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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嗯,加上这她考虑着该加上什么,然后开始口授。奥维尔彭斯博士是那场裸美竞赛的裁判之一,并且他的选择广为接受,同其他两名土人裁判的选择非常一致。最后一个女性参赛者是我们考察队的成员,那位不可征服的布丽丝卡小姐。她的大量村民追随者说服她参加。她应该获胜,在这儿她大受欢迎,只有彭斯博士投不赞成票。不管怎么说,她荣获亚军。你可以看出,我们在这儿不仅仅是观察者,而且是积极的参加者,并且从我们到达的头一晚上,在鲍迪的宴会上,我的媳妇自愿遵循友谊之礼那时就已经是了。
克莱尔的头抬了起来。真的,莫德,你非提到那件事吗?知道我酩酊大醉是非常令人难堪的,并且我那样做没有;
别傻了,克莱尔。在我的所有报告里都写上了。我是以母亲的自豪提到那件事的。
好吧,如果你坚持;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用维多利亚式的陈腐教条来看我?
从我丈夫用那种陈腐的教条来看我时开始,克莱尔反唇相讥。
莫德的表情毫无反应。噢,男人,男人们是这么有占有欲,她说。然后又很快地说,我们继续吧,今天上午有许多事要做。我想想;啊,是的;她又开始口授了。我相信,我们的机能主义者朋友布罗尼斯拉夫马林诺夫斯基,一定会为他的门徒们在实地考察中的积极参与感到骄傲另起一段我们观察和经历的每一项节日活动都被萨姆卡普维茨拍到胶片上了,他这儿的暗房里堆满了电影胶片,照片和彩色幻灯片。我要让我们美国人类学会的成员们不仅大饱耳福,沃尔特而且要大饱眼福打上感叹号,克莱尔正如你所预言,沃尔特,三海妖是我所需要的一支兴奋剂,它将是多年来波利尼西亚研究的第一个新成果另起一段但是,再开始写我们渡过的节日的事情吧。第四夜;
有敲门声,莫德停下来,有点不知所措。
进来!克莱尔喊。
门开了一半,更多热量涌进房间,丽莎哈克费尔德随即进来,身穿一件白色尼龙运动衫,一脸笑容。胸前,端着一小碗切好的植物。
噢,看到克莱尔手拿速记本和铅笔,她说,如果我打扰你们了,我可以;
一点也不,丽莎,莫德轻松地说。我和克莱尔今天上午都做这件事。你好像有新闻要讲。
我有,我有,丽莎像唱圣歌一样回答。她满怀敬意,把那碗切好的植物放到莫德前面。你知道这是什么?
莫德探过身去往碗中瞧。看起来像某种种子植物。她捡起一块这种黄绿色生满苔藓的茎。是一种软草药即;
是普爱草!丽莎哈克费尔德宣布。
对,肯定,正是,莫德附合道。
丽莎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莫德?
怎么,只有这儿岛子上才生长,相当有名。我想我第一次听说是从鲍迪赖特那儿。这就是拉斯马森船长每周从这儿运走的那种所谓药;说实话,我还同他讨论过;
可没人告诉我,丽莎不相信地说。想一想,我可能永远也发现不了。可我确实找到了,但不是通过船长,尽管这一个小时我一直在同他谈这件事。
你是说拉斯马森已经在村里了?莫德问。他平常总是迳直来这儿。
我骗了他,莫德,丽莎得意地承认。我把他拽到我屋里,在他面前摆上威士忌,使他完全招了供。刚才,我已让他写下了他所了解的一切;为了赛勒斯,你知道;
可是,为什么?莫德问。
为什么?因为其中有个运气,就为这个。丽莎转向克莱尔,她一直在漫不经心地听着。克莱尔,你知道这种普爱草是干什么的?
克莱尔耸耸肩。恐怕我一点也不;
它让你感觉年轻,行动年轻,撵走皱纹,润滑关节,丽莎像福音传教士那样用假嗓和热情宣布。告诉你,用这个,生命在40岁才真正开始。原谅我,我对我的发现飘飘欲仙。她在对克莱尔和莫德两个人说话,手中拿着一块软软的草药摇动着。我发现它是一次偶然机会。你们知道,我同那些土著舞蹈演员一起排练了一些天,并且你们也看了我在过去的一周中的那两次表演。
非常出色,丽莎,莫德说。
好,就算是,闹着玩。我已超越了自我。瞧,我经常跳舞,一个真正的舞迷,身体柔软,相当好,但那时我年轻。我们得正视现实,我不再是黄毛丫头。在家时,赛勒斯带我去俱乐部,一曲华尔兹过后我就气喘吁吁,此后一周内任何较活泼的活动都不能参加。自从我同你们来到这儿,我加入了这个舞蹈,你们知道,从第一天开始,我从不觉得累。我只是感到伟大,能做任何事情,像个年轻人。我不知什么原因,这种二次振奋,这种重新年轻;然后,另一天晚上,有件事情启发了我。就在那个丰收舞之前,他们递过来一杯杯绿色饮料。我想起来,在彩排过程中我们总是喝这个,一直到节日开始的前一天,那既不是棕榈汁,也不是酒类。于是,我就问,他们告诉我是从普爱草中提取的一种饮料;lsquo;普爱是波利尼西亚语lsquo;力量的意思;生长在周围,像一种草;世世代代都是为舞蹈者准备的,为他们提供活力。那不是一种酒;我是说,你不会失去知觉;但它是一种土产兴奋剂或者说麻醉剂,一种液体刺激物,没有添加物和副作用。我发现这是拉斯马森船长多年从这儿出口的那种神奇草药,从塔希提出的口到香港、新加坡、印度支那和东印度群岛。他低价买,高价卖。他和他的妻子只有一个小量生意,但却使他连年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