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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毫不了解真实情况的忠心耿耿的下属,一脸恭敬地在心底抓狂地想着:难道头头这是想要让小姐窒息而死?!现在和教主翻脸动手有几成胜算?!等离开华山再灭了小姐岂不是更安全?!呜呜,其实小姐看上去好可怜的……要不要劝劝头头呢?!要不要呢?!万一头头生气了呢?!
抓狂的下属依旧在纠结中……
某只小猪却顺其自然地张开了嘴巴,怡然自得地继续睡觉,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东方不败嘴角微微一抽,有些无趣地收回手指,盯着小家伙的睡容看了片刻,微微一笑……就在此时,一滴口水准确地透过衣襟的缝隙落在了他的里衣上,带来一股绝对称不上舒服的湿漉漉的触感——东方不败的微笑僵硬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垂着头的下属,冷冷道:“你来。”
下属不敢太靠近,站在离东方不败两臂开外的地方伸长了手臂去接睡梦中的任莹莹。东方不败单手托着任莹莹将她送出——睡梦中的任莹莹死死攥紧东方不败胸前的衣襟——他越是将她往外送,她越是抓紧往他怀里钻……
任莹莹梦到她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睡在一张通了电热毯的柔软舒适的床上,一切都温馨而美好……突然,有人在门内要将她推出去,门打开了,外面冰封千里,大雪飘飞……她死死攀着门框,想要爬回开了电热毯的床上去,那个人却一定要将她推到寒冷的屋外去……
下属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双手环住任莹莹的腰,要将她拔出来……
……K?A?O!
不仅有人从门里往外推,还有人从门外往外拉!任莹莹在梦中大怒,又踢又骂又挣扎……
东方不败看一眼死赖在怀中不肯挪窝的小妞,见她渐渐不安稳起来,合起的眼皮下的眼珠迅速地转动着,泛紫的唇瓣也动起来,发出几声不明意义的呢喃。他对下属做了个制止的眼神,叹了口气将这小家伙又收回到自己怀中来,循着来路往山下走去。
下属呆在原地,只觉得头发丝都因为过度惊吓竖了起来!他……他……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副教主他……副教主他……竟然叹气了?!他此生最崇拜的杀人不眨眼算无遗策的副教主竟然叹气了?!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您什么时候请副教主喝了杯茶教会了他叹气这种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啊?
等到几乎看不到月光下东方不败的背影时,石化了的下属才惊醒过来,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追了上去……
***
这一觉睡得香甜,第二日任莹莹醒来的时候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神清气爽。但是几乎是立刻的,她感受到了来自全身各处的疼痛,分别源自:过度哭泣的眼睛,被冷风吹夋的皮肤,脱皮的手腕,断掉的小指,划伤的小腿,已经肿胀磨伤的双脚……还有被东方不败捏红肿的鼻翼,只能说某人对于“轻轻”的力度理解与大多数人有所差异……
东方不败就坐在她睡床斜对面的书桌前,见她醒了便走过来坐到了床边。
任莹莹打量着东方不败,一瞬间只有五个字能概括她此刻的心情:羡慕嫉妒恨!
这个变态昨天不是还一副伤得要死掉被下毒动不了的模样吗?!怎么一夜之间又变回玉树临风凛然不可侵犯的格调了?!看这厮脸上惬意的神情怎么也不像是身上有伤口的人啊!为什么她现在就疼得想要去死!
任莹莹看着自己被裹得粽子一样的手和腿,闷着头不想跟东方不败有什么沟通:我们没有共同语言,OK?!你这个瞬间满血复活的怪兽!
东方不败看着某小妞的头顶心,以为她还没有从昨天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他轻轻咳了一声,问出了这辈子以来第一句真心实意的问候语,“感觉还好吧?”
任莹莹愣愣地看着自己被涂了伤药但是并没有裹起来的手腕——脱掉被令狐冲攥住的镯子时擦掉了油皮——压根没注意东方不败说了什么,此刻她抬起头来,望着东方不败,眼神热切,“我要改名字!”
这回答完全不在东方不败的预料之中。要知道很少有事情能超出他的预料,所以他盯着突然间激动起来的小女孩,一时间不明白一个人要怎样思考问题,才能对他刚才的问候给出这样一个回答。
“对!我要改名字!”任莹莹笑了起来,伸手去抓东方不败胸前的衣襟——她的手落空了。
东方不败现在对于被抓衣襟神马的很警惕……咳咳……
“哦,你要改名字。”东方不败慢慢重复着,点点头。
“我要改名字!”任莹莹并不在意东方不败方才躲开了她的“魔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发现中,她怎么就忘了呢!上一世研究金庸武侠的时候,她曾经了解到一个说法。《道德经》有云:“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又云:“道冲,而用之或不盈”。“ 盈”和“冲”是道家的两个状态,就比如是一个容器满和空,正应了二人的身份与性格。所以名字决定情侣……XXD!
怎么忘了这一茬?!自从莫名其妙穿越了之后,任莹莹开始有些相信宿命之类的鬼东西了!
经过昨天的事情,她可不想和渣男令狐冲又或者是那个要命的小师妹再有任何接触了!她手腕膝盖受伤,公鸭嗓令狐冲看丢了人估计也要受罚,小师妹小小年纪受到惊吓估计得哭上不止一场……唉!天生命格不对!还是没有联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