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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安低头不讲话。
    “找到他们又如何?替关家报仇?”薛沁芮挑眉。
    “其实……主君也不必要他们去报仇,”佘安道,“起码,能在他们那儿,躲到风波过去。”
    “你们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佘安再次抬头,眸中全是晶莹:“奴与母亲、姐姐,只是报关家主君之恩,愿关家后人过得好而已。就连姐姐被安排进稷王府,也是妄图找到兀良桑人,去问问还有没有关家人活在世上罢了。”
    薛沁芮感受着有些冰凉的夜风,细细嗅着夹杂其中的草香。
    “好了,我有些乏了,”薛沁芮瞧见卫羽轩走过来的身影,揉揉太阳穴,“你先去洗了吧。”
    “奴还是——”
    “你先去,回来就不要管我了。”
    佘安见状,只好行个礼,往河边去了。
    薛沁芮看着卫羽轩愈走愈近,迟疑片刻,翻身跪起,端好灯,便朝方才看好的一处凹陷挪去。
    那里瞧上去地势极好,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外面的人察觉,正好适合薛沁芮要做的事。
    膝盖在地上摩擦,痛到最后便麻木了。薛沁芮在坡前停下,腿伸直,顺着斜坡往下滑,不久便接近了最低端。
    薛沁芮再往上坐点,天上的星便能瞧见更多了。
    举灯往头上一望,确认了没人,薛沁芮才自腰间掏出那日安舒给的布来。
    仔仔细细读上一遍,所讲内容与佘安之言所差无几,只是多了那回见过的老婆婆。
    安舒讲,那是哈靰兰草原的神婆。若是有人得了怪病,一般都请她来医治。只是她从不直接给药,仅是讲一句话,让人去解。能否解出来,全凭天意。上一回的突然离去,是府里的景王眼线作祟,惹怒了她。
    接着便是稷王的锦囊。
    是玉坠的一部分碎片,一个哨子一般的物什,与一张纸条:
    哨引狼,驯以碎玉。往北,兀良桑。
    薛沁芮端详一番哨子,放在嘴边,想了想,没吹,便收起来。
    安舒写字的布被点燃,映在薛沁芮的脸上,光影交错,为草原的夜里平添一丝暖意和那么一抹怪诞。
    最后的火焰渐渐熄灭,只剩小小的灯火独自摇曳。
    便在此时,身边忽地刮起阵风,灯倏地灭了。
    “羽轩?你来了多久了?”
    卫羽轩抓过她的手,告诉她,自己一来便跳了下来。
    “行吧,”薛沁芮朝他伸出双手,“那你抱我回去。”
    卫羽轩佯作未见,抬起头望望天色,修长的脖颈露在外面,那颗喉结无比清晰,再往下,没有被衣服遮住的部分锁骨分明。若再往下——薛沁芮才发觉他没有穿外衣。
    “你怎么穿这么少?”薛沁芮蹙眉,“快回去了,别冻着。”
    卫羽轩微微一笑,握住薛沁芮的一只手,慢慢往上滑,将她的手腕露出来,又用那种令人发痒的手法,在她手腕上写:“暖我”。
    薛沁芮不解,只是看着他要做什么。
    只见卫羽轩将指尖对上薛沁芮的袖口,徐徐将手伸入她袖中。很快,另一只手也照做了。
    薛沁芮一惊,立马收手:“你做什么?!”
    不料卫羽轩顺着她一倒,便扑了上来。薛沁芮一没坐稳,直接倒在地上。
    于是卫羽轩的唇蹭上薛沁芮的鼻尖。
    这一瞬薛沁芮便反应过来。
    “别——”卫羽轩一口咬住薛沁芮的鼻尖,“……咬。”
    卫羽轩听话地收口,眼睛眨巴眨巴地瞧着他。
    “起来。别在外着凉了。”
    卫羽轩摇摇头,双手一下子环绕上薛沁芮的脖颈,趴她身上来,低低地笑着。
    “快起来……”薛沁芮的声音随着卫羽轩埋下头,渐渐小了。
    她的锁骨上传来一股温热,再然后是颈窝,直至下巴。
    似乎是故意的,卫羽轩舔舐的声音在无声的夜风里如同被放大了一般,拨弄着薛沁芮的心弦。
    一头从未吃过肉的狼在品尝过肉的滋味后,难道还会停下来么?
    薛沁芮甚至能嗅到卫羽轩身上的饥饿气味。
    “不知羞耻。”薛沁芮展开双臂,任由卫羽轩迫不及待地分开她脖颈下的左右襟,小声道。
    卫羽轩在她耳边低声笑着,咬咬她耳垂,坐起身来,往下看看这新暴露在星光下的雪白,便将脑袋埋进去。
    感到他的舌尖一点一点地触碰着,薛沁芮很快地热起来。风一吹,玉颈又如生了霜。
    原先二人所在之处顷刻后便只剩散乱的衣物,与一盏灯芯已冷的灯。
    “卫羽轩……”薛沁芮的声音有些飘渺,“你要是……能出声……是不是会……更好……”
    卫羽轩眼睫微颤,骤然凝滞的背在夜色中如同天上银河。
    “不……别……别停……”
    坡底星光所及尽头,蜂蝶逗弄含露的花蕊。风起时,雨淋漓而下,却听花草呢哝。
    作者有话要说:
    心理学上好像确实有这种说法,一见钟情其实是一嗅钟情
    不过!羽轩最开始对沁芮只是一种非男女之情的好感啦
    小可爱们康康我旁友的文吧~
    推文《我被和尚抢亲了》by尘尘子:
    不染红尘迷倒众生高岭之花vs红尘凡俗美艳欲滴娇气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