星似乎看出了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低头拿起了笔在纸上把答案写了出来,两人是同桌,桌子都是连在一起的,那张纸条很顺利的递到了温祁芸眼前。
“回答老师,答案是酒精。”温祁芸按着上面写的正确答案,一字不漏的回答之后,忽然瞪大了眼,转头看向秦若星,“若星你是不是……”看得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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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近流行感冒,我的身体不舒服,断断续续一直在发烧,一直在吐,胃也不太好,难受得感觉要死了……
等身体恢复过来,我就开始日更!
灵枝自幼被家里人寄养在宋家的,以友人之女的名义、像个饮食血肉的蛆虫常年寄居在宋家。
她只偶尔听宋伯母讲过她的身世,但宋伯母还未同她讲太多,总会被门外的下人给不慎地打断了,毕竟宋伯母比她要忙得多,之后她再向宋伯母缠问了好些天,也都问不出个所以然,这件事也就不了而之了。
约莫是耐心再好的人也受不住她这番死缠烂打的盘问吧。
她便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只知晓她字灵枝。
她查过书,知晓“灵”是灵气活泼的意思,而“枝”是含有枝干的意思、同时也含有节外生枝。
与她名字谐音相同的还有一味药材“灵芝”,她想她的家人应该也是读过书的,但她却总是在老一辈口中听闻,他们大部分人都是不喜那些拿腔拿调的读书人,总称呼那些人为“道学先生”、崇洋媚外的读书人,而那些穷酸饿醋的书生却认为那些老一辈甚是迂腐。
不过这些都与年纪尚幼的灵枝没有关系,她对于那些迂腐到骨子里的老一辈说的话从来都只是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同时她对那些大放厥词的书生也没多大的好感,这些都只会被她深藏心底。
她喜欢书阁,从书本中可以认知许多新奇的事物,但当她离开书阁,就会忘却大部分的知识,毕竟文字总没现实中的实践来得快一些。
就好比她的名字中的头一个字“灵”,在这个常年都风平浪静的四合院,她从来都不知什么叫做活泼灵动,大人们偶尔回来时,便会望她叹气,并说她小小年纪就丧失了灵性,她却一直不懂“灵性”究竟是什么?
直到她远远地看见了宋若词,看到了那个像个天仙一样的女子,那个与她想象中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