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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剥好的荔枝塞到皇帝嘴巴里,填的他嘴巴满满的,淡白色的荔枝水从他嘴角溢出。郓言扶着他肩膀,凑上去舔干净。
认真问道:“荔枝最适合在炎热夏季吃了,放我出去可好?我又不会跑,这天下都是你的,我又能往哪里跑?”
季望春愣在那里,垂着眼睛,似在思考。
末了,他还是推开郓言,自己一人出去了。
郓言老神在在地继续吃荔枝,可等石门一关,还是忍不住脾气,把桌上东西全推到地上。
换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受不了被关在不知时间流逝的密室里。
他已经开始有些焦躁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行不通,看来只能走苦肉计。
在石室四周墙壁上摸索了一番,这里倒是做的有通风口,可惜太小了。郓言趴在小孔上睁大眼睛往外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在心里默念着计时,等到晚上有人来送饭收拢残局,郓言差不多推算出来时间流逝。
用了两天时间,才慢慢推断出皇帝来的频率,以及大致的时间。
季望春不傻,自然能看出来郓言身上越来越低的气压。可他早已习惯了,凑过来索吻被推开,也不恼,诱哄道:“你不是喜欢吃荔枝吗?我让时旺又送了些过来。再过几日你就能吃到新鲜荔枝了。”
郓言烦躁地扭过身子,两天没睡了,皇帝一来他就会被按在床上。
生产队的驴都没他勤快。
季望春轻笑一声,从背后抱住他,强行掰开他的手臂,刚想老规矩把人绑在床上,就觉得手心一片湿润。
再一看,郓言不知何时用东西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流了好多血。
他终于发现了。郓言也没有下狠手,刚刚才划了一下,发现的早是死不了的。
他趁机虚弱一笑:“我不想像个玩物一样被关在这里,放我出去,咱俩还能有商量。不然下次,我可能就真的死了。”
昏迷前,郓言看见季望春慌乱而不知所措的脸,还想再说些什么,就一阵头昏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终于看到了蜡烛之外的光亮,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
郓言躺在一张明黄色的床上,窗外月色皎洁,照入室内,他旁边还趴着一人,紧紧握着他的手,生怕他睡梦中离去。
郓言一动,季望春就醒了。
原本俊美无双的脸上满是憔悴,嘴唇也干的起皮,眼神像是犯错的狗狗,不知所措。
郓言抬手,手腕上用白布包裹了一圈,他摸摸季望春的头发:“我有些渴了。”
室内除了季望春,连个太监宫女都没有。
季望春自己下去倒水,又端过来,把郓言从床上扶起来,靠在他怀里,伺候着喝水。
郓言只喝了一口就不喝了,把杯子推过去:“你也喝点。”
季望春一动不动。
郓言斜睨他一眼:“你该不会为了惩罚自己,滴水未沾吧?”
“不该如此吗?”季望春眼神暗淡,轻声问道。
郓言就这杯子含了一口水,知道和这个笨蛋说不清楚,只好用行动表明,唇齿交接,把水度了过去。
末了还依依不舍地纠缠了一会。
季望春的眸子又亮了起来,眼神火热,作势就要脱衣服。
郓言连忙喊停:“吃不消了,头还晕着呢。”
“太傅不动,我自己来。”
郓言差点被他噎死,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这样不好,咱俩就不能安静下来说会话吗?”
“说什么?”季望春停下动作,露出来的锁骨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热气。
他一向不知道,原来太傅还能和自己有话可说。
明明之前,每次见到他都是破口大骂,除了在床上,太傅对他的态度才能温柔些,骂人的话也成了“你就不能快点?”
季望春也习惯了,要想让太傅开心,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郓言不懂好好一个威严的君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扭过头,以拳抵着嘴巴轻咳一声。心里倒不讨厌,就是,身体受不住。
“虽然你现在还年轻,可我比你大了将近十岁,总要为以后的日子打算吧。”郓言语重心长地劝道,他是有经验的。
季望春哼笑:“以后的日子……”
“太傅不嫌弃,我也可以在上面。”
郓言差点又被噎死,他不嫌弃,但是不喜。
“还有,不要每次都把我绑起来,你这样不叫两情相悦,叫强人所难你知道吗?”
季望春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噙起笑容:“好。”
“既然这些你都答应了,我们就可以谈别的事情了。”还能商量,说明季望春还有的救。
“你宫中,可有其他男子?”郓言问得认真。
季望春一挑眉,“男子,什么其他男子?喜子算吗?”
他在装糊涂。郓言脸黑了几分,难道季望春已经对替身下手了?
季望春却扑过来,把他抱在怀中,嘻笑道:“太傅放心,望春心中只有您一人。有您在,哪里还藏的下其他男子?”
“若是没有,最好。若是有……”郓言也拿他没办法,或许他真的会一走了之。
两人抱在一起,说着月亮听了都害臊的悄悄话。
直到天色微明,郓言刚有几分睡意,就听到外面有太监传报,该上朝了。