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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刘季烂命一条,竟然能空着双手打下这些地盘,自然也能再卷回去抢回我刘三的狗窝!”刘邦手中的鞭子“啪”的一下打在马屁股上。双腿一夹马肚子。
    “兄弟们跟着我刘季走嘿!官府军来了头一个挨刀的也是我刘季!得了好处自然少不了兄弟们!”
    “大兄慢些!就算大兄挨刀,兄弟也陪着你一起吃刀子!哈哈!”樊哙周勃等人立刻就笑了,加快速度追上刘邦的马。
    一行人朝留县而去,到了留县的县界,朦朦胧胧的冬雾中刘邦在马上听见了前方人的脚步声和马蹄踩踏在地的声响。
    这时候马可是个稀有物品,民间的马大多被征用。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用上马的……还真让人好奇。
    刘邦举起手,示意身后的队伍停下来。
    “卢绾!”他提高嗓音唤道。
    “嗨!”卢绾上前应道。
    “你带几个人去探探前方的是些什么来头。是敌是友。”
    “嗨!”卢绾叉手,然后转身去唤几个兵卒随他一起去一探究竟。
    过了一会,卢绾回来“看上去只有一百个人的样子。也没多少好铁器。只不过中间的那两辆马车看上去挺不错的。”
    “会会去。”刘邦骨子里的流氓作风一上来,想着这票人人比自己少,打起来恐怕自己要更占优势。要是运气好还能劫上一票。
    刘邦的手扶上腰间的剑柄,踢了一下马腹。
    此时冬日暖阳已经升了上来,雾气也渐渐散去。刘邦看清楚了那百来个人既没有统一着装一没有上好的武器,基本上都是由一群游侠组成的。
    刘邦早年曾经做过游侠还做过张耳的食客,游侠他哪怕闭着眼用鼻子一嗅都知道是什么味儿。
    游侠可不比普通的游兵散勇,别说打架就算是动刀子要命也是一个个野狼似的扑过来。
    是谁竟然能驱动这一百个游侠儿?恐怕不好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何人!”前面的游侠看见前方行来的刘邦等人一声大喝。
    刘邦拉住马,“在下沛公刘……邦!见君子车马辚辚。欲求之一见!”从沛县父老杀掉县令迎他入县,就改秦制为楚制。他也自称沛公,是谓楚制中的县公。刘邦这个名字还是后来萧何觉得他那个按照排行的名字太寒碜拿不出手,再给他起的。一时半会他还不太能适应。这文绉绉的话语说的刘邦痛苦无比,他本来就是粗人,要学士人说话还真的学不太来。
    “沛公?”游侠上下打量一下刘邦,见着他乱蓬如草的发髻,和身上破布似的麻衣。怎么看都不像个县公样儿。正欲把这无理取闹的人赶走,郭石瞧见后面跟上的卢绾樊哙周勃等人。
    “请沛公稍等!某去为沛公传达!”说罢,郭石拱手向刘邦一礼,转身就往马车走去。
    昭娖和张良在马车里突然感觉到马车一停,过了一会外面传来郭石的声音“张子,邵先生。有一个自称是沛公刘邦的人想要求见!”
    虽然刘邦自称是县公,可是这些游侠儿一个个眼睛忒毒都没把他当做县公看。
    “刘邦?”昭娖闻言心中猛的一跳,不自觉的就望向了身边的张良。张良面上并没有多大变化,唇边还留着一丝方才说笑时候的温和笑意。
    “哦?”张良饶有兴趣的弯起唇角,“我这就去。”说完他便敛衣起身。
    昭娖突然按住他起身的那只手,“我也去。”她睁大了双眼,按着他的手不肯放他走。
    “我去去就来。”张良俯□,轻言温语。
    “我要去看看那个刘邦。”昭娖不为他温言细语所动,依旧按着他不许离开。
    “一介粗俗丈夫,不值得阿娖去。良去就好。”张良靠得更近,昭娖闻见他发间里的皂荚香味。不自觉松开了手。
    外间申深早已经摆放好了供踩踏的盒子。车门从里面打开。刘邦远远的瞧见一个身着白色深衣的人低着头从车内出来,当他一出来身后的车门立即关上,似乎生怕外人多瞅一眼瞧见了车内。
    隔着不太远的距离,刘邦在马上瞧见了那名士人的容貌:肤白欺雪,姣美的容颜上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嘴唇微微一勾,那双眸子里便多出许多墨色来,墨色上浮着一层光引得人不住的往那双墨玉探。
    刘邦从来没有见过这等人物,一时间他就呆坐在马上,看着那名士人缓缓走近。那名士人的走路也与他们这群大老粗丝毫不同,即使道路泥洼不堪,但是士人却走的极稳,深衣下摆长及履面却不见一丝沾上的泥污。
    “大兄、大兄!”卢绾早年跟着刘邦走南闯北,见过些许世面。知道再让刘邦呆下去迟早得出事连忙出声提醒。
    “哦哦!”刘邦从方才的痴呆中反应过来,翻身下马。
    张良噙着一丝笑走到离刘邦有两尺的地方,抖开宽袖微微一揖。“在下张良,不知沛公有何赐教?”
    气哽在喉咙口,差点叫刘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某见君子车马整齐,觉得车中之人定是高洁之人。故欲一见。”刘邦反应很快,还算文雅的话脱口而出。他当年在张耳府中见过许多人物,多多少少也会一些接待之法。即使这话听上去颇有些不通。
    张良面上仍然笑意浅浅,让人猜不出他对刘邦的话是信还是不信。
    “在此说话甚是不便,若是君子不弃,某愿与君子另寻一处屋舍好好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