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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一松,腿便软了,这莫名的一惊将她的思绪吓没了。
铃儿放下热水,看苏凝半曲着身子,神色有些苍白,连跑了过去:“小姐,你怎么了?哪不舒服了?”
苏凝摇着头:“我没事,我只是腿有点软。”
铃儿着急道“怎么会能腿软啊?脚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我寻欧阳大夫过来看一看。”
“没事,没事,你扶我回床。”
苏凝不好意思说出我是被你吓的,只是抖着腿让铃儿搀回床边。
“好些了?这里疼吗?”
铃儿跪在地上,捏着苏凝的腿,这捏捏,那捏捏:“还软吗?”
“铃儿,”
苏凝将铃儿拉了起来,露了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没事怎么会突然腿软呢?我娘说这身体疼痛必有身病,我看还是等下去叫欧阳大夫……”
“铃儿!”苏凝打断她的话,很是认真的道:“我真的没事,方才起来到现在,我觉得没有任何不适,还觉得很精神。”
铃儿抿着唇,沉默了一会才点了头。
转身开始伺候苏凝漱口,漱口的水入口微咸,那时在赫州时叶府里都用清水漱口,而今叶家也算是富贵人家了,皆换过盐水漱口,铃儿捧过漱盂,苏凝吐了盐水,漱口毕,方接过巾帕轻摁擦拭着脸,铃儿不时接过她擦拭完的巾帕,浸了水拧了拧,又递给她,此回来三次,方拭脸完毕,最后盥手时,苏凝才抬着眸瞧了瞧铃儿,语气微轻:“铃儿,你方才为何不理我?为何哭?谁人欺负你了?”
闻言,铃儿垂着头,好一会才闷声:“没有。”
苏凝蹙了眉。
接过手巾,铃儿侧过身,声音传来:“铃儿只是替小姐委屈,他们欺人太甚,怎么能污蔑小姐是贼?”
“发生什么事了?”苏凝不解问。
铃儿回过身,愤愤:“府里昨夜遭了贼,不知哪个眼瞎的下人想拖小姐下水,竟说昨儿半夜瞧见小姐入了主院,一大早的,老爷和夫人便兴师动众的带着一大帮人来问罪了!若不是小姐下不得床的模样,莫不是要审小姐?实在太过分了!”
苏凝蹙着眉出神楞了一会。
好一会才露着苦笑:“这不是没事了吗?你莫激动,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我不是要与他们一般见识,只是太欺负人,平日里未曾踏足过我们院子,今儿个丢东西了就往我们这找。”
苏凝垂了眸:“虽说今日丢东西是找我们这来了,但那平日来不曾来踏足,却是好的,至少省了不少麻烦。”
铃儿歪头一想:“那倒也是啊!比起三小姐,四小姐总被夫人,二小姐找麻烦欺负,他们还是不要来好了。”
苏凝摇头笑了笑,显无奈,笑后便道:“铃儿,我饿了。”
平日里都是腹胀有风,吃不下东西,今儿早也许是经那这么一折腾,倒是有胃口了。
铃儿一听,欣喜:“我马上去准备早膳,小姐你再一躺一会?”
“不了,我想在院子里走走。”
瞧着这早上的阳光身足。
“那也好,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甚是暖身,小姐出去晒晒没有坏处。”
铃儿说着,行过来帮苏凝更衣。
苏凝点了点头,笑道:“躺了几天都快发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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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冬日的艳阳高照总是格外的暖和,而院子里竹子结了些许霜,瞧着是翠冷。
苏凝来回行了几步,停下,地下一点红很是显眼,低身捡起,一瞧竟是梅花,她惊喜的行到那墙下。
那墙上静悄悄的半枝红点点,不是梅花是何物。
苏凝进屋搬了那凳子,杵着墙边,便站了上去,那墙甚高,站凳子上也只瞧得见那顶上的一簇簇的红梅花,艳丽而不妖,鼻尖淡淡的香是清幽。
那墙的那边开得正烈的梅花,该是那般好看。
苏凝,正欲伸手去摘一枝回去,隐约中墙的那边传来些许声音,一男子说话的声音。
“底下是王爷去年新春埋的梅子酒,你们将它挖出来,一壶送昭王那去,一壶拿绳子系着,王爷晚些时候带去外面。”
“是。”该是下人de应答。
苏凝手一顿,缩了回来,这是别人家院子的梅,若是没记错,还是那与邻的昭王府邸。
这偷摘的别人家的梅花,若被发现了,怕是不好。
搀着墙角,正垂头欲下凳时,那边又传了来了一声音,让苏凝一怔,那是极为好听的声音,还有些熟悉。
“白辞,将我屋里的书都拿出来晒晒。”
“是。”
清凌凌的声音,如这寒日院子里的霜竹般翠冷,莫名的,苏凝仿若看到那穿堂走廊里走来的贵气的王爷,该是那当世无双的男子。
苏凝突然很想见见那位男子。
不过那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恢复了平静。
苏凝下了凳,正将凳子搬回屋里,铃儿便端着早膳进来了。
“小姐,快来吃早膳。”
食过早膳,铃儿便在那处竹子下的幽径旁的大石头上绣花,铃儿那刺绣功夫极是要好的,绣出来的花栩栩如生。
苏凝绕着院子来回舒展着身子。
铃儿抬头问她:“小姐,你今儿这精神怎么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