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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处理这里。”江景昀摇摇头,指了指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人。
此时的林叶就跟个傻子似的,双目空洞,头摇的速度比那水漏还要快,一个劲重复着:“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过来!”
谢谙本来还想跟林叶说下事情的真相,可林叶这样子实在是让人看了恼火,大晚上的他没觉睡是为谁啊?
“大兄弟!”谢谙耐心告罄,凑到林叶耳边声嘶力竭地吼道,“你院子里的这些木桩都是至阴至邪的锁阴木,生长于尸山坟冢之地,因着常年吸食怨气,便成了恶鬼的居所。你说说你,好端端的把别人的家给搬来了,人家不找你才怪呢!”
“不是的!不是的!”林叶恰好被这一嗓子给吼得回了神,身子往前一扑,紧紧抱着谢谙的腿,“这些不是我们弄来的,是它自己冒出来的!”
“请仙师救救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当不同的人念同一篇文章。
谢谙(瞪大眼睛看半天):反日京入木木……这都写的啥?乱七八糟的。
谢辞(边看边对词典):走反景深一二大,啥啥啥……妈的!就不能正正经经写正楷嘛!讲普通话写规范字,这么多年书白学了?
沈晴鹤(默默看了半天):……告辞。
陈无计(怒不可遏踹开脚边凳子):这字谁写的啊?手抖成这样?毛笔是没毛了嘛,要不要我捐个几十根?
江·先生·景昀(霜雪盘旋课堂一周):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今天所有人把《鹿柴》抄三十遍。
第40章 江老二快看,有火鸭!
“这些木桩是在阿莲从燕山上的乾元观里祈完福回来当天晚上就突然冒出来的。”林叶哆嗦着身子,颤抖地说道,“阿莲说这是观里的神官听见了她的祈求特意赐福的。
“再者这些木桩刷了红漆,瞧着也喜庆,留在院子里当个装饰也不错,便也就留着。可没想到……我真的不知道啊!”说着说着,林叶又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连带着鬓发也跟着前来凑热闹,就这模样跟阿莲比也差不到哪去。
这林叶说话就说话,一边说一边还要晃腿,最重要的是他晃的不是自己的腿,而是谢谙的腿。
谢谙被他晃得脑袋一阵晕眩,极力稳住身形,跟个不倒翁似的跟他较劲。
灵武虽不能对付普通人,但不用灵武对付普通人江景昀也很有经验的。他弯下腰,钳制住林叶的手腕将他胳膊反手拧在身后,膝盖抵着他的脊椎将人往后带。
眸里寒光乍起,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凤目里夹杂着肃杀之气,沉声道:“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我们不是来听你哭的。”
林叶顿时噤了声,刚刚逃出眼眶的泪珠瞬间静止般挂在睫毛上,捻着眼尾那片浓稠的绯红瑟瑟发抖。
“那个,大兄弟。”谢谙那双被束缚多时的双脚总算是找回了自由,后怕地往后退到离林叶五步之遥的距离,长长舒了口气,“现下你还是先把你娘子扶回房中吧。”
“这天也入了秋,一直躺地上多凉,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好!”林叶先是迷茫,最后忙不迭点头,连声应道,“好好好!”
“还杵在那发什么愣!还不快把夫人扶回房中!”林叶扶着膝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手上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只能对着躲在一边廊庑下跟蚂蚁渡水裹成一团的婢女们吼道。
这些婢女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常年困在后宅里,胆子本就不大,加之又见证了自家夫人这般凶狠诡异的模样,一个个噤若寒蝉,没有吓晕过去已经万幸,只是再让她们去接触夫人,实在是做不到。
“还不快过来!”林叶见婢女们一个也没动,许久不曾燃起的怒火在堆积如山的疲惫中破土而出,当即拉下脸,狠声道,“再磨磨蹭蹭信不信把你们赶出府去!快过来!”
好人家的女儿哪里会送进别人府中去做伺候人的活,被送进来的都是家中贫瘠无法生活的。是以,就算再害怕,婢女们也只能强忍着,踉踉跄跄地走过来,端着比男人还要勇敢彪悍的气势,几个人合伙把阿莲给抬进了屋子。
管家又招来一群小厮负责抬走那些受伤的人以及打扫着满院狼藉。
暴风雨过后并没有带来平静,而是在暗中继续酝酿着另一场风暴。
江景昀走至那已经化作齑粉的木桩前,掌心汇聚灵力,一道白光如薄纱轻轻地覆盖在那滩齑粉上,薄纱裹着齑粉,随着江景昀手里捻着的诀慢慢凝结成一个……萝卜。
又白又胖有矮的萝卜,头上顶着三片黄不溜秋的叶子,还长了一对绿豆大小的倒八眼。
乍一看挺丑,再一看巨丑!
“二哥哥,别看了,这萝卜辣眼睛。”谢谙闭了闭眼,好心地挡在江景昀身前,话语里满是鄙夷嫌弃。
江景昀:“…………”
萝卜:“…………”
萝卜听着谢谙的话,愤怒地瞪大它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孰料一下子用力过猛,身子头重脚轻,“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脑袋上黄叶跟被雷劈过一般齐齐竖了起来。
又丑又笨!
谢谙再一次毫不掩饰自己对萝卜的嫌弃。
“仙君。”萝卜可怜兮兮地抬起头,吐掉嘴里的泥土,眸里蓄着莹莹光亮,语气凄凉哀婉,含糊不清地说道,“林特意召见伦家就是为了让这撒董习奇虎伦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