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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羞愤了。裴山忿忿骂了一句,禽兽。
骂完后他又盯着上锁的抽屉看了许久,从里面取出那个雕花的木盒。
当初怕时沛乱翻,他把这盒子从书店拿回了家里,跟日记本放一起;但自从上次唐立言对抽屉起了疑心,他就觉得那个地方不太安全。毕竟,唐立言要是真想偷偷摸摸开,他就是买十把锁都拦不住。
说起日记,他其实也很多天没写过了。从前这个本子就是寄托哀思的地盘,可如今过得太圆满,再提笔,他竟是不知道写些什么。
算了。裴山轻轻合上本子,放进木盒里。
裴山在家里逛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个好去处。书柜是唐立言最不可能去翻的地方,至少他现在是这么想的。
于是裴山搬了个板凳,把木盒藏进了书柜里端用来储物的暗格里,保险起见,还选了几本最厚最晦涩的大块头放在面上。
这一通动作下来,他觉得耐心已经被身体里那个小玩意磨没了。
唐立言一回家,就看到趴在沙发上软成一滩的裴山,依旧不松口同意取下来,让裴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当然,色令智昏的他此时也确实没注意到那个书柜,上头摆满了各种民国地方史或文集。他只是好奇,裴山平日里穿得又大胆又鲜艳,怎么兴趣爱好就跟老干部似的?
只不过,他不会用这种问题去烦裴山,毕竟这在他眼里,不叫复古,叫可爱。在遇见裴山之前,他也不知道,原来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竟然还适用于自己。
唐立言拎包入住,颇有主人风范地抢占了靠窗边的床位。
至于理由,是因为裴山有自己睡着偷着拍影子的前科、需要离墙远一点,这样,胆小鬼就必须正大光明把贼心落到实处了。
可是,咱俩已经在一起了。裴山知道他的心思后,哭笑不得地说,所以我不会再干那种事情。
唐立言正色道:谁让你有前科呢?真是,暗恋我不早说,想抱就抱呗,不然,咱俩是不是能省好多时间?
裴山本该问一句你也没有早说啊,但他实在忍受不了身体里的异物,卯足了力气勾 引,直直地问:省下时间来干什么?
干该干的事情。唐立言坏笑着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岔开坐着,故意拿膝盖去顶那个异物,真没摘啊?这么乖。
裴山把头埋在他的警服里,轻轻哼了一声:别闹!
说什么?听不清。唐警官的恶趣味很多,包括在这种时刻调戏男朋友、看他脸红又得不到的样子。
被打趣的人终于忍不住,啪地一下拍响了桌子,唐立言,你要做就做,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唐立言听这话便笑了,一把拽开他的腰带,手在臀尖上狠狠地揉捏。
嘶裴山被警官从外头带来的凉意冰得一躲。
这肌肉一收缩,后庭的异物感便更强烈,以至于裴山自己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是让他疼还是让他爽。
小小的不锈钢塞被唐立言取了出来,放在手掌上把玩。上头水光涟涟,还带着裴山的体温。
裴山被玩得脸颊烧红,只得看向其他地方,大有不再理人之势。只是床笫之间的唐立言没那么好糊弄,硬要掰着他的头,叫他好好看看这个被他捂暖的小东西。
唐立言!你唔唔裴山刚准备抗议,嘴里就被塞进了唐警官的手指。
被骂的人坏笑着,拿食指模仿性器抽插的幅度,恶劣地看裴山流了满嘴角的晶莹。
嘘,小山什么时候这么爱骂人了。唐立言也不知是哄人还是羞人,下午拍照片时不是挺会的吗?来,再给我看看。
裴山被半强迫地吐出手指、叼起了自己的衣角。与照片里不同的是,此时的他,下身早就不着寸缕,性器高高昂起,腰上、臀上全是刚刚唐立言留下的吻痕和掌印。
你属狗?裴山瞪了人一眼,不情不愿地放下衣角,到底做不做?
再不做都要被折腾死了。
这么心急?唐立言就跟赦免人似的,颇有几分勉为其难的意思。
裴山腹诽:废话!让你被塞一晚上那玩意儿,面前再坐一个不停撩拨敏感地带的坏人,换谁谁能顶得住?
虽这么想,但裴山为了自己明早能安然起床,还是没敢把实话说出来,只是顺从地点点头,半眯着眼睛,拿手去揉捏警官身下鼓囊的一团。
被包在警裤下的性器也半硬了起来,得了自由后更是尺寸十分可观。裴山蹲下身,拿舌尖沾湿微微翕张的孔,轻轻打着圈,一深一浅地吞吐起来。
只进行了一小会,裴山便觉得口腔里包裹的东西胀大了好几圈。还没卸掉的口红粘在警裤上、内衣边缘,叫这场景更加活色生香。
唐立言把人拉起来,亲亲他的嘴角,然后让裴山继续跨坐在腿上,转而去吻他的肩胛,今天你好湿很容易就进去。
裴山觉得脸更烫了一些。
你的腰也瘦。唐立言低下头,在耻骨附近的那颗痣上舔了又舔,等会,就把这里顶起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