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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未见,原本就有些肥胖的曹查理看起来更是圆如皮球,当看见余长宁的时候,他立即挺着圆乎乎地肚子跑过来哽咽道:余大人,你可总算回来了,没有你的日子就犹如天空没有太阳,我的心情也是暗淡无光。余长宁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笑嘻嘻地问道:听说现在黄金叶的生意很是不错,出现了供不应求之势,查理,一切真是幸苦你了。曹查理拭了拭眼泪道:若没有余大人当初英明的决定,没有房小姐对我们悉心的照顾,即便查理再是幸苦,只怕也种不出黄金叶来,大人,是我应该好好地感谢你们。
☆、第八一二章 摊上麻烦
余长宁点头叮嘱道:如今黄金叶虽然在王公贵族之间有了一定名号,但推广方面却很是差强人意,而且运来长安的黄金叶数量较少,根本没有打开局面,查理,你还是应该多运一些黄金叶来,这样才有利于推广。
曹查理正色颔首道:余驸马放心,查理一定遵照你的吩咐。
离开西市,余长宁脑海中一直思忖如何扩大黄金叶的知名度。
黄金叶就是后世的烟草,虽然远远没有烤烟那般香醇,但却依旧有着提神上瘾的作用,对余长宁来讲,黄金叶可是比酒肆更为赚钱的买卖,只要谋划得当,一定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但可惜的是因为自己离开了三年,曹查理等人一直固本守成未能扩大种植面积,加之银两投资方面也跟不上,所以才出现了如今囤积甚少的局面。
正在悠悠思忖之际,一直低头皱眉的余长宁突然觉得肩膀一疼,竟有人突然撞在了他的身上。
哎,你这人走路怎么不长眼睛?
余长宁不满地喝斥了一句,不料那人已是慌忙的低下了头,将一物塞入了余长宁的手中,很快就挤入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是他?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但余长宁还是看清那人的模样,沉吟片刻打开手中纸条,上书:请余驸马到冠带坊柳林巷一叙。
陡然之间,余长宁顿时觉得捏住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本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想及大家毕竟是朋友一场,见死不救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乎义无反顾地朝着冠带坊而去。
冠带坊乃是长安城达官贵族的聚居之地,坊门高门大户更是多不甚数,巡逻的武侯坊丁们也是络绎不绝。
当看见余长宁安步当车地走入坊内东瞧西望后,武侯以为是那里来的小贼,顿时对他记挂上了心,急忙前来察看他的照身。
经过上次被误当成采花贼的教训后,余长宁再也不会那般马虎大意,面对武侯的盘查,他立即掏出了自己的鱼符交给武侯察看。
当看见这位青年男子竟是当朝鸿胪寺卿,盘查的武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将鱼符拿在手中四下端详验明真伪后,武侯立即一脸恭敬地将鱼符还给了余长宁,拱手道:大人见谅,请恕小人刚才得罪了。
余长宁毫不在意地笑道:此乃阁下职责所在,本官岂会责怪。
见他如此和蔼可亲,武侯心里更是感动,拱手一礼正准备告辞离去,不料余长宁突然开口问道:对了,不知柳树巷该如何走?
武侯展颜笑道:大人莫非是第一次前来?
余长宁淡淡笑道:虽非第一次,但对于这冠带坊,本官并不熟悉。
武侯拱手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下官毛遂自荐给大人你带路,大人请。
余长宁点点头,跟着武侯去了。
不消片刻,武侯将余长宁领到了一条小巷前,伸手向着里面指点道:大人,这一条就是柳林巷,你老慢慢请。
余长宁拱手谢过后,转身大袖飘飘地走入了巷中。
巷子又窄又长,加之两旁高墙树叶参天,竟将头顶的阳光都遮住了,看上去巷中阴暗无比。
这条巷内开着的门多为豪门大宅的后门偏门,若是不方便走正门入内的时候,便可以经过这条小巷进入府邸。
正在四下观望间,前面大树下突然跳下了一个人来,见到余长宁便感激零涕地开口道:余驸马,你总算来了。
余长宁见他尘土满脸,衣衫也是破破烂烂,不由苦笑道:王驸马,你躲在树上当猴子么?
邀约余长宁前来之人正是王敬直,他欲哭无泪的开口道:现在官差到处在寻找我,刚才只不过是出去吃了一点东西,就差点被巡逻的武侯抓住,好不容易看见了余驸马你经过,所以敬直斗胆只能向余驸马你求助了。
言罢,他突然开口道:余驸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另换他处闲聊如何?
余长宁沉吟了一番,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不忍出言拒绝,只得跟着王敬直去了。
来到一处偏僻之地,王敬直开门见山地惊声道:余驸马,你这次一定要救救我。
余长宁喟叹一声道:王驸马呵,你居然连金枝玉叶的公主也敢打,这不是自己找死么?我劝你还是回去向南平公主认错,最好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我绝不回去!王敬直陡然一句高声,咬牙切齿地怒声道:南平公主心肠歹毒,睚眦必报,我若回去,一定会被她百般殴打,我王敬直虽然生来无用,但好歹也算是名门之后,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就是死,也不愿意回去忍受那刁妇的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