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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府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指着房遗爱等人道:余大人,明天hellip;hellip;他们还来?
余长宁点头笑道:当然,直到结案,三位驸马都会长伴李御史左右。
李义府只觉头脑一阵眩晕,两眼一番竟晕死了过去。
当夜,几位驸马欢坐一堂述说今日恶整李义府的事情,说到酣处不禁放声大笑。
王敬直笑着直抹眼泪:余驸马,你可不知当时有多么的精彩,我与房驸马一唱一和故意争吵,让李义府前来劝架,然后拳头全都招呼在了他的身上。
房遗爱大笑拍案道:不错不错,当时真是太爽快了,直打得那李义府抱头鼠窜哀号不止。
柴令武笑道:你们二人真没有半点分寸,若非我及时劝住你们,你们非将他当场打死不可。
余长宁含笑望着眼前这一切,正欲说话,不料萧锐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地开口道:你们这样暴打李义府,若是他寻机报复怎么办?
王敬直满不在乎地开口道:我们出生贵胄,位列帝婿,怕那区区的八品芝麻小官作甚?只要不闹出人命,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了,柴驸马,房驸马,我们明日又如何整治他?
房遗爱计上心来,阴阴笑道:要不来一招火烧连营,不小心将油灯打翻,烧掉整个帐房?妙计妙计!柴令武拍案大笑道:其后找人救火,然后再一招水淹李义府,将他淋成落汤鸡。如此甚好。王敬直立即拊掌大笑了起来。
☆、第八四八章 李义府的妥协
余长宁见这三位驸马越玩越过火,急忙摇手笑道:若真烧毁了账簿,只怕正遂了某些人的心愿,而且李义府查案也算一丝不苟,我们又何必助纣为虐呢?
几人都知道余长宁对赵满志等官员有些怀疑,相顾了一下不由纷纷点头。
余长宁手指关节叩着桌案正色道:我们要做的,只是让李义府终止查案按需拨放银两,当解决了洪灾之后,才是审查赵满志等人究竟有没有为官不正之时,明日你们继续前去吵闹,只要打扰他查案便可,不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柴令武、房遗爱、王敬直闻言皆是开口道好。
刺史府西厢有一个僻静的跨院,栽着高大的梧桐树,种着芬香的芍药花,弯月如钩撒下一片银辉,透过窗户罩在了李义府扭曲不已的脸膛上。
此刻,李义府捏紧拳头重重一砸座案,怒声道:那三个驸马摆明着是余长宁派来捣乱的,仗着身为勋爵不受本官弹劾,做起事来竟是那般无法无天,今日还借机殴打了本官一顿,当真是太可恶了!
李义府对面坐着一个老年文士,须发斑白,满脸皱纹,此刻他捋须沉吟半响,开口道:下官认为大人实在不宜与天子帝婿们做对。
李义府咬牙切齿道:为何?
大人身负凌云之志,对于这些达官贵胄子弟应该以礼相待,以余长宁的身份,一定不会接受赵满志等人的请求从而阻扰我们查案,他的出发点一定是想解封府库足额支付粮饷,其实这与我们查案并不矛盾。
李义府气咻咻道:若是真解封府库,不仅账务方面盘查会更加困难,而且若是允许赵满志的人进来做帐支出银两,他们在里面搞怪做手脚怎么办?
老年文士道:下官觉得大人不妨对余长宁坦诚相告作出一定让步,必要之时还可以寻求他的帮助,毕竟他可是当朝重臣,大人你若讨得他的欢心,以后在朝中也有人可以为之仰仗。
李义府心思剔透,闻言就明白了过来,缓缓点头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要我去登门拜访只怕会被余长宁看不起,看来还得想办法让这位余大人亲自前来啊。
老年文士双目一闪,笑道:若是如此,下官到有一条良策将余长宁请来。
哦,不妨说说看。李义府顿时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
喁喁的低声回荡在屋内,摇曳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映照在了窗棂之上,久久没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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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前去帐房的王敬直、房遗爱、柴令武三人沮丧来报:监察御史李义府因昨日伤了筋骨,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了。
王敬直气恼地开口道:没想到那厮竟使出这般伎俩,余驸马,我们要怎么做才是?
余长宁皱着眉头在房内踱了数圈,轻叹一声道:他们拖得,可是本官拖不得啊,这李义府若是不查案就这样在床榻上躺着,也是一件麻烦事。
萧锐沉吟半响问道:既然已经无法履行刺史职责,那我们何不前去好言相劝让他离开济州?我相信以李义府的明智,他应该懂得如何取舍,因为得罪了我们,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余长宁认同点头道:好,那我就去见见他。
来到李义府所在的院落,一名老年吏员将余长宁恭敬地请入了房中,指着榻上一句大人正在休息,便掩上房门出去了。
余长宁慢悠悠地来到了床榻边,望着李义府开口道:听闻李御史重伤不能起身,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