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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生生爱,山伯永恋祝英台;
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房玉珠嘤嘤低泣良久,终于悄悄用香帕抹去了俏脸上的眼泪,抬起头红肿着美目问道:余驸马,世间上真的有梁山泊与祝英台么?
☆、第三九七章 作词黄鹤楼
这个问题余长宁也无法回答,但看见房小姐哭得这么伤心,便好意笑道:民间传说而已,何必如此当真,也就听听罢了。
听到这个故事乃是虚假,房玉珠心里好受了一些,强颜笑道:也不知你从哪里听来的故事,竟骗了我这么多眼泪。
余长宁淡淡笑道:爱的深,方才感受得越深,想必房小姐心中也有一段可歌可泣,念念不忘的爱情,所以才会如此感同身受。
望着他嘴角勾勒出的笑意纹路,房玉珠心头突然掠过了一丝酸楚悲哀,轻轻念诵道:既为陌路何必相识,既然相识为何无缘?
余长宁以为她在说梁祝,不由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房玉珠愣了愣,俏脸突然浮现出一丝红晕,豁达地笑道:我若是祝英台,倒宁愿梁山伯一辈子都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永远都将我当成英台弟,虽然我很痛苦,但至少他会活得很好。
马车到得黄鹤楼前戛然停下,余长宁跳下车来回身一望房玉珠,正准备搭手相助,不料她却微笑摇手,已是自己下了马车。
陈若瑶正巧此时走了过来,一见房玉珠美目有些红肿,不由奇声问道:房社长,你的眼睛怎么hellip;hellip;
哦,没事hellip;hellip;沙子吹进了眼里而已。房玉珠慌忙用香帕拭了拭眼角,遮挡住了自己的尴尬之色。
听到如此憋足的藉口,陈若瑶大是疑惑,好奇的美目向着余长宁望了过来,谁料后者笑嘻嘻地哼着小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几人刚刚走上台阶,便有红衣吏员恭敬地询问:敢问各位乃是何地选手?
还未等房玉珠开口,何长志已是以一副胜利者的口吻回答道:我们来自关内道,是取得今天诗词大赛第一名的队伍。
闻言,红衣吏员神色愈发恭敬,拱手道:请房玉珠社长与余长宁驸马上五楼,其余选手请上四楼。
何长志听完大奇,问道:这四楼、五楼还有差别不成?
五楼乃是由刺史大人亲自宴请头五名,所以会有所差别。
何长志正在低声不满嘟囔时,房玉珠已微笑开口道:那好,多谢大人,我们自己上去便可。
绕着楼梯攀登而上,陈若瑶三人进了四楼大厅,而余长宁与房玉珠更上一层,来到了五楼之内。
作为昨日最后一轮的决赛之地,五楼大厅早已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美丽动人的舞女正跳动着曼妙的舞曲,丝竹管弦之乐不绝于耳。
眼见余长宁到来,一名身着红色官服的须发老者立即倾步上前拱手道:下官鄂州刺史许宗,见过余驸马。
驸马都尉虽是从六品,不过因身为皇亲国戚,妻子又是金枝玉叶的大唐公主,所以地方官吏虽然品秩高了不少,但依旧是大礼参拜。
余长宁身为平民驸马,自然没有贵胄子弟那般颐指气使的傲慢脾气,反倒上前一步托起鄂州刺史的双手笑道:大人实在太客气了,当真是折杀本驸马,免礼免礼。
仅因此点,许宗便对他好感大生,侧身一让伸手作请道:请驸马爷与房社长入座。
余长宁与房玉珠点点头,却见孟悠、骆宾王、吴子衡三人早已到来,其中客座为首一案与最后一案乃是空着的,便知座次必定乃是以比赛名次排序,两人也不再踌躇,已是分别入座。
许宗肃然端坐在主人席位,对着旁边坐着的上官仪微微点头示意后,轻轻击掌下令场中歌舞停止,沉声开口道:各位才子佳人,欢迎各位来到鄂州黄鹤楼参加诗词比赛,本官作为东道,在此敬各位一杯。说罢端起酒杯环拱一周,已是仰头饮尽。
余长宁等人齐声谢过,也是端起酒杯饮干。
许宗捻须微笑道:鄂州处于大江中游,历来名士才子极多,各位能来此参加比赛,我等当真是蓬荜生辉。
许大人实在太客气了。上官仪抱拳拱手笑道,弘文馆本立于治学,这诗词大赛虽由民间组织,但历来天子群臣们都是十分重视,临行之前,天子还殷殷吩咐本官要公平公正地举行好此次比赛。
许宗点头一笑,突然望着余长宁惊声叹息道:余驸马当真高才,不仅取得了全国诗词大赛头名,而且还斗酒诗百篇留下一段佳话,下官的确佩服。
余长宁笑嘻嘻地拱手道:大人过奖了,在下也是临场发挥而已,实在不足为道。
许宗叩着座案笑叹道:虽是如此,但依旧着实让我等敬佩,下官已吩咐吏员将余驸马你所作诗歌的那一百面屏风全部搬进楼内,以供游人瞻仰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