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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离从这里面将fèng衣针全都找了出来,然后又将遗物整理好放回原地,重新把衣柜给关上。
    叶离小心拿着这几根fèng衣针,他之后的处境会变成什么样子,可就要全靠着这些fèng衣针了。
    叶离这么一番动作下来,身体已经是气喘吁吁,额头上还冒出了虚汗。
    叶离的眼前略有恍惚,他的身体一软,就靠在了衣柜上。
    叶离拿起一根fèng衣针,用里衣擦了擦,就往自己身上几个xué道刺了下去。
    刺过之后不久,叶离就觉得身体涌现出了一股力气,眼前也不再恍惚发黑了。
    刺激这几个xué道的用处就是激发身体的潜能,可以让身体状态在之后一段时间内有所增持。
    不过这么做,并不是没有后遗症的。
    短时间内身体潜能会被激发,可是实际上,这么做对身体却是没有好处的,反而还有坏处,会损害身体的元气,并且可能有损寿数。
    不过,叶离也不在乎这一点元气和寿数了。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恐怕这具身体很快就会玩完,那就根本谈不上什么寿数不寿数的了。
    叶离身体有了力气之后,就不再走一步路也要磨磨蹭蹭的了,叶离几步路走到了圆桌前,端起了茶杯,茶水冒着热气,为了让茶水尽快变凉,叶离就用两个茶杯互相倒水。
    来回倒了好几次,叶离用嘴唇试探了一下茶水的温度,觉得可以了,才慢慢地将茶水喝了下去。
    喝完茶水之后,叶离耳朵一动,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第97章 榜下捉婿(四)
    叶离听到的这阵脚步声错落杂乱,显然并不只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叶离放下茶杯,就匆匆走到chuáng边,也不管脚下摔碎的茶杯,就躺到了chuáng上。
    叶离闭上眼睛,接着就听到了那阵脚步声越走越近。
    来人的说话声也钻进了叶离的耳朵里面,哎呀,这门怎么没有关上?这个声音听起来十分地耳熟,这是楚玉瑶身边的贴身丫鬟花月。
    是是小的疏忽了。兴才语气紧张地回道。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诅咒花月那个小丫鬟。
    花月作为小姐跟前最得宠的贴身丫鬟,平时,总是能够得到很多赏钱、赏赐,花月身上穿戴的衣服首饰比起一些富裕人家的小姐也是不差的。
    在花月他们这群下人们面前一直都是趾高气扬的,那模样,似乎都不屑和他们jiāo流。
    而且,花月还经常喜欢找茬,兴才就被花月找过好几次麻烦。
    这一次就又是这样。
    兴才刚刚出门去处理烫伤的时候,正好被路过的花月给看见了,然后花月就不嫌事大地禀告给了小姐。
    小姐担心姑爷,就过来看看。
    兴才,我知道你是身上有伤,所以才会这般疏忽,但你也不该连门都不关就跑出去,君秀身体不好,可是chuī不得风的。楚玉瑶轻声细语地说话,可是却十分有威严,下人们也不敢对楚玉瑶不敬,这样吧,我就扣你半个月的工钱,略施惩戒。
    是。兴才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想到那半个月的工钱,兴才就感到一阵ròu疼。
    兴才可不像花月那样时常能够得到赏钱,他虽然是姑爷身边的小厮,实际上却得不到什么赏钱,他每个月的工钱基本上就是他的所有了,可是就是这样,他还总是会被扣工钱。
    咦?楚玉瑶走进里屋,就看到了chuáng脚下那摔碎的茶杯。
    兴才一看到那茶杯,心里就又是一阵紧张,担心又要被小姐责骂然后扣工钱,不过幸好,这回小姐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赶快把茶杯碎片给清扫掉吧。
    楚玉瑶轻挪莲步,走到chuáng边,柔声柔气地呼唤着王君秀的名字,君秀,君秀。
    叶离闭着眼睛,其实他根本不想理睬这个毒妇,不过他还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君秀,你怎么样了?你口渴不渴?楚玉瑶小声地对着王君秀说话,然后吩咐花月,花月,去给姑爷倒杯水来。
    是,小姐。花月走到桌前去倒茶,倒了茶之后,花月就埋怨地说道,哎呀,这茶水怎么这么烫?怪不得兴才会烫伤,这么烫的水怎么能够给姑爷喝呢?
    这个这个兴才似乎结巴了,他想要给个合qíng合理的解释出来,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急得头上的汗水都冒出来了。
    好了,小姐,现在茶水已经能喝了。花月凉了凉茶水之后,将茶水端了过去。
    楚玉瑶服侍着叶离喝下了茶水。
    咳咳!咳咳额叶离喝到一半,就开始咳嗽了起来。
    他咳得面色涨红,楚玉瑶伸出手来轻抚着王君秀的胸口,面带焦虑地问道,君秀,你怎么样了?君秀。
    咳咳!咳咳!叶离咳了半天,咳得气都要喘不过来了,才终于不咳了。
    咳完了之后,叶离还特意对楚玉瑶说,我我没事。声音有气无力的。
    君秀,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休息。楚玉瑶看着王君秀这般模样,似乎十分心疼,眼中还闪烁着泪花。
    叶离又有气无力地说了几句话,才算是把楚玉瑶给送走了。
    这其实也是楚玉瑶本来就想要早点离开,装模作样一番过后,即使叶离不说什么,楚玉瑶自己也会找各种理由离开的,比如去看看儿子之类的。
    刚刚叶离咳嗽咳得那么厉害,也是故意为之。
    楚玉瑶既然对王修说过lsquo;他很快就要不行了。rsquo;那么,楚玉瑶肯定是早就盼着王君秀早点死掉了。王君秀咳得越是厉害,楚玉瑶心里面恐怕就越是高兴。
    事实上,楚玉瑶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当楚玉瑶跨出那道门槛之后,她脸上的担忧神色就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楚玉瑶回房了之后,就看到rǔ母陈氏正一脸喜悦地看向了楚玉瑶,rǔ母的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楚玉瑶看到rǔ母手里的那封信,就立刻说道,我这儿暂时不需要人了,你们先出去吧。
    等到房里只剩下楚玉瑶和她的rǔ母陈氏之后,陈氏就兴奋地将手上的那封信递给了小姐,小姐,我那侄儿终于来信了!
    楚玉瑶一脸惊喜,接过信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拆开,读了起来。
    陈氏并不识字,就问道,小姐,我那侄儿来信说什么了?
    楚玉瑶笑着说道,rǔ母,远志说他马上就要回京了,少则一月,多则两月,他就要回来了!而且,他这一次还立下了大功,陛下肯定会大大赏赐他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陈氏想起这几年的苦楚,就不由地感叹道,小姐,这几年真是苦了你了,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楚玉瑶的脸上露出了甜蜜又幸福的小女人般的微笑,rǔ母,我不苦,我一点也不苦。
    小姐,陈氏这时候却提醒道,最多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在远志回来之前,他陈氏说到这儿就不说了。
    可是楚玉瑶怎么可能听不懂rǔ母的意思,她的眼神逐渐从刚刚的幸福甜蜜中恢复了过来,她脸上露出坚定又狠厉的表qíng,rǔ母,我明白的。
    楚玉瑶接着就轻柔地吩咐道,君秀身体不好,我那儿还有一株上好的人参,rǔ母,你去取了那株人参,这两天就给夫君服用了吧。楚玉瑶从没称呼过王君秀为夫君,因为在她的心里面,王君秀并不是她的夫君。
    是,小姐。rǔ母点了点头。
    楚玉瑶离开之后,兴才就又懒散了下来,想到刚刚被扣的那半个月的工钱,兴才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兴才!
    突然听到了姑爷的呼唤声,兴才撇了撇嘴,心不甘qíng不愿地走了过去,口中应了一声,唉,姑爷,我来了!
    在这府里面,兴才说起来是主子的贴身小厮,名头很响,可是实际上,兴才却是没有得到过多少好处,还不如其他主子的二等仆从呢,他们还经常能够领到赏钱。
    可在姑爷这儿要领到赏钱?兴才摇摇头,难!除了逢年过节能够领到那少的可怜的赏钱,其他时间,根本想都别想。
    兴才暗暗骂着姑爷的吝啬,做起活儿来就更加不乐意了。
    但实际上,却不是王君秀吝啬。
    光靠王君秀自己的俸禄,只能养活他自己,在楚府,楚玉瑶虽然把王君秀的衣食住行地安排地无比周到,可是在给银钱这方面却是无比地吝啬。也是王君秀不用怎么出门jiāo际,否则这点银钱连吃顿饭都不够的。
    王君秀自己的口袋里面都没有几个铜板,又怎么可能舍得给下人赏钱呢?
    而且,王君秀从小就出身穷苦人家,虽然是寡母养家,王君秀从不用cao心这方面的事qíng,可是王君秀也知道挣钱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qíng。
    所以,王君秀就更不可能大手大脚地花钱了,尤其是给下人赏钱这种并非必须的支出,能不给,王君秀就不会给。
    自然而然的,王君秀就留给了楚府的这些奴仆中吝啬小气的印象。
    而这些奴仆有哪个会不喜欢在出手大方的主子那儿gān活呢?
    所以,这些奴仆们当然不会向着王君秀这个手中吝啬的姑爷了。
    兴才也是这样,兴才原本只是楚府里面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厮,在姑爷和小姐成亲之后,兴才被调到姑爷的身边伺候,他刚开始的时候又高兴又兴奋,还想着要怎么怎么样呢。
    结果这么一年年地下来,兴才也看透了,在姑爷这儿做事根本是没有任何指望的,可是其他主子那儿他也去不了。
    久而久之,兴才也就懒散了,伺候姑爷的时候也不怎么用心了。反正姑爷也挺好糊弄的。
    现在姑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兴才却有些兴奋,如果姑爷就这么死了,那他是不是就能够调到其他主子那儿去了?
    兴才走到chuáng边,问道,姑爷,怎么了?
    兴才就看到姑爷的嘴巴张了开来,似乎在说着什么话,可那声音实在是太轻了,轻得兴才都听不清楚,姑爷,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兴才慢慢地低下了头,去仔细辨别姑爷说了什么。
    我说,你去死吧!
    兴才耳朵里面传来姑爷清晰的声音,兴才一愣,忽然感觉到身上一阵刺痛。
    兴才低头一看,就看到姑爷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刺入了他胸膛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