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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好吗?”
    “当然好了。”
    凌星阑知道这个时候吹就完事了。
    “那你来。”
    蓝丘机把剑递给他。
    凌星阑:“真的好……啊?我来?”
    “没关系,有什么不会的,你说出来,我好亲手教你。”
    蓝丘机看到少年露出为难的神色,唇角微弯,语气柔和,好一副体贴入微的大师兄形象。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当然不是想看凌星阑出丑,而是为了亲自教导他嘛。
    凌星阑咬咬牙接过剑:“好,我来就我来。”
    他握紧长剑,站了半天,试图回忆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剑招,愣是半个也想不起来。
    “没关系的,不用勉强,我会教你的。”
    凌星阑好像没听到这句话,或者他听到了没有回应,只是闭着眼全神贯注挥出剑身,早上纳灵吸收的灵气像海水一样丰沛,顺着经脉流向剑身,随即听得轰然一声——
    凌星阑睁开眼,试剑壁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留下。
    蓝丘机也没想到少年看起来柔弱,实际上如此倔强,这样倒真显得他在刻意为难凌星阑了,可明明他只是想多一些和对方相处的机会啊。
    “竟然什么都没留下。”
    凌星阑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的奋力一击对于试剑壁来说啥也不是,一时被搞得有些泄气。
    “不学了,这也太难了吧,我就不耽误师兄们练剑了。”
    俊俏少年皱起眉头,实在被打击得不轻,没意识到蓝丘机展示的是极复杂的剑法,根本不是初学者能够模仿的,而用来验证的试剑壁也并非常人能留下痕迹。
    他涉世未深,又丢失了部分记忆,更是察觉不出蓝丘机此举暗藏的心机,只觉得自己确实没什么学剑的天赋,在众人面前出了个丑,找了个借口溜走算了。
    蓝丘机望着凌星阑的背影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假意让凌星阑上场,不过对于自己的这份心机,他却毫无悔过——
    毕竟在他看来,追求这件事本身就是要谋划的,耍点心机也没什么。
    “蓝、蓝师兄!你快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身后传来修士们惊讶的声音。
    蓝丘机回头一看,本来毫无痕迹的试剑壁上竟然裂开几个可怖的缝隙,他呆在长临仙山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看到这玩意儿坏掉了。
    “该、该不会是凌公子刚才那一剑劈坏的吧……”
    “怎么可能,他什么都还没学啊。”
    修士们面面相觑,相顾无语。
    “那一定是蓝师兄了,刚才就是他留下的痕迹,想来是蓝师兄的修为更上一层楼,我等实在是佩服啊!”
    修士们思前想后觉得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蓝丘机超常发挥,劈碎了试剑壁,不由赞叹他出众的修为,各个敬佩地看着蓝丘机。
    “上一次劈碎试剑壁的人还是景师兄呢,看来不日蓝师兄就要超过景师兄了!”
    蓝丘机微笑着接受众人的恭维,虽然嘴巴上谦虚礼让,心里却想着凌星阑柔弱美好的样子,也不可能做成这样的事,看来不久之后他就能把景□□踩在脚下了。
    而这边,凌星阑一想回去蔺鹤轩又不在,偌大的宫室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无聊透顶,还不如再找个地方逛逛。
    凌星阑鼻尖一动,突然闻到一股难以言说的香味,顺着走到人迹稀少的偏僻处,什么都还没看到呢,就有一把匕首冷不丁出现,擦过耳边,飞射而过,死死钉在了墙壁上。
    “谁!”
    “你怎么进来的?”
    男子的声音锋利冷傲,和那把插在凌星阑耳边的匕首一样,闪着危险的锋芒。
    凌星阑逆着阳光抬头向上,繁茂的树枝间躺着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眉梢高挑,神情充满浓浓的不悦。
    风吹过,他翻身下树,衣袂飘扬而起,轻盈如燕,看得出来修为不低。
    男子的五官宛如精心雕刻般完美,墨发绸缎般披在身后,灿烂的阳光倒映在他紫黑色的眼瞳中,折射出一点凌冽的微光。
    “喂,问你话,回答我。”
    就是语气很暴躁。
    第5章
    “我叫凌星阑,你是谁?”
    一听到这个名字,景天行就意识到眼前的少年是谁了,灵宠化形,炙手可热嘛,长得好看,还得师祖的宠,算是半个儿子吧,而且看起来傻乎乎的也很好拿捏,肯定有很多心术不正的修士打起了他的主意。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讨厌凌星阑,准确来讲,讨厌非人之物的修士也不在少数。
    “长临仙山剑修弟子景天行。”
    原来这个青年就是他们说的不务正业的景师兄。
    凌星阑动动鼻尖,在这一点上依旧保持着动物的习性,好奇地问:“你在吃什么?好香啊。”
    “你这小家伙,鼻子倒是很灵。”
    景天行手上拿着半边荷叶烧鸡,是从山下市集里偷偷买回来的俗物,这种俗物在寻常修士看来油腻、浑浊还上不来台面,可架不住它香啊,他练功之后总要来一只进进补。
    “这是桃源镇有名的荷叶烧鸡,外酥内嫩,色相俱全……凌公子,你要是不把这事外传,我就你分一块。”
    景天行见他并无恶意,眼中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便如此提议。
    凌星阑转转眼珠:“不行,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