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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路宁自然不敢得罪瞿青山。他最初收到这句话只以为是左绅鬼混和瞿朗发生了什么矛盾。可在打电话询问小儿子时却又没问出来什么结果。
爸,您放心,我可不敢得罪瞿朗,瞿叔可能是见我最近在倒腾古玩怕我带坏了瞿朗吧。他并没有说实话。左路宁将信将疑,最终再三叮嘱:瞿家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你这两天最好给我安分点,要是搞砸了生意我饶不了你。
男人声音冷漠挂了电话。左绅眯了眯眼,将烟头扔在地上。
阿绅,怎么了床上女人笑着伸出一只手来,却被少年打掉。
没心情,一边去。他虽然常年一副俊气笑脸,但不高兴时却能把人玩死。女人显然也知道他私下里的面孔,藏在被子下止住了声音。
瞿青山怎么会突然给老爷子带话。
左绅想到那天给江袅下药的事,难道她告诉瞿朗了
他想到这儿又否定了这个想法。瞿朗性子冲动,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不可能现在还安安稳稳地呆在,早冲过来和他/干/架/了。
左绅忽然想起了那天和江袅在别墅外拉扯时路过的那辆车,车牌号是瞿家的。他想到这个可能忍不住骂出了声。
cao,真是见鬼。少年一把掀开被子,全然不顾那边受冷惊叫的女人,赤脚穿上毛衣。
左少,你去哪儿披着波浪头的女人小心问。
左绅嗤笑着扔过去一串钥匙:市中心三室两厅的房子,嘴巴最好闭紧点,不然他穿上毛衣后顿了顿,回头挑眉笑了笑:老子整死你。
左绅急匆匆去求证,而得出的结果是――江袅这几天确实是住在瞿家老宅。
左少最近怎么不开荤了酒吧里,旁边人递过去根烟取笑。这些一起玩的人少说也有十几年,没了瞿朗时开玩笑也百无禁忌。
左绅靠在沙发背上淡淡摇头,看着杯子里的酒神色若有所思。他想起那天递给江袅那杯没得逞的药水,和女孩子那副要哭似的表情,突然眯眼冷笑:真是便宜瞿朗了。
酒吧里人声嘈杂没有人听见他那句话,不然又要引起轩然大波。
左绅一直伪装的很好,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早就看不惯瞿朗那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了。这次对江袅出手也不过是想尝尝瞿朗女人的滋味,却没想到吃了一嘴腥惹上了瞿青山。
瞿青山会替江袅出头,确实出乎意料。少年坐在阴影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慢扯出丝笑意来。
第4章
左绅的心思江袅并不知道。楼下客厅里还留着灯,女孩站在走廊阴影处的窗子前看着外面。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管家说瞿青山很少这么晚回来。
江袅有些苦恼:你说他会不会不回来她在问系统。
脑海里的声音顿了顿:不知道。对于任务,系统实在帮不上一点忙。江袅也不失落,只是手支着窗台前静静看着。
她准备在这儿等一个晚上,毕竟一个寄宿在主人家的小可怜怎么能在主人还没回来时安心睡呢她想到这儿又有些开心:瞿青山应该从来没有被人等过吧。
他看似辉煌,可世间留给他的只有灯光,没有温情。
江袅等了三个小时,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男人才回来。
黑色的轿车停在院子里,车灯微微明灭。江袅靠在窗台上被刺的睁开眼,就看见瞿青山站在楼下车旁看着她。
他臂弯挂着黑色的大衣,隔的很远看不出来神色。
江袅揉了揉眼睛,第一反应竟然是像兔子一样迅速跑开。男人远远只看见了一个白色纤弱的背影。整晚应酬的疲惫竟然神奇地消散了一些。
先生。管家出门来迎接。
男人将大衣递给他,在上楼时状似无意地问:江小姐还没睡吗他声音清冷,像是外面覆雪的孤松一样,沉稳却不冷漠。
江袅逃走的太匆忙,慌乱中随便进了一个房间。
女孩子蹲在门角紧紧抓着窗帘,却听管家笑了声:江小姐说她睡了。他低着头,眼神却不由自主往旁边房间里瞥。
那是瞿青山的卧房,平常几乎没有人进去过。江袅在慌乱之中却逃进了那里。
走廊里说话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江袅侧着耳朵听见了门锁转动的声音。她就躲在门后的帘子里,在声音响起后悄悄又往后缩了一步。
那团白色的小东西瑟瑟发抖,以为别人看不见她。瞿青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也起了玩笑的心思。
脚步声从身边离开,江袅慢慢松了口气。看着男人越过她直接进了浴室,于是慢慢拉开门想要离开。
牛奶喝了没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江袅僵着身子回过头去,就看见男人穿着衬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刚洗了把脸,下车时的疲倦像是消散了些,眼底闪过一丝清浅的笑意。
江袅握着窗帘的手紧了紧,不说话。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突然问:你半夜也进过瞿朗的房间吗
他语气听不出情绪,却叫江袅猛然变了脸色。她面容煞白,低着头难过地咬着唇。从瞿青山的角度可以看见她乌黑的发丝下白皙的皮肤,在浴室浅黄色的灯光下朦胧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