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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渲看了看旁边坐着的妻子,随即问道:“我们这两天商量了一下,确实也担心,但还没有结果,回京城肯定不可能了。”
小圆子插嘴道:“那去天津卫呢,离京城不远,也很繁华。”
载钺摇头:“不妥当……天津和京城太近了,时间久了怕有事端。”
“长毛贼总会被剿灭的,等剿灭了,我们再回上海就是了。”素澜道,她虽然是个女人,却也说了句大实话,既然是匪患,总会被剿灭吧?
倒是载钺笑了:“姐,你说的在理,我相信过不了几年,他们就被剿灭的,等到时候再回上海也不迟,可以暂时在宁波住几年,宁波很不错,繁华热闹。”
此时,坐在婴儿摇篮旁边的晓葵才道:“还是爷您说的好,我也觉得宁波挺不错的。”夫人和老爷并不缺钱,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只要不乱花钱,哪怕过个十来年也没问题,更何况还有辅国公呢。
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耿圆和载钺又送白渲和素澜回了宁波,然后二人就启程坐船返回京城。
十五天后,他们回到了京城,载钺交了差使之后就回到了新家,位于西直门内的一套院子,修正打扫了三天后,便成了个安乐窝。
小圆子就安心的住了下来,还将寄养在叔叔那里的乌夜带了回来,平时很少外出,都是让新雇来的嬷嬷去采买,跑腿儿。院子虽然不小,但只有两个仆人,一来是用不了那么多人,二来也不能随便找人,这两个人都是老于亲自挑选的,是他的远亲,嘴很严,不会乱传闲话。
载钺白天在军营,晚上就回家来住,至于自己的府邸,也只是一个月回去两趟而已,对于太福晋的话充耳不闻,既不纳妾,也不会多和任何一位夫人圆房,我行我素,谁也管不了。
这天晚上,太福晋趁着丈夫心情好,就把载钺不归家的事讲了出来。
“我已经和他说了不止一次,但是他不听我的话,您也应该提醒他一下,万一日后没有子嗣袭爵,那岂不是?”她把事情说得特别严重,无子嗣袭爵可是宗室最严重的问题,丈夫不可能充耳不闻。
郡王坐在椅子上吃饽饽,对妻子的话并不很在意,其实前几天儿子来的时候,他们在偏听聊了很久,这也是多年来他们父子谈话时间最长的一次。
载钺坦言在外面有了另一个家,又将详细的情况一一告知,虽然听起来是奇闻,但他确实有个了健康的孙子虎儿,这是天大的好事,他心里自然高兴!而更让他欣慰的则是得到了女儿的消息,听说她在上海生活得很好,又生了两个外孙,他嘴上没说什么,但却觉得很宽慰!虽然那个男人是戏子,却对女儿照顾有加,极尽疼爱,作为父亲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他还年轻,身体又好,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了,还是家和万事兴!”他可见不得妻子再兴风作浪了,年纪大了,他反而比之前更重视家庭的和睦,尤其是对儿女比从前更加宽容,因为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做错过很多事。
听到丈夫话里有话,她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道:“是她们都在向我抱怨,我其实也不想多管的。”自从女儿被拐跑后,丈夫似乎对她更加冷漠,除了白天能说上几句话外,晚上根本就不会到她房里来,如今他们都老了,不会像年轻那会儿圆房,但偶尔她也会想念丈夫的温存,可是她究竟有多久没有得到过这种温存了呢,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管好自个儿就行了,我出去拜会朋友,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他不想再听妻子的唠叨就找了个借口躲开,直接起身走人。
见到丈夫逃也似的跑了,她只得叹气,只怪侄女太笨,如今她身子弱,也懒得再多管了!
与此同时,在镇国公府中,蓉荟特别不开心,因为烦闷,又没有精神头出门,所以只能找莲蕊闲聊。
中午吃了饭,二人就在客厅喝茶,正在这时惊奇妈妈萨仁匆忙走了进来。
“回夫人……我派去的人打听到了,主子确实是在外面养了女人!”萨仁急出了一头汗,她觉得大事不好,听说那个女人还生了个阿哥。
两个女人都愣住了!
“赶紧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蓉荟面如死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旁的莲蕊也坐不住了,连忙问:“是不是孩子都有了?”
萨仁点点头:“嗯……是个男孩儿,而且之前早就被赶出府的小圆子就住在那儿,想是在伺候那个女人。”
糊里糊涂的蓉荟还不肯放弃奢望,又问:“怎么就能证明那孩子是爷的?”
“的确是爷的孩子,爷抱着孩子出过门,而且孩子的头发自来卷儿。”她也乱得很,这么一来,爷等于有两个家了,而且人家还有了阿哥,就算是外面的女人生的,但也是爷的孩子,如果对方接二连三的生孩子,而这边反而一无所出,那爵位就有可能归庶子了,虽说办也来会费很多周折,但也并不是毫无可能的。
最受打击的是莲蕊,自她的女儿夭折后,她就没再怀上过,心里自然怨恨,如今知道丈夫在外面有了别人,她真是恨不得掐死那只狐狸精。
“嬷嬷,咱们可不能让她这么折腾!”莲蕊道,她得想个好办法除掉那个狐狸精,是除掉,不是撵走,只有彻底除掉才能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