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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走了?”苏慕华双手抱臂靠在门边,看着前方李星河的背影。
    李星河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嗯,我该走了。”
    轻轻叹了一声,苏慕华道:“其实也不必急于一时。”
    李星河闻言,回头看了苏慕华一眼,没有说话。
    苏慕华也在看他,二人对视了良久,仿佛妥协了一般,苏慕华轻声问道:“之后呢,那之后你打算去往何处?”
    仿佛被戳中笑点一般,李星河突然笑了起来,微歪着头,道:“江湖这么大,哪里不是去处?”
    苏慕华见状一怔:“哈,也是。”
    话毕,苏慕华转过身去,摆摆手:“那就江湖再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出去玩了,今天有点短哈。
    71# 意外 那是因为你遇过的人都太谦虚了。
    黄昏是寂寞的。
    寂寞而又苍凉。
    而雪,是最纯洁无暇的存在,
    那寂寞黄昏中的漫天飞雪又是怎样的呢?
    它是否能阻挡那些仍在雪地里孤行的人们的脚步?
    还天地以寂静?
    不能。
    至少现在还不能。
    寂寞黄昏,大雪纷飞,无定河沿岸已见不着活着的鸟兽,唯有一杆酒旗被烈风扯出“飒飒”的声响。
    李星河打着伞,缓步走在大雪纷飞的黄昏之下,不出一刻的时间,便来到酒旗所在的小小野店门前。
    此时的店内,气氛焦灼。
    内里有两拨人,虽各自占据了小店的一左一右,可眼神却同时盯向了柜台的方位,神色凶狠,风雨欲来。
    但他们视线里的人,却与他们面上的神色完全不同。
    柜台处,坐着一名女子,那女子右手支着脸颊,一本书册摊开在面前的桌子上,左手正微微掀起书页的一角。眉眼低垂,细长的睫毛柔顺地搭下来,看着既平和又温馨,仿佛在这苍茫北国里,亦有十尺温软江南。
    与大堂剑拔弩张的众人形成鲜明对比。
    飞雪居。
    ——是这个野店的名字,它虽然只是无定河畔的一家小店,可在这附近方圆百里都大有名气。
    飞雪居的老板娘姓谢,名知非,善酿酒,是陕甘一带有名的酿酒师,最拿手的便是桃花酿,传闻她酿出的酒,可以让这世上最厌恶酒的人也能在闻到之后立马爱上酒。
    十年前,谢知非因拒绝为当地一名鱼肉百姓的贪官酿酒,而遭其迫害,家破人亡,最后更被构陷入狱,后得一名路过的书生出手相助,谢知非才侥幸脱罪,听说那书生是一名进京赶考的学子,那个贪官最后也在那名书生的指证之下,暴露以往所作所为,终被革职问斩。
    后有传闻称,那名学子正是当时欲进京赶考的江南大侠风辰逸!
    曾有人向谢知非求证过此事,然谢知非只是笑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当然这是后话。
    彼时,孤生一人的谢知非选择离家北上,最后在无定河畔开了这么一家小店。
    因着谢知非出色的酿酒手艺,吸引了不少好酒之徒,其中又以武林人士居多,好酒者大都豪迈随性,故而谢知非在这一代吃的很开,一般没人敢找她麻烦,就连当地官府也会给她几分薄面。
    延州的知府李元,也很喜欢谢知非的桃花酿,每年五月,李元都会派人前来飞雪居买酒。
    谢知非背后的靠山可见一斑。
    当然,早些年也不乏有心术不正的混混想打谢知非的主意,但在吃过教训之后也都俯首帖耳叫她一声大姐头。
    眼下店内的这些人便是最好的例证,他们虽各个面露凶相,却没有一人敢真地拿谢知非如何。
    因为他们不敢,若真动了谢知非,在这一带便再难有他们的立足之地,这是共识。
    时值严冬,大雪已经刮了整整三天三夜,无定河略微狭隘的河段上已经冻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冰。
    这种程度的冰冻向来最是恼人,无法行船,亦无法踏冰渡河。
    所以河岸边的飞雪居里,有不少被迫驻足的行人。
    不过这大雪纷飞的,若非有急事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在这样的天气里出门,所以飞雪居里的客人并不多,看着似有目的而来。
    察觉有新客到来,柜台前的谢知非抬目一笑,眉眼间除了江湖岁月的沧桑竟还保存着些许少女般的稚气,笑起来甜蜜可人,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风情,完全不似已过三十的人。
    “这天寒地冻的,我还以为今日不会再有客人上门,公子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进门的人,正是李星河。
    李星河诧异地看了看老板娘,再转目看看从自己推开大门起就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两拨人,先是一怔,而后微笑着对老板娘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谢知非见状笑了,单手支颐,幽幽道:“无定河冰封了,前路不通哦,离开这里,你便只能从来路返回,来路茫茫一片,外面还下着雪,郎君如此白嫩,冻着可就不好了。”
    “比起死,我更怕麻烦。”李星河没有回头,笑笑作答。
    谢知非仍是支着脸颊,头却微微往上抬了些,望着李星河道:“你都没有同情心的吗?没看到我一个弱女子正被这么多人包围着?”
    “如阁下这般的弱女子,只怕比这满屋的壮汉都要来得可怕。”话毕,李星河也不多做停留,抬步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