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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玉珠一听,顿时喜声道:只要有办法,为了余大哥即便是杀头之罪我也认了,但要如何串供才是?
杜禹英沉吟半响,陡然正色道:玉珠,你真的决定救余长宁?
是。
但是这样一来为他作证,你就得牺牲自己的名声,从声名赫赫的才女变成人尽可夫的荡妇,你想清楚了?
话音落点,房玉珠丝毫没有犹豫便已经正色点头。
爱情真的使人盲目啊!杜禹英在心里轻轻一叹,招了招手道,你且附耳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做?
车厢内立即响起了喁喁的女声,小声得几乎微不可觉,刚说出口便泯灭在了磷磷的车轮声中。
听着听着,房玉珠一双柳眉紧紧蹙起,轻声道:禹英姐,这样做有把握吗?
杜禹英笃定点头道:放心吧,此人临摹的功夫冠绝天下,一定不会被人瞧出端倪,然而三天之后便要三司会审,弘农离长安有两百来里,时间却有些仓促。
房玉珠斩钉截铁道:不管如何,我都要努力一试,即便快马不停不休息也一定要赶回来。
杜禹英拉着她的手道:好,我也陪你去。
禹英姐,你hellip;hellip;房玉珠登时感动莫名。
杜禹英轻叹一声道:即便不是为了你,我也不忍看见余长宁含冤受屈深陷牢狱,明天辰时我在东城门等你,咱们不见不散。
房玉珠轻轻点头,两行清泪已是不自禁地滚落而下。
翌日醒来,房玉珠向房玄龄禀告说要去弘农郡寻访诗友,房玄龄觉得她一个女儿家孤身在外多有不便,本欲派人护送,没想到房玉珠却是摇手拒绝,声言是与杜禹英一道。
知道她们两人同行,房玄龄也不勉强,只吩咐房玉珠注意旅途安全。
亥时三刻,房玉珠穿着一身男儿衣饰跨上骏马,飞一般地朝着东门赶去。
到得东门正值霞光初露,杜禹英早就策马在城门洞口等候,两女轻声地计议了一番,策动骏马风驰电骋般地飞出了长安城门,朝着茫茫平原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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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房玉珠到弘农去了?听完余长静的禀告,长乐公主顿时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余长静哭丧着脸道:公主,都怪我晚去了一步,到得房府前才知玉珠姐刚离开不久。
真是天算不如人算啊!长乐公主有些沮丧地喟叹了一声,随即又打起精神道,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长静,你立即让陈若瑶前来见我,我一定要知道那晚驸马是否真的与房玉珠在一起。
余长静点了点头,疾步去了。
不消片刻,陈若瑶走入公主府后园,看见长乐公主一个人正矗立在池畔凉亭中,身影孤单,神情萧瑟,眉宇间大见哀愁之色。
陈若瑶上前屈膝一礼道:民女见过公主。
长乐公主望着她一眼,叹息道:反正又不是什么外人,你就不必多礼了,坐吧。说完,已是坐在了凉亭石凳上面。
陈若瑶犹豫了一番,终还是从容落座,正欲出言,却见公主亲自替自己倒了一盏热茶,说道:若瑶,你与驸马认识多年,也算恩爱情深,本宫也明白你不告诉我真相必定是有难以启齿的苦衷,但凡事有轻重缓急,若是驸马被认定为杀人凶手,即便是本宫也没办法帮他,所以请你一定要告诉我那晚他究竟与谁在一起。
闻言,陈若瑶眉头紧蹙,神色复杂,良久没有答话。长乐公主突然沉声问道:那人是否就是房玉珠?啊?陈若瑶恍然抬起了头来,惊讶失声道,公主怎么知道?话音落点,她顿时发觉自己口误,俏脸随即露出了懊恼之色。
☆、第九八四章 前去弘农
果然如此。长乐公主怅然一叹,蹙眉道,房玉珠与驸马究竟是什么关系?
陈若瑶见公主已经明白,叹息一声道:不瞒公主,玉珠与余郎早就私定终生,余郎一直都想早点告诉公主,却苦于没有机会。
长乐公主心头无名火起,冷哼道:他惹的风流债难道还不少么?现在竟连房玄龄的闺女也敢前去招惹,而且两人私会还惹出了这些事来,最可恶的是你们为了房玉珠的名节,竟将本宫也蒙在鼓里。
看到长乐公主有些生气,陈若瑶慌忙解释道:公主,事情并非你想的那般,余郎秉性本就重情重义,他岂会为了自己的安危牺牲玉珠的名节?不告诉公主的原因,也是因为不想公主为了他吐露事情真相。
长乐公主默然了一阵,轻叹道:你说的对,这样的作风正是驸马的处事风格,为了红颜知己,他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
那公主现在打算如何行事?我们怎样才能让余郎平安脱险?
你觉得呢?长乐公主反问一句。
陈若瑶思忖了一番,说道: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在玉珠身上,只要她肯帮余郎开脱,那一定可以洗脱余郎的罪名。
你和我想的一样。长乐公主轻轻说的一句,随即怅然叹息道,不过房玉珠今天到弘农县去了,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