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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三章 两女计议
跟随杜禹英前去杜楚客府邸了解余长宁案前进展情况,当杜楚客隐晦地告诉两女情况对余长宁十分不利时,房玉珠芳心直往下沉,整个人竟恍惚了起来。
杜禹英很敏感地发现了房玉珠的异样,辞别叔父登上马车,当头便问道:玉珠,你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望着杜禹英关切的眼神,房玉珠心里又是凄苦又是暗恼,一声禹英姐还未落点,已是梨花带雨地扑在杜禹英怀中哭了起来。
见她如此伤心的模样,杜禹英惊诧莫名,思忖半响又为之恍然,轻叹道:我知道余驸马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也不希望他是杀人凶手,但是现在的情况对于他的确很不利,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他。
闻言,房玉珠猛然直起了身子,手背拭泪正色道:禹英姐,余驸马他的确不是杀害张少晨的凶手,我可以证明!
杜禹英摇头道:刑法定案都需要讲究证据,岂能容你随意臆测!
不,这并非是玉珠的臆测。房玉珠陡然一句高声,犹豫了一下突然下定了决心,对着杜禹英正色道:因为昨晚亥时,余驸马是与我在一起,他怎可能有时间前去平康坊杀人?
话音落点,杜禹英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一双好看的美目陡然瞪圆了,她不能置信地望着房玉珠半响,呆呆道,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将一直淤塞在心头的话语说出之后,房玉珠只觉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轻叹出声道:禹英姐,昨晚余驸马是和我在一起,他之所以未当殿说出,必定是顾及我的名声。
杜禹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头脑中依旧一片混沌,傻傻地问道:你深更半夜与余长宁在一起作甚?莫非是见他蒙难,故意才这么说想替他开脱?
房玉珠摇了摇头,俏脸掠过一丝凄美之色:实不相瞒,其实我与余驸马早在三年之前就已经私定终身共结白首之盟,因为马上要前去河北道参加诗词大会,故此昨夜我邀约他在天渊诗社内相聚,时间正是亥时,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一席话落点,杜禹英倒抽了一口凉气,怔怔地看着房玉珠半响,突然急声道:你这傻丫头,余长宁可是公主驸马,他根本无法给你幸福,如何能够与他暗地里相约白头?
房玉珠苦笑道:禹英姐,你说的我都懂,但是不知为何我却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感觉,不知不觉中就为之沉沦芳心暗许,但余大哥并没有辜负我的情意,他答应我等到合适之际便告诉长乐公主,并向我爹爹提亲hellip;hellip;
杜禹英神色复杂地默然良久,轻叹道:怪不得当初在河南道治水时你无意落水,余长宁即便拼了性命也要救你,原来你们竟是这种关系。不过玉珠,他的身边不仅有长乐公主,而且还有突厥汗王和汉和公主,你若与他在一起,就只能成为妾侍,实在辱没你的身份。
妾侍又如何?只要能够与余大哥在一起,我根本不会计较名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闻言,房玉珠沉吟了一番,攥紧粉拳道:总之不能让余大哥因为我而被人误认为杀人凶手,若是情况当真不利,我只能仗义直言。
杜禹英犹豫提醒道:但是这样一来,你与他的关系就会大白于天下,玉珠,你是当之无愧的才女,加之又是房相爱女,若被世人得知你与余长宁无媒苟合,流言蜚语便会将你淹没,你不能这么做。
房玉珠凄苦道:不管如何,这件事是因为我而起,于情于理我都要还余大哥一个公道,禹英姐,你不必劝我了,我意已决。
望着房玉珠坚定的面孔,杜禹英良久无言,男女之情的确奇妙,能够让最理智的人头晕目眩作出失去理智之事,以前的自己为了齐建何尝不是如此,霎那间,她颇能体会房玉珠的苦衷,恨恨然地说道:若是余长宁敢辜负你的一片心意,我非杀了他不可,你先将事情的经过道来,让我看看可有办法!
房玉珠点点头,将那晚与余长宁在一起所发生的事情说出,及至听完,杜禹英良久默然,半响才蹙眉道:即便你肯为他作证,但依旧也不能洗脱余长宁的罪名。
房玉珠心头一惊,问道:这是为何?
杜禹英轻声解释道:昨晚你们两人乃是单独在一起,除了你之外就没有人能够替余长宁作证,根据《贞观律》,人证至少须得两人以上方才能够生效,就你一人之言,审案的官吏是不会相信的。
听着听着,房玉珠一颗心儿直往下落,有些绝望地说道:那hellip;hellip;禹英姐,我要如何做才能救出余大哥?
杜禹英沉吟了一番,一个大胆的想法陡然冒了出来,但随即她又摇了摇头暗暗告诫自己这样做不行。
见她这般模样,房玉珠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颤声问道:莫非真的有办法,你快告诉我啊?
望着她殷殷期盼的眼神,杜禹英大感问难,终究是情感战胜了理智,轻声道:除非能够找人串供,并暗中做好相关证据,但这样一来,却有违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