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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的美丽,那般的令人向往。
作者有话要说:
【叮,恭喜二号攻略对象获得qíng话小王子rdquo;称号。】
还在后台等出场的小山:hellip;hellip;(掏出笔记本默默做笔记)
*
今天一大早科长找到我我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hellip;hellip;果然他要我多呆一个星期把手头的EXCEL都整理完hellip;hellip;MMP。我不要假期的啊!我的暑假快飞走了啊!为什么我本来只想打两个星期酱油的,结果打了一个月,现在又要多一个星期orz
上一章的作话我是不是立了一个完美的FLAG?
第7章 chūn秋7
温临毓很清楚自己陷入了梦境之中,却不知为何一时之间无法醒转过来。
梦里雕梁画栋,九曲回廊,殿前假山小溪环绕,丛丛竹林簌簌有声,仿佛能够闻到扑面而来的清新竹香,对于他来说已然是隔世的味道了。
他记得这是他皇子时期,在城中开府之前,一直居住到成年的含章殿。
温临毓轻轻皱起眉,不过好似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在这时光仿佛也变得缓慢起来的梦境中,他的脑子似乎也一时之间转不起来了。
身下仍旧是伴随着他两世的轮椅,他试探着转动着轮椅往前走,果然可以自然行动。
温临毓推开了门,鬼使神差的低头一看,果不其然看到书房门口的地上摆了一个奇怪的檀木盒子,还正巧摆在了门的正中间,导致他如果不移开这个盒子,就无法过去。
有些熟悉的场景。
他往不远处的假山那儿望了一眼,看到了一小截衣袂。
他于是有了心理准备,示意一旁的宫女弯腰将地上的盒子拾了起来,宫女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奇怪,见他看过来,眼神微微闪烁,嘴里道:殿下,这盒子里hellip;hellip;奴婢去丢了吧。rdquo;
不用。rdquo;温临毓说着,伸出了一只手,宫女有些犹豫,最终也只好把盒子放在了他的手里,他下意识地一瞧,不仅视线变矮了,连同手也变小了,他已经猜到这是什么时间的回忆。
温临毓打开了那个盒子,旁边的宫女发出一声惊呼,只见里头果然满满当当的全是脏兮兮的蚯蚓,因为空间有限而挤挤攘攘的jiāo错盘绕在一起,随着盒子的打开还往地上掉了几块泥块下来,仔细一瞧里头还有一只显眼的纯黑色的独角仙,黑壳光滑透亮似乎能够照出人影,他本来还在奇怪它为何没有在打开盒子的瞬间飞走,细瞧才发现原来它的长长的独角上绑了一根线,线的那头绑在了盒子上钉的一个小钉子上面。
hellip;hellip;殿下,很脏的,还是我来吧。rdquo;宫女在一边想要搭把手被他拒绝了。
忽然面前一暗,一个小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轮椅前,一副想要再走近一点,又止住了脚的模样。
哥哥hellip;hellip;rdquo;
躲在假山后面的小东西被他引出来了,低着头嗫嚅的叫他。
温临毓看着一只黑黑的小手小心移过来,把绑在盒子上的独角仙解了下来,他一时有些恍惚,他知道这双小手手掌心多了多少细碎的伤口,以及甚至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而紧紧嵌到了伤口里面的黑泥。
那时的他也知晓,这是这个小孩一次竭尽心力的讨好,就像是一只幼shòu呜咽着将自己雪白的肚皮磨蹭到他的手指下一般,饶是再冷硬的心也禁不住这一份至淳的柔软。
他看着小孩双手捧着那独角仙,黑乎乎的手心里一只还要黑乎乎的东西,旁边的宫女退后了两步,躲得远了一些。
那孩子的瞳眸黑曜石一般的墨黑,却似乎光亮的能够倒映出许多许多光芒来。
小手上的独角仙动了一动,因为没了线的束缚,下一息扇动着翅膀带着角上那根线一起飞走了,往远处飞,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消失在了繁密的树梢间。
知了,知了。
只剩下越来越喧嚣的知了声,覆盖在这片沉肃的宫闱之上。
一晃眼面前的场景似是淡了,目力所及仿佛只剩下那个孩子眼中晶莹的光芒,闭上眼睛便是繁星落幕。
哥哥hellip;hellip;rdquo;哥哥hellip;hellip;rdquo;
我帮你摘枣子吃吧!rdquo;
小孩似乎长大了一些,从前像是一只初步开始熟悉新环境的小刺猬,每天都竖着自己身上所有的刺,好似不战战兢兢就会随时被人伤害,如今终于褪去了开始时的胆怯与小心,渐渐露出一点这个年纪的调皮来。他的五官大概是因为褪去了小半婴儿肥,而显露些犹有稚气的俊俏。
这一世的后来这小孩都装的太乖了,他都险些忘了小男主儿时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叛逆rdquo;时期。
总喜欢钻来钻去,自娱自乐的玩个泥巴,爬个树捣鸟窝之类的。
温临毓还没来得及阻止,这小子已经凭借着他高超的爬树技能一溜烟窜的老高了,他一看,竟还在往上爬,说起这枣树,低矮的树梢上大多都是青的,反而是接近树顶那边的个最大、也最甜,小孩的目标就是那些。
他默默地丈量了一下树的高度,又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在想怎么才能安全接住可能会从树上失足掉下的男主。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皮猴一样的小男孩就从树上一骨碌的下来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瞧着特别有武功功底。
温老师欣赏完了,在自投罗网朝他得意的笑嘻嘻的男主头上重重敲了两个板栗。
小男主哀嚎两声,末了,发现他这回铁了心没吃这一套,又腻了上来,献宝一样的将一捧熟透了的大枣子送到少年眼皮子底下,然而轮椅上的少年表qíng仍然纹丝不动,像是没有闻到近在咫尺的枣香味一般。
他赖在少年身上,哄着骗着往他袖子里藏了两个,嘴里道:哥哥你看,这枣子饿了可以填肚子,不饿可以拿来砸人,一举多得!rdquo;看他要抖抖袖子即将用到不饿rdquo;状态下的枣子,小孩立马扑上去阻止,嗳哥哥哥哥,等等,扔了就不能吃了,你得考虑好啊!rdquo;末了还是挨了两个枣击。
小男主揉着红红的脑门,刚刚把几个都放在了温临毓的大腿上,顺手拿了一个啃一口,嘴里嘟囔:哥哥打我,还不是仗着我最喜欢哥哥了hellip;hellip;rdquo;小孩瞧着啃的只剩枣核的枣,眼睛眯成了月牙,一笑一口都是缺牙漏风:哥哥值得最好最好的!rdquo;
那时的他便有些怔然,后来想,小孩子的话哪里能信呢,然而这个世界的男主却是真的一直坚持到了最后,所以温临毓便又陷入了另一个疑问:自己又哪里值得这个孩子至纯至真的爱呢?
如果只是这个躯壳,那也无所谓,假如要他心头停跳已久的真心的话hellip;hellip;
起始于任务,然后归于任务,这是他这么多世界所贯彻的,维持距离感,便容易抽身。
若是混入了头发丝那么点的qíng感,这个世界还是任务之中虚拟的世界吗?
hellip;hellip;
许许多多的思绪乱成了一团乱麻,纠结盘根在一起,无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