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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贺华庭的心都惊了,大脑运行在那一瞬间严重超载,他意识到舒子瀚不是在怀疑林匪石是否真的活着,而是在试探他的立场——贺华庭压住了话音的颤抖,强行镇定道:“他对我的态度没有什么异常,每天都在关心、照顾我,现在也经常给我打电话,但是只有一点,江裴遗似乎并没有从肢体上特别亲近我,就是您理解的那种意思,我一直以为他跟林匪石是‘柏拉图’,清心寡欲着呢,如果您这么说的话……”
贺华庭跟舒子瀚对视,压低了声音:“或许林匪石真的还活着,就在暗处看着我呢。”
舒子瀚向后一靠,轻轻地“啧”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最后一卷了
最后一卷全文高能+高虐预警
当然不是感情线的虐,是剧情线很虐orz
但是可以保证一定是He的,你们不要被我吓跑QAQ
躺平了随便抽打
第116章
可能是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空气中带着分外潮湿的触感,车里更是有一种让人窒息般的阴冷黏稠,冰冷的泥浆似的,舒子瀚“啧”完那一声,就没再说话。
“如果林匪石真的还活着,那江裴遗到底走没走,都不一定了。”贺华庭的头上出了一点冷汗,好似被这想法吓住了,惊魂不定道:“……舒总,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舒子瀚回过头去,深邃的双眼透过玻璃看着前面的街道,意味不明地说:“你以为天|衣无缝地骗过了江裴遗,其实是他滴水不漏地瞒住了你,这次是我输了——不过有件事我想不通,林匪石是怎么知道我要对他下手,并且提前在凤凰山做好准备的?”
贺华庭无声咬紧了牙关,才不至于让他听到轻轻颤抖的声音,他的手心全都湿了,假如有人往他的心脏处放一个听诊器,这时候的心跳声大概已经能炸开耳膜了。
扑通、扑通………
“当时天明派去活捉江裴遗的人只解决了四个,留下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三个活口,被警方当成了突破口,”舒子瀚若有所思地挑了一下眉,叹息道:“果然我不该看轻了鱼藏和南风的洞察力啊。”
贺华庭脸色苍白,低声嚅嗫道:“这么说,江裴遗早就知道我的身份,现在只是跟我演戏拖延时间,以后说不定随时都有可能对我下手……”他的喉结滚了滚,有些恐惧地看向舒子瀚:“老板,我还能回去吗?”
“为什么不能回去?”舒子瀚好像永远都不知道“发愁”两个字怎么写,不急不缓地悠然道:“现在你跟林匪石互相牵制,他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动你,而且,南风会对人动私刑吗?你怕什么?”
“他最有可能的打算是让林匪石神不知鬼不觉地代替你,谁也不会知道你们两个的身份来回颠倒了多少次。”舒子瀚缓缓道:“你模仿林匪石或许有些蹩脚,但林匪石模仿你绝对是手到擒来的。”
舒子瀚轻声一字一句:“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林匪石必须要死。”
那浓重森寒的杀意简直能化刀锋割裂皮肉,贺华庭后脊梁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但是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哪里,江裴遗告诉我他在省厅,可是……”
“不都说警察最是重情重义,”舒子瀚低笑了一声,低沉的话音里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有办法让他们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贺华庭重重咽了一口唾沫。
“你先回去吧,继续当你高枕无忧的刑侦支队长,其他碍手碍脚的人我来处理。”舒子瀚眯起眼睛,黑色瞳孔里闪烁着残酷的杀意:“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贺华庭低低应了一声:“是。”
他推开门走下车,被扑面而来的冷风扫了狠狠一个哆嗦。
“华庭,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林匪石听到开门声,抱着一盒草莓味的酸奶走出来,看到贺华庭苍冷到面无血色的脸,心里轻轻“咯噔”了一下,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贺华庭径直走进屋子没理他,疲惫地坐到沙发上,仰头喝了一大杯水,才哑声道:“舒子瀚见不到尸体不罢休,派人从凤凰山上往悬崖下面找你,发现了当时你们砍断树枝时留下来的痕迹——他应该是知道你还活着了。”
林匪石:“………!!”
“现在他恐怕什么都猜到了,你的所有打算,包括江裴遗还在重光市没有离开——”贺华庭深吸一口气:“不过万幸的是他还没发现我在跟你们接触,没有怀疑我,还有翻盘的机会。”
林匪石短暂震惊之后迅速平静下来,赶紧喝口酸奶压惊,“你刚才跟舒子瀚见过面了?”
“嗯,他在路面上留下了一个沙洲内部很久没有使用过的标记,应该是在试探我是不是真的贺华庭,”贺华庭的目光晦暗,“如果今天是你去市局,他可能就会发现什么了。”
林匪石:“………”他今天阴差阳错地“偷懒”,居然还误打误撞不小心接上正轨了!
江裴遗靠在墙上,眉眼间盖了一层寒冰似的,一言不发。
贺华庭语气低沉:“南风,我劝你们最好早点做打算,舒子瀚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对生命没有任何敬畏之情,在他眼里,一条命跟一百条命一千条命是一样的,为了逼你们两个现身,他什么不择手段的事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