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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令武笑道:不错,现在巴陵公主对我的态度也是有了很大的改变,说起来令武真是感谢余驸马当初在御前替我们驸马耿耿的一番直言,才使得公主们嚣张的气焰有所收敛,王驸马、萧驸马、房驸马,本驸马提议我们四人敬余驸马一杯,感谢他给我们争取到这么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
大家纷纷端起酒杯,余长宁微微一笑,继而又正色道:各位驸马,大唐公主刁蛮任性,跋扈嚣张早就恶名昭著,但是我相信每个公主都会有自己温柔的一面静待各位驸马发觉,陛下常告诫我们夫妻之间要以和为贵,在下现在深以为然,愿我们天子帝婿能够自强自立振作夫纲,真正在公主们面前挺起腰杆抬起头来,男儿当自强,不要被她们看扁了。
余驸马之言大是。萧锐一拍长案,来,为我们男儿当自强喝上一杯,诸位驸马,干了。言罢举杯仰头饮尽。
余长宁等人也是纷纷举杯同饮,一片爽朗的大笑顿时响了起来。
放下酒杯,王敬直轻轻一声喟叹,满是佩服地开口道:诸位驸马,当我们还在为各自公主刁蛮任性而发愁之时,余驸马却已经让长乐公主同意纳妾,从此以后左拥右抱当真是威风男儿,风光帝婿。
听王敬直说起此事,萧锐、柴令武、房遗爱皆是大以为然,纷纷开始起哄说笑让余长宁传授经验。
余长宁略微沉吟了一下,轻叹道:各位驸马,纳妾之事也只能说是时也势也,当初在下远赴漠南执行陛下所交付的里间突厥汗国与薛延陀任务,从而结识了汉和公主和汗王甄云,常言道:宁失王侯,不负佳人。汉和公主和甄云对我情深意重,我自然不能辜负他们,加之这两桩婚事牵扯到了大唐对两国外交,所以陛下才特意恩准让我纳妾,但最关键的一点,还是长乐公主同意理解,才使得好梦成真。
萧锐轻叹一声道:好一句宁失王侯,不负佳人。余驸马不愧是意气男儿,重情重义,萧锐实在佩服。
房遗爱哈哈笑道:什么重情重义,余驸马明明叫做博爱天下,懂么?那是博爱。
本驸马赞同房驸马之言。王敬直朗声大笑了起来,笑罢突然又振奋说道,听闻这个月群芳楼新来了一名歌伎,琴声如高山流水,歌声如黄莺出谷,人儿漂亮得更是艳丽无匹,在下将宴席安排在此,主要就是想见识一番那歌伎的琴声歌声。
哦,竟有此事?余长宁摇着扇子笑道,既然如此,我等一定要好好欣赏一番才是。
又过得片刻,一楼大厅高台上丝竹管弦之声大起,一名伶人怀抱琵琶缓步而出,对着四周宾客屈膝一礼后,坐在案前弹唱了起来,优美的歌声真如出谷黄莺一般悦耳清脆。
伺候余长宁等人饮酒的侍女卷起了凭栏前的轻纱,下面的情形顿时一览无余,余长宁这才看清了那歌伎的容貌,看得一阵,轻声嘀咕道:模样很一般啊,哪有王驸马你说得那般倾国倾城?
王敬直头也不回地说道:长乐公主美压群芳,突厥汗王更是艳名远播,余驸马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话音落点,萧锐、房遗爱、柴令武都是不约而同地点点头,显然深有同感。
余长宁哑然失笑,也是饶有兴趣地观赏了起来。
那歌伎莺声燕语地唱得几句,柴令武顿觉心痒难耐,轻声说道:王驸马,那歌伎如此艳丽,不知你可有办法让她上来与我们喝上几杯?
这有何难!王敬直点头一笑,转身吩咐侍女道,待会歌舞完结你去请那歌伎上来陪我们喝酒,需要多少银子直接记在本公子账上。
侍女轻轻应得一声,转身出门去了。
过得片时琴曲结束,歌伎起身对着四周宾客盈盈作礼,转身莲步款款地走下了高台,竟当真向着楼上而来。
王敬直止不住的高兴,笑道:不知各位驸马想听何曲?待会让这歌伎唱来便是。
柴令武挤眉弄眼地笑道:也不知这姐儿是否会唱青楼名曲《》,若是待会来上这么一段,真是妙不可言。
萧锐矜持地咳嗽了一声,故作正经地说道:柴驸马,《》毕竟是下九流的坊间曲子,我们身为天子帝婿,还是应该少听为妙。
余长宁哈哈大笑道:好一句少听为妙,在本驸马看来,在大唐诸位驸马之中,若说闷骚,当真是舍萧驸马其谁!
闷骚,此乃何意?柴令武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汇,忍不住出言一问。
余长宁笑嘻嘻地眨了眨眼睛,言道:所谓的闷骚,便是表现在外表沉闷内敛,内心风骚浪荡,让人不易识破表象,正是外柔内猛。
噗的一声,正在喝酒的房遗爱立即将口中的酒喷了出来,王敬直、柴令武两驸马闻言更是笑得前仰后返,连身子都直不起来。
半响之后,王敬直这才抹了抹眼泪有气无力地笑道:余驸马啊,你的语言为何总是如此经典,一句闷骚实在恰当,将萧驸马的性格展现无遗。柴令武笑得几乎快岔了气:不错不错,由里至外的风骚才之真正的风骚,原来在萧驸马正人君子的外貌之下,也隐藏着一颗极其淫荡的内心,哈哈哈哈hellip;hellip;萧锐被他们说得一阵面红耳赤,最后自己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