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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有各的说辞,在场的丐帮之人犹疑不已。
孙长老转向南宫灵,眼中透着两分怀疑,“若依少帮主所说,少帮主既然知晓任帮主中毒的事,为何这两年丝毫没有透露?”
“孙长老,我也是不得已啊。”南宫灵无奈的叹了口气,“秋灵素给义父下了毒,那毒药只有她一人能解,为了义父的安危我不得不受制于她。如今她勾结明教的人抓走了义父,此刻也不知义父是生是死,我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将这一切都说出来了。”
旁观了秋灵素与南宫灵一来一往截然不同的说辞,见秋灵素方寸大乱,而偏向南宫灵的丐帮之人逐渐增多,梅惊弦与璧玉白对视一眼,心中俱是一沉,颇感不妙。
本以为有任夫人出面解释就能一举揭破南宫灵的阴谋,制住南宫灵后等任慈醒来,事情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解决,没想到南宫灵却揭破了任夫人隐秘的前尘往事,甚至加以添油加醋,又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范遥却对眼前这局面有所预料。
秋灵素即使是任慈的妻子,却也是一介深居简出的妇人,甚少接触丐帮事务,而南宫灵身为丐帮少帮主,又在任慈中毒的两年多时间里执掌丐帮,颇负威望,二者相较,南宫灵的话语较秋灵素更有分量。
这也是他极力拦着不让丐帮之人上楼、甚至没想过让秋灵素出面解释的原因。
梅惊弦与璧玉白之所以没想到这一点,也是被固有的观念所蒙蔽。
梅惊弦出生于男女平等的现代,即使重生于大唐,风气也较为开放,女子的地位也有所提高。且在江湖各大门派中,女弟子的话语权也不下于男弟子。
而璧玉白出身于明教,从小和同门在恶劣的风沙中进行严酷的训练,不拘男女受到的都是同等程度的教育,因而也从未有过女子弱势的观念。
所以他们不曾想过身为帮主夫人的任夫人说的话竟无法取信于丐帮。
眼见着丐帮弟子们在南宫灵与孙长老的带领下围拢过来,梅惊弦无奈的摇摇头,“南宫灵心思险恶,我们不能将任帮主交出去,为今之计,只能先离开。”
他对璧玉白道:“待会儿你们带任夫人先走,我上楼将任帮主带出来,我们城外汇合。”
丐帮之人无过,只是被南宫灵所蒙骗,能不和他们起冲突是最好,等任慈解了毒清醒过来,问题就都能解决。
第30章 一只琴始皇
梅惊弦话刚落,几人尚未行动,就听一个虚弱的声音道:“住……住手!”
所有人顺着声音望去,正看见客栈二楼的窗口上,站着一个消瘦虚弱的中年人的身影。
“任帮主!”
“是任帮主!”
见到清醒的任慈,南宫灵再也维持不住镇定的神情,左右四顾了番,打算暗中离开。
梅惊弦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见此立刻出声道:“少帮主想要去哪里?”
闻言,丐帮之人不由将目光转移到南宫灵身上,孙长老看到他眼中透出的不安,察觉不对,招了几个丐帮弟子守在他身侧,“少帮主,既然任帮主安然无事,我们且听听任帮主的说辞吧。”
任慈一手撑着窗框,喉间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南宫灵……这两年一直……给我下毒,图谋不轨……谋夺帮主之位……”
他话还未说完,南宫灵已经一掌拍开身边的丐帮弟子,转头就想跑。
一道琴音响起,直接将他又拉回了原来的位置。
孙长老反应迅速,立刻点了他的穴道。
见到任慈苍白虚弱的模样,秋灵素匆忙跑回客栈,梅惊弦三人跟着她,那位姓孙的长老也跟在后面。
进了房间后,只见任慈已经又躺回了床上,西门吹雪正将他身上一根细针拔出。
西门吹雪让开位置,秋灵素赶紧上前照料任慈。
事情得到解决,梅惊弦放松下来,“西门庄主,方才任帮主能及时清醒说明一切,是你的手笔吧?”
西门吹雪点点头,“用银针刺激他的穴道,能让他在短时间内醒过来。”
梅惊弦没说话,浅笑吟吟的看着他,狭长的双凤眼中闪烁着和煦的微光。
少顷,西门吹雪眉头微皱,“你为何一直看着我?”
“我只是在惊讶,没想到西门庄主也会管旁人的闲事。甚至于,”梅惊弦笑了笑,眸光闪动,光芒奕奕,“没有用剑来说话。”
虽相识不久,梅惊弦也看出了西门吹雪的性情,这是一个对剑道心无旁骛以致习惯用自己的剑来解决问题的人。
若说西门吹雪会出手相助他并不觉得惊讶,但对方直接让任慈清醒过来解决此事的做法却不得不让他意外了。
西门吹雪沉默了下,道:“丐帮并没有值得我出剑的人。”
梅惊弦不以为意,“无论如何,此事多谢西门庄主出手相助了。”
解决了丐帮帮主任慈的困局,梅惊弦三人登时成了丐帮的座上宾。
至于被抓住的南宫灵,居然在晚上不知被什么人用暗器给杀害了。
暗器上涂了剧毒,直接击中了心脏,南宫灵七窍流血,死状凄惨,瞪大的双眼中还残留着难以置信。
因为任慈尚在昏迷中,孙长老只得暂时压下此事,等帮主醒来后再作定论。
三天后任慈醒来,听完了璧玉白的请求,立即去找了许多知晓当年事的长老们了解圣火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