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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到“我也不晓得,便是觉得精神充沛,想走动走动。”
“那是极好的,说明小姐身子好了,赶明儿就让欧阳大夫来瞧瞧是不是。”
苏凝点着头:“好。”
聊着时,那方的叶萱萱领着婢女自院外来,正如她方才说的来了。
她语气欣喜:“表小姐!”
“萱萱。”
铃儿连起身:“铃儿见过四小姐。”
“起礼,起礼。”叶萱萱挥手:“铃儿不必与我虚礼,多是麻烦。”
铃儿捂嘴笑道:“四小姐怕是不得这正经。”
苏凝嗔笑,抬手指了一下铃儿的头:“你这丫头,不得无礼。”
叶萱萱拉过苏凝:“无碍,无碍,我本就不是那正经规矩之人,表小姐莫要责怪铃儿。”
铃儿吐了吐舌,后退一步:“我予两位小姐准备热茶去。两位小姐坐着说话。”
在那石椅围坐下,以绿竹为景,煦阳白霜之气。
叶萱萱率先开口:“表小姐瞧着精神好了些,这会可还好?”
苏凝柔眉笑眼,声音雅雅“早晨起来已是好多了,说来要谢谢你,大概是你拿的那些人参起的效果。”
“如此就是极好了,表小姐也不必客气,反正我那处贵重的没有,就这些多是赵姨娘平日里藏着掖着的,但实际上也用不着。”
闻言,苏凝有些吃惊,神色懊恼道:“那些都是赵姨娘给你的,却被我吃了…。”
赵姨娘是叶萱萱的生母,原是那赫州孤女,随了叶相毅,只生了叶萱萱一女,如今她也看开了,一心扑在女儿身上,也不去争叶相毅的宠,如此一来,倒是让贾氏没有为难她母女。
“我拿着也无用处啊,倒不如给需要的,我的身子很是硬朗,不必吃这些。”叶萱萱理所当然道:“何况,这东西本就是用了之时才能显其作用,不然也是放在那柜子里占地方而已。”
有那枯竹叶落了下来,落在那桌子上。
苏凝拿过那枯叶,出神:“萱萱,我很是谢谢你的,而今我无以回报,他日若有何我能帮上忙的,我定帮忙。”
叶萱萱手轻握着手帕,掩唇笑着:“好了,好了,我记得便是,表小姐便不要纠结这件事了。”
那方,铃儿端了热茶上来,热茶腾腾,漫着一股清香,那是入了兰花与茶在一道,茶香入进了花香,花香入了茶香,喝入口里,便是那一股清香,多数是这长安城里夫人千金后院里女子喝茶的一处爱好。
多数那男子便只爱那一味茶味,泡出那浓厚的醇茶。
放下那茶杯,叶萱萱忽然道:“对了,方才听那大院子里的丫鬟说,过些日子腊八,父亲要带母亲和二姐姐入宫参加宫宴,那天我们便可出去逛逛,那日很是热闹的。”
大院子说的是贾氏的住的那处院子,那丫鬟自是她院子里。
苏凝好奇问道:“那日我们可出府玩?”
“可不!那日出府游玩的小姐定不是少数,当然,都是些入不宫的庶出小姐,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整日都是极热闹好玩的。”
叶萱萱显然很期待,说起时脸上是那兴奋之色。
铃儿在旁接话:“我晓得,我晓得,白昼有舞狮,祭祖敬神,有大大小小的庙会,一直要到夜幕降临!”
“还有,还有各处庙会上还会发派七宝五味粥,若能喝上便是祛疫迎祥,来年身体安康!”冬儿兴奋补充道。
苏凝听得起兴,又问道:“往年都不曾有这些热闹,怎么今年?”
“往年在赫州,吃饱都成问题,哪还能有这闲情,可这长安城不一样,贵人们最有的便是那闲情,什么节日都是往盛大热闹了办。”
叶萱萱说得也不是道理,苏凝点了头,没说什么。
只那铃儿与冬儿聊得兴奋,像她们这些人,都是不能随便出府的,在府里都快闷坏了,碰上哪一日能出府游玩的那是要提前兴奋好多天。
喝着热茶,苏凝问起府里被盗的事。
叶萱萱摇着头:“那盗贼未找到,而那个造谣的下人被父亲赶出了府,二姐姐气极在发脾气呢,也能理解,毕竟二姐姐丢的物件最多。”
苏凝不解问:“府里遭贼那么厉害,竟无那歹贼的线索吗?”
“并无,实际上遭贼时间该在半夜,却是等到天鸣才发现,这歹贼该是多大本事?竟是守卫森严的叶府来去自如,也正是因为如此,闹得这府里人心惶惶。”叶萱萱皱着眉,担忧道。
苏凝惊讶,心中不觉有些怪异感。
叶萱萱继续道:“说到那可惜的是二姐姐和母亲处,丢的都是些贵重东西。”
苏凝点了头,又问道:“舅舅报案了吗?”
叶萱萱摇了摇头,苦笑道:“父亲说若是传出去,怕是要给整个长安城笑话。也下了死命令,若是哪个漏了话出去便给杖毙。”
堂堂叶府竟遭贼偷盗,还损失惨重,可不是个笑话?苏凝心中觉得好笑又是苦涩。
何时,那古人里常颂的天子脚下的繁华长安,竟也是囚笼,囚着的那些面子,身份,官势,而被囚之人只为虚荣快感而乐。
叶相毅,贾氏便乐在其中。
叶萱萱留的时间不长,不一会,便被唤走了,临走与苏凝约好腊八那日一同出府游玩。
苏凝拒绝不过,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