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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认真点头道:公主但且宽心,为了奴奴,为了你们,为了余家,我一定会慎之又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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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国庆贺三日,朝廷京官们也迎来了三天的假期。
这三天余长宁并没有闲着,与娇妻们商量一番,准备找个黄道吉日将家迁到冠带坊襄国公府去。
长乐公主府原本是商人府邸改造而成,尽管朝廷曾在长乐公主大婚前大肆建设装潢,然器局格局比起其他公主府来还是小了很多,余长宁现在贵为当朝丞相,已不是以前入赘公主府那般没有地位和身份,拥有一座自己的府邸自然在情理之中。
于是乎,余长宁和长乐公主开始了搬家前的准备,吩咐仆役首先将公主府一些大件器物搬运至襄国公府,空置了足足两年的襄国公府顿时热闹了起来。
内事有长乐公主她们操持,余长宁也用不着过多担心,寻得一日空闲夜晚邀请萧锐、王敬直、柴令武、房遗爱四位驸马过府饮宴。
萧锐和王敬直一直就与余长宁关系要好,而余长宁再纳娶房玉珠为妾后,更是成为了房遗爱的妹夫,有了这一层血缘关系,两人自然亲近。至于柴令武,尽管以前与余长宁有所误会和不快,然经过上次河南道同甘共苦地治水后,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
五人席间推杯换盏说笑不断,席间长乐公主更亲自到来向众人敬酒,气氛倒也其乐融融。
十一月二十八日,是余长宁返回长安后第一次朝参,未及卯时,他已经到得皇宫,一身紫色官衣在寒风中轻轻地抖动着,肩膀上套着一件房玉珠亲手披上去狐裘,风度翩翩潇洒出尘,引得不少大臣为之侧目。
呵,长宁。来得可真早。随着一声招呼,房玄龄已是大步走了过来,老脸上荡漾着亲切的笑意。
余长宁拱手笑拜道:余长宁见过岳父。
房玄龄拍了拍他的肩头,微笑提醒道:记住,朝堂之上只有同僚,没有岳父,你乃政事堂的一员,待会朝参结束一定不要忘记来政事堂报到。
房玄龄乃贞观一朝当之无愧的名臣,为相更有二十年的历史,现在在政事堂上,也只有长孙无忌的资历能够与他一较长短,此话听似提醒实则关心,余长宁连忙笑吟吟地点头道:好,下官一定准时前来。
房玄龄微笑颔首,也没有和他多聊,径直来到殿前整理衣冠肃穆等待。
不知不觉中,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亥时已过也不见李世民到来,群臣们尽管觉得奇怪,然而也不敢私下交头接耳议论不止,毕竟旁边有捧着玉笏的殿中御史监察风纪,朝臣若在上朝之时失仪,可是会被扣俸禄的,倘若遇到天子心情不好,左迁罢官都有可能。
及至卯时三刻,才有一名老内侍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站在台阶上面尖声宣呼道:陛下有旨,今日不行早朝,群臣可自行散去。
此言一出,殿内李绩响起了一片轻轻的哗然声,继位二十年来李世民一直勤政不缀,罕有如今日这般该早朝而不早朝的情形出现,着实令不少人感觉到意外,好在今日并没有多少大臣禀告要事,些许国务交由政事堂宰相们处理亦是可以。
政事堂设在门下省,是专供宰相议事处理国务之处,参加政事堂会议的原仅中书令、侍中、尚书左右仆射三省长官,贞观十九年,太宗皇帝想让兵部尚书李绩参与朝政,特敕授他同中书门下三品,意谓与侍中、中书令相同,亦为宰相。如今余长宁也是以同中书门下三品身,参知政事。
一到门下省,便有吏员前来替余长宁引路,穿过几道回廊,便看到一座朴实无华的马蹄形房屋坐落在皑皑白雪之中,青墙红门煞是典雅别致。
进得屋内,却是一片温暖,四个火红燎炉在四面墙角散发着热气,与外面的冰天雪地直是两重天地。
房玄龄正端坐首案与旁边的马周低声交谈,另外右仆射长孙无忌、侍中褚遂良、兵部尚书李绩也分坐各案。
当看到余长宁到来,房玄龄老眼陡然一亮,笑着招呼道:余相来了?快请落座。
余长宁微笑颔首,瞧见末案尚有空位,径直上前撩起衣袍端坐于后。
见所有人都到齐后,负责主持政事堂事务的房玄龄正色开口道:今日余相初来乍到,本官先将政事堂的一些规矩对余相言明,能够进入政事堂者,无一不是朝廷重臣,故此一言一行都需要慎重为之,特别是在关系到天灾、兵事、粮赋、外交、五品以上官吏任用五个方面议事,须得谋后而动,万不能以浅薄之见干扰决策进行,重大事项由宰相们共同商议,意见统一后呈请陛下阅览,如果无法达到统一意见,则交由陛下决策。
余长宁肃然拱手道:好,下官记住了。
房玄龄满意地点点头,环顾众人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开始今天第一件议事,是关于熊津都护府粮秣兵员的问题,先请李尚书将相关情况对诸相言明,然后大家再作讨论。
李绩轻轻颔首,抖动着长须慢吞吞地说了起来。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突然重病
接连讨论了八个议题,政事堂议事结束已是午时,余长宁也未前去国子监,径直返回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