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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外chuáng帏遮挡之下,chuáng上人眉心紧紧皱着,额上覆了一层薄薄的汗晶,像是有些痛苦。
他只感觉腹部似乎有一阵一阵的邪火原本隐而不发,悄无声息的往上蔓延,使他的喉咙口gān燥难耐,头痛yù裂,然而虚弱无比的身体却让他仍然无法从梦魇中醒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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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脸颊上,有些热,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又是甘霖,又是篝火,他qíng不自禁的蹭了一下那只手的掌心,手立马一缩,似是被他无意识的举动吓到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的回忆?温临毓模模糊糊的想着,莫不是那天hellip;hellip;
一回忆起那一段,他的眉头皱的更紧。
他隐约记得那天身体里的火比之现在还要翻个好几倍,便如同小巫见大巫,他全程便半昏迷着,全然无法把所有的qíng形都记的完全,而且那之前的记忆也是奇怪的空白着,这是他一周目最疑惑的一个地方,然而从系统那边也打听不到什么,只能推想一二。
梦境之中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占据上一世男主形象时间最多的成年男子。
然而他正在做的,却是当时少年时期的小男主最常做的事qíng,他把那两只手放在他没有知觉的腿上,轻轻的推揉活动着,仿佛有着无限的耐心,但是渐渐的那两只手似乎随着那人的体温一般越来越烫,越来越往上,温临毓却没有办法去推拒。
如同被死死困在蜘蛛网上的猎物,被丝一层一层的围住,挣扎所带来的只有进一步的紧缚。
他仿佛又感觉到了那人上一世末尾将他日日夜夜困在chuáng上淦了又淦的那个可怕物件。
血ròujiāo噬,汗液共融。
他在那时模糊的记忆中只有那人一声一声不停的哥哥,初始时是正常的可以忍受的话,越到后来便成了全然不能够入耳,恐污了思绪的语句。
映在深深的脑海里的只有可怕的温度,可怕的热,剧烈的晃动,密集的像是虽是想要将他一口吞下的亲吻。
以及最后到了极致,甚至跨越了极致的快感。
作者有话要说:
小山:(挺胸)这一章是我的专场。
温老师:(补刀)真身仍在边塞。
小山:hellip;hellip;
bào击,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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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qíng和上一章不是断了,是还没来得及接上,本来是要放到这章的,看看来不及了,还是下一章吧hellip;hellip;
关于一周目有个我特别爱的狗血剧qíng,真的很狗血的不过我超爱写哈哈哈。
第8章 chūn秋8
他挣扎着睁开了眼。
第一件事是转着眼睛晃了一眼周围,没有人影,隔着纱幔chuáng帏,只有chuáng头的香炉中吐出几缕安神香,袅袅缠绕在雪白帷幔之间。
温临毓喘出一口气,似乎还没能从混乱激烈的梦境之中回过神来。
他发现周身奇寒,中衣都被冷汗浸透了,头昏脑涨,像是大病了一场,连打了几个冷战之后,不知怎么的,温临毓想起上周目时小男主总是钻到他的chuáng榻上,用柔软的小手帮他揉捏毫无知觉的双腿,然后寻各种理由留夜,小的时候身边似是杵着一个火炉,待那人大了他们又变成那样关系之后,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做运动rdquo;让他暖和rdquo;起来,是以他很少会体会到刻骨的冰寒。
温临毓发现自己心里似是有些怅惘,但他也不知自己在怅惘些什么。
两世的他都摊到了这么一副破烂身子,从小泡着药浴,喝着药汤,大概是积极接受治疗的缘故,虽不能根治,平时这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还是很少有的。
温临毓忍着一抽一抽的头痛思考了一会儿,目光飘到了一旁香炉里袅袅四散的烟,忽然记起来前日去楼里接另一个攻略对象之时,所无意中吸入的香。
梦一开始还很正常,也许是因为闻了那所谓的销魂香,起始在体内隐忍不发,直到放松下来全然入梦了之后才开始爆发肆nüè起来。
竟然还梦到了一些不该出现在梦境里的东西,隐约回忆了一下梦里那事激烈程度,温临毓多年的老脸都有点红,红着红着又不知怎么想到江夙夜的那句有心无力rdquo;,又转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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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临毓还在兀自红脸黑脸,那边有人手里不知端着什么走近了,嘴里轻轻叫着他,声音有些陌生,他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是谁。直到那人撩开了帷幔,一张年轻秀气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抬眼弯眉望向他之时的模样实在惊艳无比。
他想到另一张脸,虽不是同一种风格,却也是俊美到了极致。
大概系统挑攻略对象都是按脸挑的吧hellip;hellip;温临毓觉得自己触摸到了真相。
他也没问之前伺候他起身的去哪儿了,只示意他将自己抱到代步轮椅上,凤月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把手里的洗漱盆搁在旁边的架子上,然后垂着头乖顺的走过来抱他,温临毓看着他手脚摆动似乎有些僵硬,他只觉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已是稳稳地坐在了轮椅上。
温临毓心想,想不到这位小倌出身的男主看着弱不禁风的,力气倒是足得很,心下有些惊讶,面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凤月暗自深吸了一口那人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只觉说不出的好闻,他收回的手在那人看不见的地方虚握了一下,脑子里全是刚刚的场景,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坐在轮椅上淡然优雅、身形颀长的人身上遛过一眼。
怎么会这么轻?太硌人了。
温临毓由着他将自己披着的头发冠起,净面洗漱,捣鼓了一通,衣服也是凤月给挑的,末了他朝铜镜里一瞅,都觉得自己亮了几个度,一扫多年病恹恹的生无可恋脸呐。
温临毓透过铜镜暗搓搓的扫了几眼旁边十分心灵手巧的男主,私下里就觉得自己身边仿佛多了一个比他小许多的小男闺蜜。
小男闺蜜rdquo;还细心的发现他今早脸色差的很,后来伺候好他之后去了厨房一趟,煮了碗驱寒汤送过来,温临毓喝着喝着还捞出撕得很碎的ròu丝来,后来问过是鹌鹑ròu,养胃暖身的,虽说凤月的手艺到底不太熟练,比之天赋过人后期努力的另一个男主还差好些火候,但冲着这几根ròu丝,温老师的心也偏过去了。
何况他还看到凤月遮遮掩掩的手,大概是煮汤时伤到了,一个难得的实诚孩子嗳,温临毓心道,而且还在那样的地方长大,更难得了,就跟出于泥而不染的一株白莲花似的,褒义的。
小白花rdquo;故意露出有意弄伤的爪子,瞄到那人看到了,不动声色又极其心满意足地想着,要让王爷这般冰块似的角色动心,必须慢慢捂才行,他不心急,自己毕竟还年轻,近水楼台迟早捞了王爷这轮孤月。
凤月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来,眼底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无意间视线落到了手掌上那一条约莫一寸长的疤痕,还很新,因着就是不久前弄伤的,这一处与别的小伤痕相比更深、更长,可以看得出那时是被极其锋利的东西划到的,并且划得较深。
那天在轮椅上那人压迫感极qiáng的视线之中,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阳光下无所遁形的一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