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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宋凤林想要反驳,但是下一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刘湛贴上来摩挲着他的唇试探,见他没有抗拒立即攻城略地。
    书落到一旁。
    刘湛抱着他一翻压在被褥里,游舌撬开了银关吸着琼浆玉液,一时啧啧有声热烈情动。
    炕床上被褥凌乱。
    “我帮你试试,要不要?”刘湛叼着人家耳珠子蛊惑。
    宋凤林喘息着,庆幸自己还没完全失去理智。
    “不要。”他别开脸拯救被揉拧的耳珠子。
    “试试嘛……”
    “不要。”
    “你要害羞的话,我不看你的。”
    刘湛动情藏都藏不住。
    想到自己宋凤林却心里一沉,他挣扎起身,刘湛一个不注意被他推开了,见宋凤林脸色不对也没再强求。
    “别乱想。”刘湛重新拥住他。
    宋凤林没开蒙,所谓房事其实也一知半解,即便是这样,在有限的认识中宋凤林也感觉到自己不对劲。
    就在宋凤林心情一团乱时,刘湛从身后抱着他,伸手抄起一本话本摊开,见宋凤林撇开脸,刘湛勾着他下巴掰回来。“你看呀。”
    “不看。”
    在宋凤林眼里这些话本都是坊间书斋编的下流故事,偶尔还有插图,图画得隐晦但是要表达的含义明眼人一看便知,像刘湛手里这本说的是一个猎户和富家少爷到处偷情的故事。
    宋凤林眼角余光都不想扫到这本下流读物。
    因着关中无聊,刘湛买了好些书打发时间,其中就有不少这种话本。
    “你不看怎么知道什么感觉?”
    宋凤林依旧不低头。
    刘湛干脆抱着他念。“俊生生玉腕相交,齐臻臻香肩并靠,浓情乐至……”
    宋凤林一巴掌将刘湛呼开。“滚!”
    刘湛仰面倒下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一州之地约为后世的地级市,一个州可以管辖数个县不等,州又从属于郡,但郡之下不一定有州,这是一个朝代频繁更迭制度混乱的时代
    第27章 雪原
    早晨的日头穿过窗户纸透进屋里,宋凤林畏寒,他的炕上不仅铺了厚厚一层垫子,连棉被也是盖了两层,夜里总是刮起大风,那风夹着雪跟冰刀子似的无孔不入,不过最近他却时常半夜热醒,只因那个挨了顿打之后越发没脸没皮的家伙。
    不管宋凤林睡前把门栓得多牢刘湛总是有办法进来,然后像蜘蛛精一样手脚并用把他抱得死死,宋凤林想挣脱又挣不开,偏偏某人跟火炉似的在这寒冬之中确实让人难以拒绝。
    宋凤林睁开眼时刘湛早就醒了,正撑着头看他,满眼的笑意和温柔。
    “你不用早训?”往日这个时候刘湛已经带着全营士兵开始晨跑。
    “今日冬至给大伙放一天假。”刘湛说罢又将他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再睡一会吧现在还早。”
    “不了,我起来走走。”宋凤林推开他起床穿衣。
    刘湛就这样撑着脑袋心情愉悦的看着心上人穿衣服。
    赵氏给两人准备的都是上好的御寒衣物,宋凤林最常穿那件白狐毛滚边的霜色外袍,就在他系衣带的时候刘湛下地拿来腰封为他穿上。刘湛愿意侍候,宋凤林也不客气,很干脆的张开手让刘湛忙活。
    最后刘湛为他披上狐裘披风,这狐裘只是杂色毛的狐皮制作山下也不过卖十几两银子一件,但是穿在宋凤林身上竟让人觉得并非凡品。
    明年两人就十八岁了,刘湛样子刀削似的越发坚毅,反观宋凤林俊容端方,气质越发雍容,两人可以说是走了两个极端。
    “你想去哪里走走?我陪你去。”刘湛心情很好的取过架子上的石青色外袍给自己套上,而后随意扎上腰带。“先吃早饭,一会让你见个好玩的家伙,一准你没见过。”
    刘湛说的那个家伙是一台雪橇,宋凤林来自中原哪里见过雪橇。
    刘湛自信抬手。“去牵一匹马过来。”
    雪橇的大小跟马车相仿只是没有轮子,模样看起来像一艘小舟但是又不像。齐云山上的大雪下起来能有人那么深,通天关每天都组织清雪,一日不清雪便能把校场全淹没了。
    “看我试给你看。”刘湛坐上雪橇挥动马鞭,马儿拉着雪橇奔入林海,雪橇没有陷进雪里走得十分平顺。
    刘湛绕了一圈返回原地又拉上宋凤林两人驾着雪橇出了通天关。
    通天关外的栈道已经被大雪淹没,驾着雪橇却能行走,马儿深一脚浅一脚走得不快,但是雪橇十分稳当不管上坡下坡都没有影响。
    刘湛见他笑了心情更是好,两人在林海里转了几个来回,今日冬至营里有活动,不然刘湛还想走远一些。
    刘湛早在一个月前就定好在冬至这一天举行比武大会,更是拿出一百两银子做彩头,武状元可得银五十两,武举人可得银三十两,武秀才可得银十五两。
    此时通天关已经笼罩在白茫茫一片的雪海之中,入冬前刘湛给每一个士兵都分发了大棉袄和兔皮大袄,还有价值一两银子一双的牛皮靴,这种牛皮制作的皮靴在雪地里行走不会进水十分保暖,只见校场上士兵们个个精神头饱满,丝毫没有冬懒之态。
    点兵台上摆着两张椅子,刘湛请宋凤林入座,刘湛自己亲自主持来到近前抬手示意可以开始。
    这场比武大会一共分为三轮,第一轮预选,胜出者进入第二轮半决赛,再次胜出者进入第三轮总决赛。这样层层选拔,基本上每一个士兵的实力当场见分晓,有的新兵确实天生练武的料,经过两三个月的调教已经初露锋芒,场上喝彩声此起彼伏,刘湛也看得津津有味,不时侧头跟宋凤林咬耳朵对出色者评头论足。
    刘湛十分满意。“这次比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有几人锋芒毕露,散打功夫不比老兵差多少,待会总决赛应该会很精彩。”
    宋凤林道:“我看那郭东虎健硕如牛力大无穷,头名应该没有悬念。”
    刘湛道:“不一定,郭东虎虽力大无穷,但是他这个人死脑筋不懂变通,大壮在技巧上要胜过他。”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齐云山上军户好勇斗狠果然名不虚传,有几人的表现让刘湛十分惊喜,他叫来张小满低声吩咐,把看好的几个苗子全部记下。
    第二轮结束共有二十人进入第三轮决赛,接下来他们将被分成十组。
    刘湛负手而立目视全场。“你们这十组人里胜出者升任小旗,已经是小兵官的每月粮饷加一等!拿出你们吃奶的劲来给我好好打!”
    场下二十人当即目光炽烈如火,谁能甘心错过这次晋升机会,只差没豁出命来争取。
    像郭东虎所在的死亡之组,所有人都以为这一组应当最快结束,怎想那看似弱势的小子被郭东虎打得鼻青脸肿依然咬牙顶着没有倒下。
    挨打的没有失去理智,倒是郭东虎这家伙已然双眼猩红,下手极狠招招致命,郭东虎的铁拳可是有五百斤之力,全力之下对方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四周一阵惊呼声,只见那小子已经倒下了,可郭东虎打红了眼还要下死手,一拳就把人打吐血,刘湛事前有言在先只比武不可伤人,很显然郭东虎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刘湛的身影闪电般出现一脚将郭东虎踹开,刘湛这脚用了十成的力气,换是旁人早就被踹飞出去了,而郭东虎只是踉跄着退了两步,可见这家伙实力确实很强。
    郭东虎看清来人忙住手。
    刘湛面露严色。
    此时郭东虎已经冷静下来了,像头大黑熊一样的壮硕少年服从地低下头,但是刘湛却忘不了他方才仿佛得了失心疯的狰狞表情。
    即便郭百户身死郭家没落,郭东虎从小养成的斗狠偏激的性格却没有半分改变,刘湛知道郭东虎此时顺服只是因为畏惧他手上的权力,像这种人不趁早整服帖了日后只要得了势必然锋芒毕露难以管束。
    刘湛冷冷道:“郭东虎坏了规矩当罚二十军棍,你可服?”
    郭东虎心甘情愿认罚,这家伙每次脑子充血便不管不顾让刘湛颇觉可惜,本来是个人才,但是这样的性格注定他无法胜任统帅的职位。
    “大壮,你来执刑。”刘湛抬了抬手,那边曹壮立即拿了军棍上来又点了两人出来按住郭东虎二话不说开打。
    曹壮没有留情,这二十军棍打得结结实实。
    刘湛站在郭东虎跟前低头看他,冷冷说:“这二十军棍告诉你何为军令如山,在我的营里我的话便是说一不二的命令,长点记性给我好好记住,今天谅你初犯便算了,如有再犯我便废了你,你信不信?”
    现场百多号人噤若寒蝉。
    刘湛上辈子带过的兵带过的小弟不说上千也有几百,再难搞的刺头都见过,给了机会还是不听话刘湛最少有一百种方法废了郭东虎,他刘湛可不是什么会爱惜人才的圣人,在他字典里只有能用和不能用两个选择。
    刘湛回头看向那个被打伤的小子。“大壮,此人我要了,编入我的亲卫。”
    曹壮应了是。
    刘湛又道:“带下去疗伤吧,小连,第三轮结束之后你把新任小旗的名单提上来再行分组,比武继续。”
    于是众人各归各位,接下来还有几组没有上场比试。
    出了郭东虎这事还不至于扫了刘湛的兴,他回到座位上大马金刀的注视全场。
    方才那一幕在点兵台上的宋凤林自然全看在了眼里,管教士兵方面,刘湛展现出来的老练手段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八岁少年该有的心智,宋凤林接触过的人里就没有像刘湛这样大开大合却又拿捏得当。
    不知不觉间刘湛折服的不仅是全营士兵的心,还有宋凤林的心,其实他同样信服刘湛,只是藏在心里罢了。
    郭东虎确实十分悍勇,挨了二十军棍依旧下场比武,最后竟还摘得武举人的殊荣。
    武状元自然是曹壮,曹壮的实力在全营上下无人不服,假以时日刘湛也不会是他的对手。至于武秀才是韦成贵,韦成贵属于后起之秀,最近表现也是可圈可点,是刘湛心里的总兵人选之一。
    比武之后还有篝火晚会,前日刘湛带人进林海打猎,罕见的碰到了鹿群,一行人猎了两只雄鹿,一只当场死了一只活抓,今晚篝火晚会除了有野猪肉还有鹿肉更有美酒,刘湛放话出来大家不醉无归!
    傍晚,校场正中间燃起了熊熊篝火,伙夫架了一整只野猪和一整只鹿上去烤,又架起数口大锅炖肉,士兵们打闹嬉戏,酒过两巡之后更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山歌张嘴就来,阿哥阿妹滚草地什么的把刘湛笑得差点喷肉。
    宋凤林不喜欢太喧哗的地方,吃过东西之后便回房。
    这时伙夫给活着的第二只鹿放血为刘湛送来了一碗鹿血,这是大补的东西只适合体虚的人,可不能让那群精力旺盛的小子们喝了,刘湛忙又吩咐伙夫不许别人去取鹿血。
    刘湛捧着温热的鹿血回房,宋凤林已经洗簌过了正坐在炕上就着烛光看书。
    “晚上少看些书别坏了眼睛。”刘湛合上他的书又把鹿血递到他跟前。“这是鹿血,喝了能缓解寒症。”
    到了冬天宋凤林的身体便很差,手足冰冷不说还有像风湿那样的疼痛症状,他之前在死牢里受过罪,那可是死牢条件比刘家一家人曾待的地方还要恶劣,这些落下的病不趁年轻的时候根治了年纪越大越受罪。
    “我把那头活着的鹿养起来了,以后每隔三天喝一次。”刘湛温声道。
    宋凤林自然听过鹿血,有的世家也会圈养鹿群,鹿血更是公认对男人最好的补物。忽然宋凤林明白过来为什么入冬后刘湛总带人往林海里钻,齐云山上有野鹿群但是行踪不定十分难寻。
    宋凤林捧着鹿血一饮而尽。
    鹿血下肚不一会宋凤林便感觉到胃里热乎乎的十分舒服,不禁高兴道。“果然有用。”
    刘湛松了一口气。“这就好。”
    喝了鹿血之后宋凤林发现自己的四肢果然不会冰冷难受,正高兴着睡到后半夜却发现不对劲,一开始他的身体是温热,然后这种热缓缓渗入骨髓从温热变为燥热,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动静的某处也突然来势汹汹。
    宋凤林迷迷糊糊的辗转反侧,刘湛马上就醒了,摸上他的额头发现全是汗,想起了睡前的那碗鹿血。
    刘湛马上就明白过来。“不好,我不应该今晚给你喝鹿血,你还吃了鹿肉又喝了酒!”
    宋凤林哑着声说:“给我水。”
    刘湛忙爬起来点了灯又去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